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六月的天,娃娃的臉,說變就變。剛才還是明媚晴朗的天氣,轉眼間就烏云密布——暴雨前的征兆。
“王爺,前面有個涼亭。要不要進去躲躲雨?”飲旭向逸王爺請示道。
“也好。”展軒逸此時此刻已經成了落湯雞。誰知,主仆兩剛剛跨進涼亭,就聽見一聲清脆悅耳的招呼。“你好啊,小逸逸!我們有見面了!”——南宮池惟臉上掛著“真是太巧了”的詭秘笑容。
逸王爺側目看了飲旭一眼,飲旭便慚愧地低下了頭。逸王爺十天前交代自己查這個男子的來歷,自己竟一無所獲。只知道他似乎是新來到這里的,也沒人見過他工作。見過他的人少之又少,頗有一點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味道。總之,這個邪美的少年渾身給人的感覺就是——神秘!
南宮池惟好像沒有看見他們主仆兩人之間的交流似的,伸出一只手來接涼亭外的雨水。跳落下來的雨水仿佛一個調皮的孩子,瞬間就從指縫間鉆了出去,一溜煙就和大地融為一體了。
逸王爺瞇著眼睛,上下打量著坐靠在石椅上慵懶的美少年,那是一種獵豹打量自己的獵物的眼神。“本王不認識你。”半響,逸王爺冷冷地開口道。
池惟轉過頭,微微一笑,“就算是母親和自己剛出生的孩子,這孩子也不認識自己的母親啊!這世界上哪有人天生就是認識的呢!互相介紹一下,一回生二回熟嘛。人生下來就是要互相認識的呀!”說完,還遞給展軒逸一個“你真呆”的眼神。
展軒逸自動省略最后的眼神含義,問道:“你認識我?”基本上是句廢話,不認識你還會三番兩次和你打招呼嗎?
不過南宮池惟并不計較他的“白癡”,微笑地說:“你不就是風明國傾國傾城,冷酷無情,智勇雙全,人見人贊,粉碎無數閨中少女的心,可愛帥氣的小逸逸嘛!”
展軒逸抽搐著嘴角,傾國傾城?可愛?小逸逸?一旁的飲旭突然對自家主子涌現出無數的同情。
展軒逸思量一番后,利用耳朵的自動刪除功能,決定忽略美少年的形容詞,問道:“那么閣下如何稱呼?”
“南宮池惟。你可以叫我池惟或是小緯惟,我不會介意的。”南宮池惟好心的解答他的問題。
我介意啊!這句話只能放在展軒逸的心里。小惟惟?他展軒逸喊得出來才怪!所以,展軒逸很識相地選擇了前者。“那么,池惟,你到這山上來所謂何事?”
“哎呀呀,我說小逸逸,人家只不過心情不好,所以到山上來散散心。沒想到遇上暴雨啊!想來定是那老天爺也和我有了共鳴,為人家郁悶的心情做浪漫的點綴。還讓人家遇到了朝思暮想的小逸逸。人家此刻的心情變得好好哦!”南宮池惟很滿意地看到展軒逸和他的手下的臉變成了黑色。我就不信,打不破你的冰山面孔!呵呵呵呵……
好不容易,展軒逸的臉色好一點。南宮池惟又問道:“那小逸逸到山上來干什么呢?”展軒逸和飲旭一驚,難道他知道我們此行的目的?剛想確認,南宮池惟發揮發揮語不驚人死不休的特長,故作驚訝的說道:“難道小逸逸在山中早了做樓房,專作為金屋好藏嬌!原來小逸逸的不近女色的傳聞是用來欲蓋彌彰,裝裝樣子的?”說完,南宮池惟還擺出逸副“原來如此”的樣子。而某人的拳頭則在不知不覺中握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