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涂天驕回頭看了眼楚笛。這丫頭正盯著桌上的報紙,眉頭微微蹙著,似乎惱怒著什么,“怎么,還在生阿美的氣?”
楚笛搖了搖頭,指了指桌上的報紙,用嘴形說:什么人,這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
“原來你不會說話,卻可以用口形表達一些意思,如果再搭配上手勢,我會更容易弄懂你的意思。”涂天驕笑呵呵的說,拿起桌上的報紙,最上面一張,有一個明顯的標題:丑顏女情迷涂少,不惜狐媚惑主。
楚笛氣得把報紙直接拿起來丟到靠墻放著的垃圾桶內。
“哎,你著什么急呀!”涂天驕哈哈大笑說,“我還沒看里面的內容呢,我正想看看你是如何狐媚我的,不過,也說不定,你打小就是突然冒出來的,然后在山上呆了那么久,說你是狐貍也有可能!對了,你是不是真是狐貍變的?不過,你要真的是狐貍,也是那種剛成形的灰毛狐貍,哈哈!”
看著涂天驕那張帶著調侃笑容的臉,楚笛真的是相當的無語,這人真是大家口中那個飛揚跋扈的涂家二少爺嗎?那個殺人不眨眼,談笑間取人性命的涂天驕涂少嗎?
“丑丫頭,就算本人很帥,也不用這樣花癡的看我吧?”涂天驕開玩笑說,“你大可放心,我不會對你動心的,且不說你只不過是一個還沒有脫了稚氣的小黃毛丫頭,就你這種長相我還真沒相中。”
楚笛立刻看著涂天驕,眼睛亮了亮,從桌上攤開紙,寫了一行字:你說的,自古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涂天驕挑了一下眉毛,有些小小挫敗感的說:“我說丑丫頭,你是這樣害怕我會喜歡上你嗎?我就這么不讓你待見?”
楚笛相當認真的點了一下頭,表情毋庸置疑的肯定著。
涂天驕撇了一下嘴,也開玩笑似的在紙上寫:本人,涂天驕,在此發誓,此生不會打丑丫頭的主意。然后很是認真的簽上自己的名字,寫上日期,自己再看一遍,笑著說:“口說無憑,以此文字作證,如何?”
楚笛這才微微一笑,小心翼翼的收好涂天驕所寫的字據。
涂天驕不以為然的說:“你不用現在這樣倔強,到時候可別要死要活的纏著我。你們女人,我可是知道的,大半是心是口非。”
楚笛收好字條,不再理會涂天驕,轉身向外走。
“喂,你去做什么?”涂天驕還沒和楚笛調侃夠,不太想讓她離開,提高聲音說,“我讓你離開了嗎?真是沒規矩!”
楚笛回頭看著涂天驕,用手語做了一個泡茶的姿勢,然后繼續轉回頭向著門外走,完全不理會涂天驕下面會講什么。
晚飯,一直在外面忙碌的涂明良也趕了回來,特意在府上吃晚飯,人挺齊,茹傾世母子加上董麗芬母子,然后各自伺候他們的下人,大大的飯廳內有一種熱鬧擁擠的味道,董麗芬更是自作主張的約來了金佳柔,安排她坐在自己兒子涂天賜的一旁。
涂天賜少了一只眼睛,戴了個黑色的眼罩,人比以前瘦了些,留了些小胡子,頭發梳的一絲不亂,衣服也整齊的紋絲不亂,坐在那,微笑的目光只落在金佳柔身上,似乎完全沒有看到金佳柔的眼光只在對面的涂天驕那流連。
“佳柔,來,快吃東西,這是府上廚子特意學的新菜,知道你喜甜食,天賜就讓府上的廚子特意去學了這幾道甜食,之前我還特意試了一下味道,不錯的,快嘗嘗看。”董麗芬熱情的招呼金佳柔。
涂天驕根本不看對面的金佳柔,完全無視那熱情的目光落在自己這,偶爾側頭和自己的母親說幾句,偶爾回頭吩咐一下身后的楚笛。
“丑丫頭,來幫我試試這道菜如何?”涂天驕吩咐楚笛,“我對于新來的菜品一直不太感興趣,學來的總是有些牽強。”
楚笛只好走近前,用筷子夾一點放在小盤內,試一下口味,猶豫一下,用手語說:味道略甜些。
涂天驕又指了一下另外一道菜,看著楚笛品嘗。
“這個長得一般的丫頭是誰?”涂明良看著正在試菜的楚笛,不太在意的問,對于兒子身邊出現這樣一個長相普通的女子,他還真是頭一次看到。
“她是天驕新選的丫頭——”茹傾世微笑著說。
她的話還沒有講完,對面的金佳柔立刻說:“涂伯伯,你可是不知道,天驕哥哥對這個丑丫頭可是寶貝的不得了,為了她,佳柔還挨了罵,聽說,因為她,杜月兒讓攆了出去,連一直伺候天驕哥哥的阿美也讓給罵了一通。”
金佳柔并沒有提及那天在避風齋發生的事情,她的頭發已經重新打理過,在后面盤了一個簡單的發髻,配了個漂亮的絹制蘭花,瞧著到還好看,搭配今天的一身中西合璧的衣服,有幾分俏麗雅致。
涂明良一怔,剛要說話,涂天驕不高興的說:“金大小姐,本人已經說過許多次,我比你還小,不要開口閉口的天驕哥哥,我葚是慌!你家哥哥在你旁邊,說話分清方向。還有,我媽講話的時候,你最好不要插嘴,金叔叔沒教你教養二字嗎?”
涂明良對于二兒子和金佳柔之間的口舌之爭早已經習以為常,打小他們二人就是今天拌嘴明天好,后天吵架大后天好。笑了笑說:“天驕,是沒有合意的嗎,難得你會選這樣一個丑陋的丫頭。”
“丑嗎?”涂天驕看著試菜,完全不理會眾人的楚笛,伸手一拽,正在試菜的楚笛讓嚇了一跳,手中的碟子直接掉在了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涂天驕哈哈一笑,說,“我又不是鬼怪,你怕什么呀,丑丫頭,我爹說你長得丑,我瞧著你還湊合,你說呢?”
楚笛覺得真的是沒有辦法和這個涂天驕相處,他這是什么問題呀,想著,手還被涂天驕拽著,想也沒想,用勁的抽出來,但涂天驕似乎早知道她會躲避,手上用了些氣力,她竟然一時沒有掙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