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他的身旁她很不自在,加上馬車實在沒有現代的跑車舒服,她渾身都不舒服,只是不時地拉開車簾探著腦袋,看看外面,希望快點到“家”。“你可不可以,安靜下來?”他閉上眼,貌似是在問她,可他用陳述的語氣冷漠地說出來,立刻變了味。
她,瞧了一眼他不悅的神情,吐了下舌頭,慢慢地縮回了頭,靜靜地坐了下來。鳶翎少,我忍你,哼,不看就不看,有什么了不起的!她低下頭暗自想道。
突然,馬車停了?!吧僦鳎覀兊搅?!”有人恭敬地拉開車簾,報告道。鳶翎少嘴角微微上揚,沖她漠然道:“我們該下車,去見見故人了!”她抬起頭,看向他,只覺得得他臉上笑意雖在,眼底卻冰冷懾人。
“你要見的人,和你關系很不好么?”她完全沒料想到自己會這樣唐突地脫口而問,立即用手慌忙地捂住雙唇,不好意思地低頭,將眼里的慌亂留給自己。
“右沫沙,對于右千城和我的過往,有什么會是你不知道的。”鳶翎少冷哼一聲,自車內半站起,徑自下車而去。她,嘟嘴一過,也不再多說,下了車去。
鎏金溢彩的琉璃華院,威嚴坐落在藍天白云之下,順眼望去,白色玉石雕砌而成的十幾根巨大天柱,直直地佇立于門前,給人一種簡約而精致的美感,在玉柱旁,左右分別設有兩面人高銅鏡,在陽光的折射下,閃爍著五彩光斑。薌南,呆呆地看著眼前的“家”,竟激動的說不出話。這么美的建筑,若是在現代,估計能設計出來的人,定是大師!她不禁想道。
而彼時,鳶翎少已在通報后,準備進府。見她一副驚奇不已的表情,皺了皺眉,沖她冷聲道:“還不進去?”正在陷入遐想的薌南,聽見鳶翎少冷冰冰的“命令”,瞥了他一眼,快步搶在他前面,踏進門。
要說外面的,景致十分驚人的話,那里面的就更是的用“脫俗”來形容了,給人一種冰冷冷的動感。在薌南看來,應該是由于那滿園各異的水庭與各種水做的飾物,反正,一眼望去,全是水。
難道這右沫沙一家人是魚變的么?離了水活不了?弄得整個院子都是濕轆轆的。薌南只能這樣來解釋,自己的想法。就在她沉迷在“水”中時,從遠處突然傳來一滑潤不凡的男聲:“翎少兄,竟光臨寒舍,真是有失遠迎!望見諒!”未見其人先聞其聲,這讓薌南想起了《紅樓夢》里的鳳姐,想必這男子定也是,奸猾機巧之人。
“千城,你我之間,已不必,再如此作態!”鳶翎少目光銳利地掃向慢慢走近的右千城,淡淡道。
右千城笑容落下,回道:“你,還在怨我?”
“舍妹,已經送回,我也該回去了。”鳶翎少轉身看了一眼身后的薌南,面無表情。
“既然,已經來了,和不與我坐下談談?想必你也想知道,沫離是怎么死的?”右千城面無波瀾,他心里知道,他一定會留下來,聽完后面的事。
果然,鳶翎少挑了挑眉,淡然開了口:“好!”,只一個字卻說得極重,極慢。
薌南,滿臉疑惑,沫離?又是誰?而眼前這個右千城,是不是在哪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