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若影掃視了一周,一群人全死命憋住笑,只有楚小白隨便笑得抽抽的樣子,楚若影扔了他一個眼刀,湊近荀笛的笑容假得令人毛骨悚然:“不好聽,換一個。”
荀笛覺得實在想不出來該如何稱呼她,臉上顏色有些花花綠綠,不太好看。
“算了,你就叫我名字吧,我叫楚若影,你叫我若影好了。”楚若影玩夠本了,終于放了他一馬。
荀笛長舒了一口氣:“那這樣請夫人……”
“嗯?”楚若影拉長了聲調。
“請若影跟我去看看我朋友吧。”荀笛這次腦筋很迅速的轉了個彎。
“好。等我去拿上我的東西。”楚若影轉身回去準備上樓去拿醫囊。南都齊跟了上來,低聲在她耳邊提醒:“他是什么人你都不清楚,這樣隨便跟去?”
楚若影毫不介意的一笑:“我信他。”
南都齊愣了一下,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自己今晚為了小白的事大動干戈專程去了縣衙,可是似乎在她眼里只有面前這個陌生的男人,隨便一句話她都聽得入耳。
而且楚若影在這個叫荀笛的男人面前表現和平時大相徑庭,他從來不知道,楚若影調皮起來竟然這樣有意思,那張清水芙蓉一般的臉上的嫵媚之色,竟比自己見過的所有女人都要勾魂攝魄,可惜……可恨……
“他幫了小白,就是我的大恩人。”楚若影看著南都齊,笑容令南都齊心簇神搖,“換作是你要我幫忙,我也會毫不猶豫的答應。我知道,你今天晚上一定也為小白做了很多事。”
南都齊心里的那點小心思,她猜得出來,所以就說幾句好聽的話安撫一下他,萬事大吉,省得多生枝節。
南都齊的身份肯定不止象他自己說的只是個富家商人,偶爾他的言行舉止里流露的氣質和一般的商人差了太多,楚若影看在眼里,并沒有說破,只要他對自己沒有惡意,一切就順其自然好了。
南都齊心情好了許多,心滿意足的假意客套:“哪里哪里,歐陽先生也出了很多力。”說完他就后悔自己多生了這張嘴,果然裝腔作勢必被雷劈啊。
楚若影看南都齊一臉懊惱的神情暗暗好笑,卻不動聲色,只是對站在南都齊身后一直微笑不語的歐陽立言笑著點了點頭,以示謝意。
歐陽立言回她一個溫柔似水的笑容,那眼神之中“盈盈一水間,脈脈不得語”的深意,讓南都齊深悔自己的一時嘴快,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
楚若影上樓拿好醫囊跟著荀笛出了門。
上了馬車,轎簾放下,楚若影開始審楚小白:“這是怎么回事?”
楚小白知道自己闖了禍,態度挺老實,把自己怎么跑出來混到了荀笛一行人的馬車里,到了館驛怎么被人發現,荀笛又怎么詢問自己的事一一做了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