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星稀、風輕云淡,螢火蟲像點點星光給靜寂的夜增添了幾分神秘感,喜來客棧里一個小男孩高興地朝一婦人喊道:“娘,有螢火蟲呢,我們去外面捉螢火蟲。”婦人寵溺地拉著小男孩:“好,娘親陪你去捉螢火蟲。”店老板幸福的看著他們母子二人:“你們要快點回來哦,外面黑,不安全。”小男孩沒等爹爹說完話便拉著自己的娘親飛一般的跑出了家門。不一會兒,喜來客棧外那塊空地上便出現了一大一小兩個身影,“娘,你看我又捉到了一只”,小男孩得意地向自己的母親展示勞動成果,婦人也高興地跑到小男孩身邊:“幺兒(西南地區對孩子的愛稱),你太了不起了。”小男孩高興地提起裝螢火蟲的紗罩,“娘,這些螢火蟲好漂亮哦。”婦人看見這一閃一閃的亮光,像天上的星星一樣美麗,也勝是喜歡:“幺兒,我們一起數數一共捉了幾只好嗎。”小男孩望著自己的娘親點了點圓圓的小腦袋,一只、兩只、三只……。
幸福就像美麗的水泡一樣,說沒就沒了。黑夜深處,小甲等人正賊似地盯著喜來客棧,看著前面那對玩耍得母子,其中一家丁說到:“小甲哥,機會來了,我們過去逮住店老板的妻兒,他就沒理由不就范。”小甲揮了揮手:“你們幾個一起上,一定要把他們母子倆逮住,切記不能鬧出太大的動靜。”幾人稱著黑夜的掩護,不聲不響地靠近了那母子二人,并迅速地用浸了迷藥的毛巾捂暈了他們。小甲吩咐幾人原地看好那對母子,隨后便大搖大擺地向喜來客棧走去。
喜來客棧內,店老板正焦急地踱來踱去:“怎么還沒回來呢。”正當他欲出門去尋自己的妻兒時,小甲走了進來:“這么晚了,店老板這是準備去哪里啊。”由于擔心自己的妻兒,店老板無暇顧及小甲:“本店打樣了,請老爺還是去別家吧。”小甲一把拉住店他:“我既不吃飯也不住店,是尊夫人讓我來請你走一趟。”店老板這下有些慌了神:“我夫人在哪里,快帶我去。”
夜幕下,只見幾個陌生人綁住了自己的妻子和兒子,店老板像發瘋的獅子一樣對著小甲吼到:“你們把我的妻兒怎么了。”小甲用手摸了摸小男孩圓圓的腦袋:“淡定些,他們只是中了一點點迷藥而已。”聽聞自己的妻兒無恙,店老板才放下了那顆懸著的心:“你們怎樣才能放了我的妻兒。”小甲見已切入正題,便從懷里拿出了一只藍色的瓶子:“這是薛老爺家秘制的毒藥,蝕心醉,你想辦法讓裴勇屹吃了他。”店老板接過藍色瓶子,很為難的說:“我和裴兄弟只有一面之緣,怎么可能把這東西下到他食物里。”小甲不耐煩地嚇到:“那是你的事,你什么時候辦成了此事,就什么時候見到你的妻兒。”于是乎,薛家一眾人抗著那母子二人便消失在了夜幕下。
漸漸地螢火蟲也散了,廣闊的蒼穹下,只留下店老板那孤單無助的身影,喜來客棧平時明亮的夜燈也變得如此昏暗,店老板慢慢地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了客棧。這些年他和妻子行善積德,時常救濟貧苦鄰里,老天垂憐,終于在四十歲上得了這寶貝兒子,可是現在……想到這里,他用手拭了拭眼角的淚水:“裴兄弟,我只能對不起你了。”
次日清晨,店老板便提著一籃子水果來到了趙家:“趙大姐,你在家嗎。”趙母聽聞有人找便也出門相迎:“喲,今兒是什么日子哦,把你給吹這兒來了,還帶了這么多東西過來。”沒等店老板再次開口,趙母便順手接過了他手中的籃子,店老板也順勢把籃子遞到了趙母手中:“是這樣的,今天是我45歲生日,內人帶著孩子回娘家走親了,我一個人喝酒很是沒趣,希望你們一家能陪我喝兩杯。”“有這等好事”,趙母心里樂開了花。
喜來客棧里,一群六七個人團團圍了一桌,店老板先讓小二上了些菜,大伙你一口我一口吃得還算舒心。想到自己的妻兒現在生死未卜,店老板狠下心讓小二上了酒,他刻意把那只涂了蝕心醉的酒杯放在了裴勇屹的前面,之后小二依次為每人斟了酒,店老板看著裴勇屹把毒酒端起來放近嘴邊,心里暗自痛恨自己:“裴兄弟我下輩子做牛做馬再來償還你。”
大家的笑聲還是被那突如其來的變故打斷了,眼前裴勇屹口吐鮮血,坐立不支,趙玲兒抱住他緩緩下沉的身體,“勇屹哥,你不能丟下玲兒啊。”裴勇屹強撐著模糊的意識,他心疼的用手拭去趙玲兒眼角的淚水:“玲兒,我……沒……事。”店老板看見裴勇屹奄奄一息的樣子,立刻跪在了眾人面前:“裴兄弟,是我對不起你,我不該為了救自己的妻兒,對你下蝕心醉。”元浩非常氣憤:“你在哪里得的蝕心醉,怎樣才能解此毒。”店老板一五一十的交待到:“這種毒是薛家密門研制的,他們用我的妻兒要挾我,讓我陷害裴兄弟,這種毒也只有薛家的人才能解。”趙玲兒一切都明白了:“所有的一切,都是薛世潘為了得到自己而設計的。”她摸了摸了那張讓他依戀的俊顏:“勇屹哥,我只要你活著。”裴勇屹聽見這話急得大吐了一口鮮血:“玲兒,不要…。不要,不要去找他。”趙玲兒念念不舍地移開了自己的目光:“元浩哥,你幫我照顧勇屹,我不放心把他交給其他人。”元浩默許地點了點頭,終于那摸纖細的身影消失在了裴勇屹模糊不清的視線里,腦海里卻還回響著那句:“我只要你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