藍魔——
吳晴一進門,坐在VIP專座上的吳芷璇便注意到了。
“姐,來這里坐??!”
吳芷璇笑著挑了挑眉毛。
如果阿巡知道她老姐來了,會不會很后悔自己那么早就走了。
聽吳芷璇叫她,吳晴一愣,跟著便轉過頭來。
看到吳芷璇身邊還坐了一個男子。她冷漠地朝工藤羽點了下頭,朝吳芷璇走了過來。
“姐,你的傷還沒有好,怎么就來喝酒了!”
吳芷璇帶著幾分責備地開口道。
“沒事,死不了!”
吳晴輕笑了一聲,端起吳芷璇喝過的那杯酒,飲了一口。
接著,又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她開口問道:“爺爺他不知道我中槍的事吧?”
她突然間想到這個。
雖說佳佳她們沒有告訴爺爺,可畢竟是槍殺,媒體不可能不播的。
萬一爺爺看新聞了怎么辦?
卻聽吳芷璇不以為意地聳了聳肩,笑道:“放心吧,這些事有些人做的可積極了,不會讓爺爺知道的!”
她饒有深意地看了吳晴一眼,眼里滿是讓吳晴不解的笑容。
“有些人?”
吳晴一愣,確實不知道吳芷璇這話中的有些人指的是誰。
卻聽工藤羽放下手中的酒杯,看著吳晴,揚起嘴角。調侃道:“原來阿巡也會這么默默無聞地做事情!”
他是故意的。
看芷璇的表情就知道,眼前這個女人就是阿巡口中的吳晴了吧。
名字可真像她本人。
吳晴?無情?
跟阿巡可真是登對。
就不知道是阿巡能搞定她,還是她能搞定阿巡那死變態萬年冰山了。
工藤羽在心里邪惡地想著。
眼中的笑容更大了。
聽工藤羽提到司徒巡,吳晴的臉上閃過一絲的不自然。
只是,她掩飾得很好。
視線轉向吳芷璇,她的眼里再一次閃過一絲迷惑。
只聽吳芷璇笑著拍了拍她的肩膀,玩笑道:“阿巡封鎖了所有媒體的消息,爺爺不知道你受傷了,大伯跟大伯母也沒有跟爺爺說!”
她的回答讓吳晴放心了許多。
只是,幫她的人竟然是司徒巡,這一點倒是讓她有點意外。
司徒巡怎么會知道她怕爺爺擔心?
咬著下唇,她想不通這幾天司徒巡一系列的舉動。
她不知道司徒巡為什么要這樣幫她。
司徒巡不像是個如此多事的人。
咬著下唇,她真的不明白司徒巡這樣幫著她的目的是什么。
“好了,姐,你先別擔心爺爺了,還是你自己肩上的傷要緊,爺爺的病情已經穩定好多了!”
“嗯,我沒事!”
吳晴捂著肩膀,淡漠地應了一聲。
再一次想到自己肩上的傷是司徒巡給她包扎的,她心里就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這是一種她不敢正視的感覺。
或者不是不敢正視,而是她自己都不曾注意到罷了。
在一旁一直饒有興趣地觀察著吳晴的工藤羽在此時從位子上站起。禮貌性地對吳晴伸出手。笑道:“吳小姐,你好,我是阿巡的朋友,我叫工藤羽!”
他笑道,俊美的臉上在此時揚起一抹曖昧的弧度。
吳晴看了,沒有多大的表情。
也沒有伸手,只是冷漠地對工藤羽點了一下頭,“你好,我是吳晴!”
她不習慣跟別人太熱絡,或許是那已經讓她習慣了的淡漠讓她對誰都熱絡不起來。
“嗯,我知道你是吳晴,幾分鐘前就聽過你的大名了!”
