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后吐真言,酸秀才劍鋒面對兩位美女,迎合著喝酒,卻無話可說。望著兩位美女,她們本該有人疼,有人愛,生活在幸福的氛圍,可她們的情愛無處可覓。生活空虛、枯燥乏味,每天生活著三重曲,她們像生活在陰影墻角里的人。
乘著酒興,佩玉看著深沉的劍鋒,拿起酒杯來到劍鋒身后,一只手搭在劍鋒肩上,彎著腰說:“干嘛喝悶酒,你沒看到兩位美女在此嗎?你可真是個有風度的男人,面對美女坐懷不亂。該不會是個‘偽君子’吧?來…,陪我喝一杯。”佩玉說話的時候,是搖著身子說的。劍鋒說:“好,喝就喝吧!”佩玉壓在劍鋒背后,讓劍鋒有些慌亂。
花香見此,附和著問劍鋒說:“一年到頭,你跟我姐相處的時間不多,你想不想我姐?”劍鋒聽后忙叉開話說:“你們有些醉了,別喝了?!迸逵衤牶舐詭獾卣f:“你還算個男人嗎?連女人都不如。喝,繼續,花香你倒酒,今朝有酒今朝醉。”劍鋒聽此一說,只好奉陪。劍鋒不想讓她們掃興,讓她們好好地發泄。人生難得幾回醉,就讓酒精爆發她們的郁悶吧。
花香和佩玉已是語無倫次,劍鋒隱隱約約地聽到她們在說自己,說沒用什么的。劍鋒也醉了,看她們軟軟地趴在桌上,這樣不行,她們得上床睡覺。劍鋒扶起佩玉,想把佩玉先送過去。
劍鋒把佩玉的一只手橫在自己的肩上,扶起佩玉往外走。已是深夜,走廊靜悄悄的。雖然只有幾步,劍鋒費了好大勁,才來到佩玉門口。一路隨著身體的走動,佩玉的手不時拍在劍鋒,來到門口,劍鋒在取下掛在佩玉脖子上的鑰匙時,看到佩玉......劍鋒呆懵了一下。開門的時候,開了好一會才進去。劍鋒把佩玉放在床上,幫她蓋上毯子,順手拉上門便轉過來了。迷迷糊糊的佩玉,睜眼看了一下劍鋒的背影,便睡覺了。佩玉眼角沁出了淚花,不知是……
轉回花香的房間,劍鋒把半開的房門順手帶上?;ㄏ阋咽焖?,劍鋒想把花香扶到床上,疲憊、醉酒的劍鋒。不但沒把花香扶到床上,花香的頭壓住了劍鋒的一只手,兩人都倒在了地板上呼呼而睡。
習慣早起的劍鋒,一到時間像有鬧鐘鬧一樣會醒來。劍鋒醒來看到這尷尬的場面,大吃一驚,這以后有何面目再見花香。劍鋒抽出手,像做了賊似的,一溜煙地走了。但尷尬的那一幕令劍鋒終身難忘。人不管是誰,都是有感情,有七情六欲。劍鋒不泛情,但情感豐富膩人。暗戀花香十來年,第一次跟花香近距離接觸,看到熟睡的花香,三十歲還是那么漂亮迷人。劍鋒不是沒沖動,喜歡一個人,最好的前提是不能傷害她。把那份愛蔽在心底,讓愛演繹成濃濃的親情。把她當成自己親生的妹妹。事實愛與親情是有區別的,愛不是說變能變的。劍鋒本來想把花香抱到床上,但怕弄醒她。
被鬧鐘鬧醒的花香,看見自己躺在地板上,一時感到很驚訝。等反應過來,傻笑地看了看自己全身。她知道自己是多慮了,姐夫是什么樣的人,自己早已知道。經歷了這么多,只有姐夫在真正地關心和支持。姐夫才是自己追求的象征。
佩玉象往常一樣,每天上班都要叫上花香一路同行。佩玉看到花香的模樣,邊走邊笑了起來,卻忘了在意自己的模樣?;ㄏ憧粗器锏男诱f:“我那么好笑嗎?你不也看看自己?”佩玉一時會意,沖花香會心一笑。沒一會佩玉像發現什么,湊到花香耳邊詭秘地說:“昨天晚上……”花香忙打斷說:“你胡說什么,你以為人人心術不正。像你一樣老起壞心思?!迸逵窕鼐吹溃骸拔倚男g不正嗎?那你可要小心哦?”
