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含雙尋聲望去,一名男子手揮折扇,風(fēng)度翩翩的從里面走出來,深邃的眼眸,透著多情又冷漠,兩條眉頁之間流淌著一弘清泉。
嘖嘖,又一帥哥,明含雙看的第一眼留下的印象,再看一眼,嗯?有點眼熟,是不是哪里見過?
男子卻不同于明含雙的淡定,在見到她的第一眼便露出欣喜的神色,原本冷漠的表情也變得柔和,他勾起唇角,笑得魅惑人心。
明含雙只覺得天旋地轉(zhuǎn),好暈?zāi)模男υ趺茨苓@么勾引人呢,鎮(zhèn)定鎮(zhèn)定,她可已經(jīng)有了帥帥相公,不能再被美色所誘。
“姑娘,好久不見。”男子輕啟,聲音悠揚。
他這素做蝦米?套近乎,話說,咱認識不?
“哥們,你認錯人了吧,我可沒見過你。”明含雙挑眉,道。
男子搖了搖頭,笑道:“姑娘記性可真不好,當(dāng)日飄香樓內(nèi),與在下爭奪花愧,姑娘可還記得。”他把折扇收起,敲擊著手掌,他可從未見過如此有趣的女子,自那日一別,她的一笑一嗔,都印在了自己的腦子里,他派人去調(diào)查過她,回報的探子告訴他,她乃四王妃,當(dāng)時讓他的心下失落不已,煩悶不堪。
今日再見她,大大的出乎了自己的意料之外,剛剛有人通報給他,說酒樓大廳出了點混亂,現(xiàn)在看來,應(yīng)該是她弄出來的吧,可真有意思,每次見面都能給他帶來意外。
“喔……”明含雙的尾音拖的老長,怪不得剛見他有點眼熟來著,原來系介米回來,不過……
“我跟你很熟嗎?現(xiàn)在沒閑工夫跟你瞎扯,讓開讓開,誒,我說你們老板人呢,都半天了,連個貓影都沒見著,再不出來,我掀樓了啊。”明含雙撈起衣袖,一副準(zhǔn)備大干一場的模樣。
“姑娘找在下何事?”男子雙手抱拳,笑問。
“我沒找你。”明含雙雙目四下觀望,尋找著看上去像是迎松樓的老板,完全沒把男子的話當(dāng)話聽,一手不耐的向他揮揮,像是在說給我走遠點。
“如果我沒聽錯的話,剛剛姑娘是在找迎松樓的老板?”
“是啊,那又關(guān)你什么事?”
“在下正是。”
男子的話一落,只聽“咚”的一聲,明含雙受到的震撼力太強,腳下沒站穩(wěn),非常華麗的與大地媽媽來了個親密接觸,嚇得昭雪跟離夢暫時先松開小男孩,跑過去扶起明含雙。
“小姐,小姐,你沒事吧。”兩人手忙腳亂的拉起跌得七暈八素的明含雙,關(guān)切的問。
“沒事,沒事……”沒事才怪,唉喲媽呀,摔死我了,這丫,做事都不前提吱個聲,亂搞什么突襲。
“你說,你是這迎松樓的老板?”明含雙拍拍衣服沾到的灰塵,一臉鎮(zhèn)定的問,剛剛發(fā)生什么事情了?沒有是吧,什么事都沒有。
“在下云欽,請……”姑娘指教,云欽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明含雙給打斷。
“閉嘴,我不是來聽你自報家門的。”她抬起頭,瞅著對方:“怎么瞧著人模人樣的,做出來的事情,教出來的人卻這么的豬狗不如。”明含雙不屑的開口。
“姑娘何出此言。”雖然云欽并不氣惱,但明含雙諷刺的話讓他的臉又青又白,畢竟在場那么多人都在看著,不是一般的丟人哪。
“哼,何出此言?”明含雙冷哼一聲,指著身后成排站著的店小二,又指著被打的鼻青臉腫的小男孩:“看看你的手下做的好事,對一個孩子拳打腳踢,請問云大公子,這是做為一個人會做的事情嗎?”
“老板……”掌柜面含委屈,低低的喊了一聲。
云欽抬手:“我事我來處理,你們先下去忙。”
“等一下。”當(dāng)他們準(zhǔn)備離開之際,明含雙搶突的一喊,止住了眾人的腳步,望著明含雙,云欽也滿臉不解
“打了人就想一走了之?”還想當(dāng)做沒事一樣,當(dāng)雙雙我是好忽悠的呢。
“那,依姑娘的意思?”
明含雙把男孩拉到他們面前:“對不起會說嗎?磕頭會嗎?”
眾人錯鄂,她是要他們磕頭認錯,對一個小毛孩子。
被明含雙牽著小男孩仰著頭,膽顫心驚的道:“姐姐,不要了。”面前的人一個個兇神惡煞的盯著自己看,就像要把他給生吞了一般,實在是讓人害怕。
“乖,別怕。”明含雙輕聲安撫。
眾人見明含雙的態(tài)度堅決,求助的望向云欽,云欽尷尬的咳了一聲,看來今天這事不給她一個交待,她是不會罷休了。
“既然你們做錯了事,就依這位姑娘的意思,我迎松樓一直以禮待客,發(fā)生今天這樣的事情,確是讓我很意外,這么做,也算是給你們一個小小的懲罰。”
見老板這么說了,其他人也無法有異議,心不甘情不愿的跪在小男孩面前,模糊又快速的說:“對不起!”說完,就要站起身。
明含雙的聲音卻又自他們的頭頂響了起來:“幾個大男人,說話怎么像個娘們似的,剛剛你們說什么?我沒聽見,你們聽見了嗎?”她把頭轉(zhuǎn)到后面,問昭雪等人。
四人很配合的齊齊搖了搖頭,大聲喊道:“沒有。”
明含雙甜甜一笑,乖,沒白疼你們,真給你們家王妃我長臉,那聲音宏量的,聽著就舒服。
“大家都沒聽見,沒力氣嗎?我看著怎么不像啊,剛剛打人的時候,還是力道十足的。”
“對不起。”依著明含雙的意思,他們又一次大聲的說道。
“沒誠意。”昭雪端來一張長凳,明含雙一屁股坐在上面,敲著二榔腿,看著跪著的一行人,就差人端一盤瓜子上來,邊磕邊看戲。
她的這番模樣,一點不拉的落在了云欽的眼里,瞇起的黑瞳,溢著一絲寵溺,完全把自己迎松樓的人給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嗯?別停下來,說呀。”
見他們不動聲色,明含雙催促道,此時跪著的眾人的臉色早已變得慘白,笑話,他們是男人耶,現(xiàn)在卻要受制于女子,偏偏老板還不幫忙。
古人有云:唯小人與女子難養(yǎng)也,果然不是騙人的。
此刻眼前,就是血淋淋的教訓(xù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