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迎親隊一眾人匆匆忙忙地抬著花轎逃了回來,薛世潘見他們個個神色慌張,已猜出十有八九:“趙玲兒是個倔丫頭,怎么可能會老老實實的嫁給他呢。”他叫出其中一人人問到:“說吧,發生了什么事。”那人被嚇得聲音都發了抖:“老……爺……,趙姑娘被人下了毒,她……在痛苦之下,就投河自盡了,小的們沿著河岸怎么也沒找到,應該…。是被沖走了。”薛世潘激動地一把揪住那人:“你說什么,再說一遍。”那人壯著膽子,沒敢看薛世潘:“趙姑娘可能死了。”薛世潘松開那人,臉上露出悲痛的神色:“我不想你死啊,我以為我不給裴勇屹解毒,你自然會乖乖的嫁給我,這些年來,你還是第一個看不起我的人,是第一個不為我的錢財動心的女人,我是真的想娶你。”
正當薛世潘沉痛之時,元浩和趙玲兒扶著裴勇屹闖了進來。薛世潘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眾人硬是全都像見了鬼似的避開趙玲兒。看見趙玲兒安然無恙的站在了自己面前,薛世潘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多高興,“太好了,你還活著。”趙玲兒把裴勇屹交給了元浩,然后徑直走到薛世潘面前:“把真的解藥給我。”薛世潘見她第一句話就是問解藥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掩飾住自己內心對她的渴望:“給不給解藥,那得看你怎樣表現。”趙玲兒無奈地跪在了薛世潘的面前:“求你救救他,你只要救活他,我今晚就嫁給你。”薛世潘滿意的扶起了趙玲兒:“來人,給新夫人梳妝打扮。”趙玲兒甩開薛世潘的手:“我得看著你把他救活,否則別想我嫁給你。”薛世潘慢慢地從自己的袖子里取出一粒藥丸,然后放進了裴勇屹的嘴里。不一會兒功夫,裴勇屹的臉慢慢紅潤起來,嘴唇也由紫黑色轉為正常顏色。他吃力的動了動眼皮,終于蘇醒了過來:“玲兒,我們怎么會在這里,我們不是已經離開了嗎?”趙玲兒無法回答這么多為甚么,違心地丟下了一句話:“你忘了我吧。”裴勇屹急了,他使出全身的力氣抓住了趙玲兒得手:“你早已經刻在了我的心上,已經和我的心融為了一體,你叫我怎么忘記你。”薛世潘沒有耐心觀看這場生死絕戀:“趙姑娘,你是不是應該準備一下,待會實現你對我的承諾啊。”趙玲兒強忍住那股撕心裂肺的痛,用力甩開了裴勇屹的手,“你們回去吧。”隨后便轉身跟著薛世潘進了屋。看著趙玲兒轉身而去的背影,裴勇屹終于體力不支又暈了過去。此處全是薛家的人,元浩只好無奈地扶起裴勇屹暫時回了趙家。
薛家今晚可是特別熱鬧,大大小小的丫鬟都圍著趙玲兒轉,畫眉的畫眉,梳頭的梳頭,真是一樣的沒落下,幾經折騰后終于把趙玲兒打扮成了一個可人兒。其中一個丫鬟用艷慕的眼光看著趙玲兒:“姑娘你好漂亮哦。”趙玲兒看了看鏡中的自己,的確是她長這么大以來最漂亮的一天,朱唇圓潤、眉細如柳、肌膚賽雪、青絲微挽,加上幾支簡單的珠釵,像一個落入凡間的仙子。嫁衣上有金線繡制而成的鳳凰,鳳冠上也鑲了璀璨奪目的珠寶,就連小小的紅蓋頭都繡上了栩栩如生的鴛鴦,環顧四周,一切用吃的、用得都是些上上品。趙玲兒苦苦的翹了翹嘴角:“錦衣玉食、美衣華服又能如何,只是把我這顆心包得更緊更見不到陽光。”丫鬟們也聽不懂這位新夫人在說啥,也就只顧得各自忙去了。
“吉時已到,請新娘”,外面突然響起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隨后喜婆便扭扭捏捏地進來扶起趙玲兒,“姑娘,吉時到了,請隨老婦出來。”趙玲兒像個木偶一樣任她牽著走,穿過幾個回廊,終于來到了禮堂。薛老夫人(薛世潘的奶奶)高坐在堂上,身份高貴的賓客則坐在禮堂四周觀禮,身份地位稍微遜色點的只有站著看看熱鬧。薛世潘接過喜娘遞過來的繡球,然后他牽著新娘站在了禮堂中央,一切就緒后,一老者開始施禮:“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禮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