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除了這條路,自己真的別無選擇么?薌南卻不是這般認命的主,“純貴人,你又何必一定要我做那七夜之妃,如果我沒說錯的話,您的兒子怕此刻心中已經為您物色好了兒媳之選,您就不用這般勞心了。”薌南知道她只是懼憚有朝一日自己成了那月姨娘的幫手,再加上自己的身份以及月族的勢力,她在后宮中的地位將會一落千丈,可是,她卻不知道自己并無心想卷入這紛擾的斗爭中,她寧愿遠遠的遠離這一切,早早地回到原本屬于自己的生活。
純貴人的確是常年處在宮中的厲害角色,薌南這樣肆無忌憚的頂撞,完全沒有激怒她,只見莞爾一笑的醉人容顏展現(xiàn)于眾人面前,溫文爾雅的儀姿輕輕起步,只是淡淡地丟下一句不惱的回話:“如若那般,本宮且為你打掉好但在前面的一切,包括那個不長眼的賤人!”
薌南抬起頭時,卻已經看見遠去的云舟和純貴人滿面的笑意,那笑容,極淺極淡,卻讓人感覺到莫名的迷惑。
“母妃,你怎么也不等等我!”汐凰埋怨的嘟著嘴,轉頭看向站在身旁的薌南,也許是想到什么,狠狠瞪了薌南一眼,輕哼一聲,甩頭便走遠了,薌南本想開口解釋一番,卻又覺得無話可說,話卡在喉間,硬生生地憋了回去,既然汐凰公主如此討厭自己,就算自己向她解釋自己無心為她嫂嫂,更不想傷害洛黛綺,又有什么用呢,也許只能讓她增加對自己的厭惡。
等到汐凰走后,薌南才發(fā)現(xiàn)這岸上只立著自己一人,便垂頭獨自向回宮的道走去。
“原來,你居然在這里!”薌南最厭惡的聲音就在剛踏入御花園東南角的嘆顏亭時響起,依舊是那樣懶洋洋的,但這幾分玩弄之意。薌南不用看便知道,說話者定是那鳶翎少,于是連頭也不想抬了,提步便想走。
“哎呀,十一弟,你的話,在這位姑娘面前貌似失效了。”豪放的話語剛落,便又響起了另一個較為文雅的細聲,笑道:“是啊,十一弟,今日你可要出丑了。”說完大笑了兩聲。薌南剛抬起的腳,就這樣滯留在半空中,最后收了腳,才轉過身,向背后說話的眾人轉過去,卻也在一瞬間對上了一雙憤怒的眼,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薌南猜想自己此刻怕早就香消玉殞了,于是將目光繞過正瞪著自己的鳶翎少,稍稍定了定神,收起臉上不覺中露出的驚慌,向其他兩人作了個福,低頭輕聲道:“見過各位爺。”據(jù)薌南所知道的,靈域里共有十一位皇子,現(xiàn)在已被封王的卻只有兩位,一位是戰(zhàn)功赫赫的五爺鳶七夜,另一位便是靈王最看重的小兒子鳶翎少,眼前這兩位,一位性格直爽一位書生風范,便應該是三皇子鳶偲天和八皇子鳶無祈了吧。
“先免了吧。”鳶無祈微微抬了抬手,示意這薌南起身,薌南直起身子,慢慢抬起頭,便見鳶偲天一副似笑非笑的樣子,瞅了一眼沒有作聲的鳶翎少,轉而又扭頭將目光投了過來,一邊打量著一邊問道:“你便是那鼎鼎大名的右沫沙了吧?”
薌南面無變化,輕輕點了點頭,心中卻不知這兩位皇子怎么突然對自己關心起來了。
“聽說,你很有可能是十一弟的王妃啊,那便是我們的弟妹了,我們今日便硬拖著十一弟帶我們過來來瞧瞧,卻不想你不乖乖呆在芷玉苑中,竟跑來了這里。”三皇子望著薌南繼續(xù)道。薌南終于明白了鳶翎少為什么這么生氣,原來是因為自己的出現(xiàn),看樣子他們已經去過了芷玉苑結果沒有尋見自己,現(xiàn)在卻又突然在這里撞見了自己,于眼前這兩人來說是幸事,可于鳶翎少而言怕是不想看見自己。
“你在想什么?”見薌南一直沒有反應,一旁的鳶無祈上前在薌南耳旁小聲地提醒道,薌南這才回過神,略微一愣,又立即抹去驚色,淡雅一道:“整日呆在那芷玉苑里,覺得很悶,便出來走走,不過奴婢可需要糾正三爺?shù)囊粋€錯誤了。”
“錯誤?”鳶偲天不覺一驚,笑看著薌南,似乎很期待著薌南的回答。
薌南微微清了清嗓子,淡然地掠過鳶翎少漠然的臉,笑了笑,慢慢道:“我絕不會是十一爺?shù)耐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