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微微亮,雪舞三人便向著‘雪城’走去。
修肇稍微落下一步,跟在雪舞和媚兒的身后。
望著前面的兩個身影,修肇比昨晚更加疑惑了。
先不說她們一男一女不是夫婦躺在一起,因為這還可以勉強的解釋為是琴兒為了要照顧她的公子。
可是,一個艷如狐仙的美人和一個俊秀的公子在一張床上躺了一晚,卻沒有發生任何事?這就不對了。
不僅是沒有發生事情,就連一點點的小動靜都沒有,懷抱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子,是男人都會有反應的吧!
就如他自己,雖然直到現在他仍是處男,但是他也懂一個男人該有的正常反應。
面對這個妖媚的琴兒,他就動心了。
但是,琴兒的公子,竟然挨著她睡了一晚都沒有半點反應,而且,今天竟然還和平常一樣。
這一切,讓修肇不僅有了一個想法。
琴兒的公子亦是女子!
只有這樣,一切才能解釋得通,才能順理成章。
修肇的心中一陣竊喜:一次就拐到兩個漂亮仙子,他一定這十年是積福了。
但修肇的歡喜還沒結束,雪舞就無情的打擊了他。
修肇在今天雪舞起床后,就一直仔細的觀察著雪舞。
她一定是男子,不會錯!
因為她有喉結,這絕對不可能偽裝。
雖說不論是長相還是行為,她都有些像一個女子,但是一想到他自己,他就絕對的相信她了。
他也長相秀氣,但是,他的確是實實在在的男子。
可能她與他相似吧!
可要命的是,他自己的行為并不女兒化,而且對女子非常感興趣,根本不能做到與一個美艷的女子睡了一晚上什么都沒發生,第二天還精神奕奕。
由此,他得出了一個驚人的結論!
她是一個斷袖,喜歡男子不喜歡女子。
如是這樣,一切也就能想通。
她不喜歡女子,所以帶著一個美艷的女子上路,和女子躺了一晚她也毫無反應。
在修肇的思量中,他們已漸漸走到了‘雪城’。
“哎,你們幾個……出示身份證明。”正待進城,雪舞三人卻被守城侍衛攔住。
媚兒指了指自己,“我們么?”就憑她們的身份,竟然還有人問她們要身份證明。
“對,就是你們三個,身份證明拿來。”守城侍衛絲毫沒有改變他的臉色。
身份都不能暴露,她們哪來的身份證明。
雪舞與媚兒一時有些遲疑。
“聽見沒有,身份證明!”守城侍衛不耐煩的吼道。
媚兒的臉上也出現一絲不耐,她幾時受過這種呵斥。
正在這時,修肇向著守城侍衛走了過去,背對著雪舞與媚兒兩人,不知從里衣中掏出一個什么對著守城侍衛一晃,還在嘴中道:“大人,這就是我們的身份證明。”
只見,守城侍衛雙眼一睜,身體有向下跪去的趨勢,不自主喊道:“參……”。
他還沒有喊出,修肇早已悄然一把把他拉住,口中還說話壓著守城侍衛的聲音接道:“參大人,你什么也不必說了,請問我們的身份證明是否合格。”
守城侍衛已經看出了些譜,配合的點著頭道:“合格,合格,你們盡管前去。”接著又是一聲大吼:“下一位……”
修肇帶著疑惑滿滿的雪舞兩人向著城內走去。
雪城客棧。
“老板,給我們定三間天字號房。”雪舞站在柜臺前,對著店老板說道。
從今天清晨,她就已經發現修肇看她的眼神不對了,她總覺得他在探究些什么,她以為自己已經露出馬腳。
但是她又不愿與他住同一個客房,所以,她現在要了三間客房。
“客官,我們的天字號房只剩下兩間了。”店老板客氣的回答到。
兩位公子和一位姑娘,為何要三間客房?
雖是滿腹疑惑,但是久經江湖的客棧老板還是沒有亂問出口,不該問的就別問,這點他還是懂的。
這還怎么行,他們三人怎么住,雪舞想到此處,隨即道:“走,我們去別處。”
“哎!這位公子慢走。”店老板把雪舞叫住。
“老板還有何事?”
“據我所知,今日的霧城不論大小客棧可能都已住滿,就只剩下我這兩間天字號上房了,公子就在此處住吧!”
“老板這是在騙本公子吧!怎會有如此之事?”雪舞認為店老板是在為自己的店招攬生意,根本就不相信他。
“哪敢?公子恐怕有所不知,明日‘雪城’將有一件盛事,所以全部的客棧都已注滿。”知道雪舞不相信,店老板解釋道。
“既是如此,那為何老板的客房沒有住滿?”雪舞一針見血,連是什么盛事都沒有去理會。
“哎呀!說起這個我就后悔,本來我想的是以著第一名妓來此的名號,一定會有許多有錢的達官貴人前來‘雪城’的,于是就將天字號房的價位叫得高了些,可誰成想人家是達官貴人都有自己的府邸,根本就不來我這住宿,不是達官貴人的又拿不出那么多錢去住別處了,我這兩間最后竟空了下來。”店老板一臉后悔和委屈的模樣。
“原來如此。”雪舞相信了,他沒有必要騙她。
“是呀!是呀!這位公子,如果你們在這里住,我就按原來天字號房的價錢給你們算,絕不多加,如何?”老板一臉期待的看著雪舞。
天子號房呀!空著一晚,不知道會少賺多少錢,少賺點總比沒得賺好,店老板在心中申吟。
“好,我們就在這住。”修肇的聲音插了進來。
店老板一陣高興:“好,好,我現在就給你們取鑰匙。”
雪舞有些惱火的看著修肇,別以為剛才幫了些她的小忙,就能替她做主。
修肇一臉無辜:“吳公子,我沒什么意思,只是想幫你快點決定而已。”
從媚兒那里,他已經打聽到雪舞姓吳,雪舞出來所用的的假姓氏。
對于修肇的解釋,雪舞的火氣并沒有減少,現在,她依然不知道她們的房間到底如何分配才好。
“吳公子,我都已經考慮好了,一會你和琴兒住一間,我一個人住一間,怎樣?”他以為雪舞是斷袖,所以知道她為難的是什么。
他也不敢與她住在一起,他怕萬一她會對他感興趣。
他修肇是絕對不會喜歡男人的。
雪舞不知道修肇在打些什么算盤,但好歹順了她的意,于是臉色恢復平靜,淡淡的回答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