佩玉說完,一臉沉思的樣子。佩玉的確在想昨晚上的事,心想劍鋒的確是個難得的好男人。那該死的感覺又涌上心頭,對劍鋒的好奇心更加強烈了。真的像花香所說,自己起了壞心思嗎?這世道真的對一個人有感覺,其實也不容易。人往往不輕易放棄自己的感覺,哪怕是錯誤的,也能承受。
花香和佩玉終于等到搬新廠,新廠的條件當然好過這邊。但她們兩人還是樂于租房子雖然幾個人一個宿舍,還是一個人清靜、自由。加之暑假來臨,花香想跟女兒相聚。
大女兒湘平放假后,和兩個表哥一道從老家來到廣州。湘平來到后,便急著叫媽媽叫妹妹過來?;ㄏ懵撓岛螅孚M由她爺爺送上長途汽車,獨自而來。當花香在車站接到湘贛,幾乎認不出女兒,與湘平相比,差得太遠了。兩年不見,湘贛長高了,漂亮白凈的湘贛完全變了,變得灰頭土臉,又黑又瘦,十足的陽光味。兩只手上被棘刺劃得傷痕累累,縱橫交錯?;ㄏ忝鎸ε畠?,只好強忍著淚水。
回到出租房,姐妹相見更是悲喜交加?;ㄏ阋话氉月錅I。湘平見妹妹變得如此模樣,便心疼地問湘贛說:“你怎么變成這個樣子?!毕孚M眨巴著大眼睛說:“我在家里一有時間,就要放牛,還要帶弟弟,有時要背著弟弟放?!?,反正沒得閑。奶奶經常罵我,帶弟弟如果哭了,罵得更兇。說我十條命,抵不過弟弟一條命?!边@是傳統的悲哀,這是留守老人和小孩的悲哀。湘贛說完,母女三人抱頭大哭。人在某些情況下,哭是一種很好的發泄,三個人把思念、心痛,全部寄放在眼淚里。時代的殘酷現實是無情的。
花香見小女兒如此,不免怪起善君來,恨得咬牙切齒。在心里罵道:“這個天煞的,狗吃屎的本性還是沒變?!彼龔呐畠耗抢镆獊砩凭碾娫挘陔娫捓?,狠狠地罵了善君一頓,并說:“你難道沒看到女兒的模樣嗎?要你老娘對孫女兒好一點,女孩難道就不是人嗎?你不想要這個女兒就出聲……
兩個女兒來到花香身邊,花香是有喜有憂,但還是感到欣慰。與花香齊高的大女兒湘平,聰明伶俐,出落得亭亭玉立,讀書一直是上等成績。小女兒湘贛雖然黑了點,那雙迷人的大眼睛,加上漂亮的臉蛋一樣平分秋色?;ㄏ銘c幸自己有兩個女兒,女兒是她的精神支柱,是她的生活動力。
花香在過來新廠不久,有一同事便給她介紹了一個男人。這個叫華建的男人跟花香年齡差不多,同租住在一棟樓上。從外表來看,像大明星周潤發一樣。英俊瀟灑,體態豐盈,有1米8高。是女人心目中的偶像?;ㄏ憬洑v過兩次失敗,心傷未愈,又不知道這個男人的底細,看他整天無所事事,偶爾出去幾天又回來。不敢相信,也不想考慮這些事。花香的心的確傷得很深,怎可輕易下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