見吳晴無視他的主動,工藤羽也沒有介意什么。而是自然地收回了手,神情慵懶地靠在沙發上。
光看吳晴的樣子就知道跟阿巡那小子是同一類人。
這兩個人湊在一起,說不定還真能發生點什么。
而吳晴聽工藤羽這么說,也沒有多理會什么。
她來藍魔只是來打發時間而已。
端起面前調酒師送來的酒,她繼續默默地喝著。
卻只聽工藤羽突然間想到什么似的,對吳芷璇開口道:“芷璇,剛剛阿巡不是讓你告訴吳小姐,那個喬彥沒事了嗎?”
這句話,讓吳晴端著酒杯的手狠狠地顫抖了一下。
酒杯里的酒也在此時灑出來了一些。
“哦,是哦,差點給忘了!”
吳芷璇也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對突然間怔住的吳晴開口道:“姐,喬彥沒事了,你不用擔心了!”
吳芷璇的話讓吳晴的臉色微變,接著,便重新換上了冷漠。
像是為了掩飾自己心里的激動,她端起酒杯,不停地喝著:“我用不著擔心喬彥!”
她的聲音帶著刻意的疏離跟冷漠。眼里卻因為聽到喬彥沒事了而出現了淡淡的淚光。
看吳晴這個樣子,吳芷璇也是挺無奈的。
她也不知道這堂姐為什么總是這樣冷漠地對待周圍的所有人。
就像這個世界,她除了自己之外,誰都不想太友好似的。
這一點,連第一次見她的工藤羽都注意到了。
卻只見他迷惑地看著吳晴,故作無知地開口道:“早知道喬彥跟你們倆都沒有關系,我就不用聽阿巡那小子的話,特地從日本趕過來給喬彥做手術了!”
他這句話帶著幾分刻意。
根本就是想讓吳晴知道這是司徒巡對她的“大恩”。
他看著吳晴端著酒杯的手停頓了一下,接著便抬眼看向他。眼里帶著幾分驚訝:“喬彥的手術是你做的?”
“是啊,我可是特地從日本坐直升機趕過來的!”
工藤羽聳了聳肩,又帶著幾分抱怨,“本來我是不想來的,可是阿巡那小子特地打電話來威脅我,說我今天不來,一輩子就不用來了,我還是挺怕他的,就來了!”
“本來我是不想來的,可是阿巡那小子特地打電話來威脅我,說我今天不來,一輩子就不用來了,我還是挺怕他的,就來了!”
他看了吳晴那微變的臉色,眼里閃過一絲淺笑,繼續道:“你不知道,我下午到的時候,他連口水都沒給我喝,直接拽著我就往醫院里去了!”
說著,他再一次饒有興致地看了吳晴的臉色一眼。
眼里閃過一絲調侃的淺笑。
不過,表面上,他卻是因為被司徒巡無情的逼迫而顯得很楚楚可憐。
吳晴端著酒杯,沒有了任何動作。
眼里閃過些許復雜的情緒。
眉頭微微蹙起,她沒有想到司徒巡竟然親自打電話去日本讓工藤羽親自過來。她聽說過工藤羽這個人。
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叫得動他。哪怕是高薪請他來,只要他不愿意,便懶得動。畢竟,工藤家族在日本也是上流社會的大企業。他工藤羽不差那點錢。
只要他不愿意,誰都不能勉強他做什么。
沒有想到司徒巡不但叫的動他。甚至,還讓他隨叫隨到。
以她對司徒巡的理解——
司徒巡這個人根本就不是個多管閑事的人。他跟喬彥又沒有任何關系。他為什么要親自打電話給工藤羽,讓他來中國?
又為什么特地打電話給芷璇,讓她告訴她喬彥沒事了?
難道……真的是因為她?
吳晴因為自己這莫名其妙的想法而嚇了一跳。
她在想什么鬼東西?
司徒巡做事怎么可能跟她扯上關系?
更何況,喬彥的傷勢她根本不用理會。把他推到車子前的人又不是她。
吳晴在心里催眠自己的冷血。
心里有過瞬間的不平靜。
莫名的,她的腦海里再一次閃過司徒巡在司徒家別墅里對她說的那些話——
一千萬一夜,跟我上上床的女人,都是這個價格。
心再一次莫名其妙地抽了一下。她在司徒巡的心里,跟其他女人都是一樣的。
司徒巡又怎么可能會因為她而讓工藤羽特地來中國呢。
她在心里自嘲地笑了笑。
原來,她也有天真的時候。
甩了甩頭,她將自己腦子里那莫名其妙的想法給狠狠地甩去了。
放下手中的杯子,她不自然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败畦?,我先走了!”
