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視王座上的青年一臉的鐵青,將笑容揚起,站立起身對著君卓羲說道:“陛下,臣妾身體不適,先行告退!”根本不等君卓羲說出任何的話直接轉身離開。
而走到一直以來笑起來有點邪魅的男子身邊,男子眼神流轉,唇邊是浮起的微笑,帶著幾乎不可見得聲音說道:“一切都在你預料的范圍中,對嗎?”
輕輕的一句話讓浮世轉過身看向他,略略的笑意,卻只是點點頭,不發一言的離開。
拉起方天柔的手離開。留下身后一片竊竊私語的眾臣,但是誰也沒有出聲,因為這里最大的那個人一直都只是呆呆的站著,沒有一句話。
而看著浮世離開的背影,宇文夢澤也隨即說道:“陛下,本君也先行離開了!”說罷也轉身尾隨著那個女子的身影離開。
而原本一直跳著舞的舞姬也停下了動作,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場中發生的一切,而原本開始笙歌歡笑的場面漸漸變成了沉默,誰也不敢開口,場中靜到只能聽到人呼吸的聲音。
長袖一揮,君卓羲臉上的笑容褪去了顏色,冷冷的掃過眾人,“還有誰想要離開,全部都給朕滾!”
氣急敗壞的聲音傳到下方,而膽顫心驚的群臣根本不敢有人動一動,互相看著自己身邊的同僚,臉上只有苦笑。
而在這樣的氣氛下,只見角落的青年慢慢的站起身子,將手中的白玉杯子高高舉起,輕輕的說道:“好酒!”不大的聲音卻剛好全場聽到,而這句話也恰好讓昊冥帝王的難堪找到了一個臺階,下方的群臣立刻接下來應道:“是呀,是呀,這可是自遠方進貢的美酒!”
“呵呵!”所有人開始說著話,原本沉重的氣氛在一瞬間消彌散在空氣中,而王座上帝王的臉色仍然難看,卻也有著微微的好轉。
看著這片歡笑的景象,他的眼神卻是慢慢的望向那個女子離開的地方。
而收回的眼神剛好和剛剛說話的男子眼神在空中交匯,而給他一個幾分懶散的笑容,舉起杯子的青年卻是慢慢的離開。
“裴修裴修!”才踏出步子,走到門口,身后就傳來君莫離的叫聲。
轉過身展現完美的笑容,以眼神示意有什么事情?
君莫離慢慢的緩下步子走到他的身邊說道:“你要到哪里去?”
“自然是回去!”輕柔的一笑,裴修的那張原本就帶著邪魅的容顏上更是添了一份的妖嬈。
“回去!”靠近了他,君莫離帶著嘆息說道:“難道不是去天辰殿!”那帶著幾分厲色的聲音讓原本笑得溫柔的裴修笑意加深,聲音也越發的溫柔:“莫離既然知道,那又何必問!”
君莫離的眼神轉為正色,看著那個舉手投足間妖異的男子說道:“她是我王兄的妃子,即使不愛她,王兄也容不得有人沾染她,裴修,給我幾分的薄面,不要靠近那個女子!”
雖然說著這樣的話,但是心中卻是感到晚了,從見到那個女子那刻開始,他就感到會很麻煩。
而笑得溫柔的男子卻是用著低沉而誘人的聲音慢慢的搖頭說道:“莫離,你明明知道,已經晚了,她,已經勾起了我的興趣了!”
一個看似平凡的女子,明明低著頭,臉上掛著笑容,卻在那雙眼中看不到任何人存在的痕跡,光是這點,已經足以讓他對她另眼相待,而剛剛在春日宴上的作為,更是讓他對她好奇加重。
畢竟敢包庇他那名義上弟弟的人,他怎么能不敢興趣。
看著他笑意盎然,眼神中卻無法讓人反駁的神色,君莫離就知道自己晚了一步。
低低的嘆息:“浮世,浮世,雖非紅顏,卻是禍水!”
那樣的一個女子,沒有絕世的美貌,卻輕易之間可以讓人無法從她身上移開視線,這點就足夠了禍水的本錢。
身邊是慢慢吹過的風,帶著星星零碎的涼意,前方是裴修悠閑的踱步,身后是王兄熱切的目光。
而一路上前往寢宮的路上,方天柔將自己離開浮世后的經歷緩緩道來,她那日原本在城門外等待浮世,沒有看到浮世的蹤跡,她只能帶著兩個丫鬟獨自上路。一路趕完昊冥的路上。
紅蓮和清河幫了她不少,然而就在路途中,清河居然下毒手,而紅蓮為了救她已經死了,她是十指不沾陽春的千金之子,剩下她一人,差點被人騙到青樓,最后終于被前來昊冥的宇文夢澤救了。
不復當初的盛氣凌人,今時今日的方天柔身上已經被磨平了驕氣,淡然的語言,卻可以在簡短的話語中知道她所受的苦遠比她所說的多。
不發一言的摟住她,浮世一貫懶散淡然的臉上多了抹心疼,輕聲的說道:“受苦了!”
而自她懷中抬起了頭的方天柔卻是淡淡的笑著:“浮世姐,你可知道,其實我真的很高興,很高興,雖然那段日子很難過,可是我遇到了他!”
話語中的他指的是誰,自然不用問是和她一起的宇文夢澤,而聽到這里,浮世卻是停住了腳步,那個男子對她的執著無疑是在傷害著方天柔,低聲的問道:“你很喜歡他!”
“從我見到他的那刻開始,我的眼中就只有他一個人!”輕聲的回答,昔日的刁蠻小姐的眼中只剩下柔情。
“浮世姐,我知道自己很自私,可是我真的不能嫁給君卓羲!”低聲的念道,在浮世來不及反應下直接跪在了她的面前。
看著已經開始成長的方天柔,浮世眼中并無太多的波動,伸出了手扶起她,慢慢說道:“我會代替方天柔這個身份的!”
換來方天柔一臉的感激和驚喜,不住的說著:“謝謝,謝謝!”
將眼神轉向一旁,心中卻是低低的嘆著氣,就當她換無爭山莊的救命之恩。而這也表明從此她,不會再與無爭山莊有任何的牽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