說完,也沒有看工藤羽一眼,便冷漠地離去了。
“好吧,姐,那你小心點哦!”
“嗯!”
看著吳晴離開之后,工藤羽笑著將頭轉了回來。嘴角帶著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芷璇,你堂姐跟阿巡可真像!這兩人要是在一起,我們以后一定會被凍死的!”
說著,他還做了個打冷顫的動作。
而吳芷璇在聽到他這么說的時候,卻是一副不以為然的表情。
端起面前的酒杯喝了一口,笑道:“說不定,這兩人在一起了,還能融化彼此也不一定哦!”
“是嗎?”
工藤羽挑了挑眉毛,眼里有了幾分期待。
誰要是能把阿巡那座萬年冰山給融化了。他一定封她做偶像。
吳晴離開了藍魔,一路上往家里開回去。
整顆心思卻被擾亂了。
腦子里混混沌沌的,好像什么聲音都有。
司徒巡的,工藤羽的,芷璇的……
總之,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為什么聽了工藤羽那番話之后。她總是自然而然地將司徒巡所做的一切跟自己扯上關系?
“該死的!”
她狠狠地敲了一下方向盤。表情顯得很惱火。
手握成了拳頭,她肩上的傷口因為這劇烈的動作而痛了起來。
微蹙著眉頭,她加踩了油門往家里駛去。
她要好好理清一下自己的思緒了。
該死的,怎么可能跟著司徒巡轉了。
她可不想成為他花邊新聞里的女主角。
她的心里帶著幾分連她自己都不曾注意到的賭氣跟酸味。
翌日——
吳晴依舊帶著肩上的傷上班。
一到律師樓便鉆進了辦公室一直沒有出來過。
辦公室外,誰都不知道吳晴到底在做什么。
似乎在跟一個很重要的案子。
不過,他們向來對吳晴的事沒什么興趣。
他們跟吳晴,本就是兩類不同的人。
只不過,辦公室里很多女人卻更加嫉妒起吳晴來。不僅僅是因為她那我行我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資本。更嫉妒的是,那天,他們親眼看到司徒巡拉著她的手出了辦公室。
一直以來,她們見到的——
都是司徒巡身邊的女人挽著司徒巡。卻不見司徒巡主動牽過那個女人的手。
牽手,對女人來說,向來是很親密的舉動。
而司徒巡第一次牽女人的手。至少,在她們看來,是第一次。
而這個第一次,竟然是給吳晴的。
“你們還在這里閑聊什么,還不認真做事?再不認真,飯碗都要被某些人搶光了!”
說話的,正是司徒巡第一天買下這家事務所的時候看到的那個跟吳晴吵架的女人。那個律師江韻。
“你也不看看,某些人現在都認真,為了討好老板,都帶傷來上班了!”
她的聲音故意放響,甚至是對著吳晴辦公室的大門說的。
辦公室內,吳晴聽到江韻這番明顯的譏諷。不屑又帶著幾分鄙夷地勾了勾嘴角。繼續手中的那個案子。
這個案子,她必贏無疑。
至于門外的這些人,向來不是她吳晴該在意的。
這個案子,她必贏無疑。
至于門外的這些人,向來不是她吳晴該在意的。
她們說什么,對吳晴來說,都不會有太大的影響。
至于江韻……
她不屑的眼里閃過一道不易察覺的冷光。
沒有多說什么,她的注意力重新回到了文件上。
一天很快就過去了。
吳晴從辦公椅上站起,冷笑地看了一眼自己放在桌子上的文件。明天,又將是一個她決定一切的一天。
冷眸微啟,她勾起嘴角,走出了辦公室。
往心里的那個目的地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