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動果然是一個魔鬼。看著床上發高燒昏迷不醒的南宮池惟,即墨流光此時悔得腸子都清了。為什么會這樣,他并不是存心要傷害她的呀!
望著床上的人兒,即墨流光感到從未有過的挫敗。想他堂堂流月國王爺,自小就備受父皇和母后的寵愛,哪個女人對自己不是芳心暗許,妄想攀上枝頭?偏偏只有她南宮池惟,不識好歹!第一次,她給自己玩失蹤,找了那么長時間,他才將她找到;第二次,她就給他唱反調,他說東,她偏偏往西!現在好了,他將她傷得那么重!這到底該怪誰?
罷了罷了,強求的時候,就不能期望它是甜的……
“咳咳……”南宮池惟還未睜開眼睛,一陣咳嗽就迫不及待地沖出口。
“姑娘,你醒了?”一個身穿淺藍衣衫的丫鬟急忙放下手里的藥,“王爺可是擔心死了呢!”
“擔心?”南宮池惟嘴角綻開一抹諷刺的微笑,“擔心我不死怎么辦?”
“呃……”藍兒一陣驚愕,姑娘真是……
“我睡了幾天?”冷冷地開口,這流王府,她決定不呆了!
“兩天。”藍兒擔憂地看著南宮池惟,“王爺他不是故意的!他把你打傷后就一直在酒樓買醉,現在還沒有回來……”偷偷打量南宮池惟的臉色,企圖從她臉上看出一點心疼。
可惜南宮池惟聞言,笑得更諷刺,買醉?既然他下得了手,既沒有必要惺惺作態!
突然管家急急忙忙跑進來,“南宮姑娘,不好了,太后宣旨要你即刻進宮!王爺還沒有回來,恐怕……”
“太后?”真是好笑,她南宮池惟幾時招她惹她了,現在要她進宮,不是對傷勢雪上加霜嗎?
“你就是流兒府里的貴客?抬起頭來讓哀家瞧瞧!”一聽這聲音,就知道這太后不是個好對付的角色。聽聽她這是什么花?好像她南宮池惟專程千里迢迢趕來“勾引”她的流兒!
南宮池惟撇了撇嘴,好漢不吃眼前虧,盡管萬般不愿,還是將自己蒼白的臉抬起來,跪著就是低人一等,永遠只能仰視別人!
“太后,您看,她就是憑著這一副狐媚樣把六王爺迷得團團轉的!”一旁的月舞落井下石道。南宮池惟,今天你栽在我手里,就讓你嘗嘗什么叫做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誰叫你去勾引我的未來夫君,又和軒轅吻情糾纏不清!
原來,月舞就是上次南宮池惟跑掉后太后替即墨流光做主,內定的流王妃。雖然她喜歡的人是軒轅吻情,但是流王爺是皇上最寵愛的兒子,若是當了流王妃,日后一定對他們于家很有幫助,況且即墨流光長得不比軒轅吻情差,卻可以滿足她天大的虛榮心,所以她就一直在軒轅吻情和即墨流光之間徘徊,直到南宮池惟的出現,頃刻間奪走了她最在意的兩個男人的目光,試想,月舞怎么可能咽得下這口氣!但是她又不敢明目張膽的對付南宮池惟,所以就想出這招借刀殺人,假借太后之手除去南宮池惟,到時候,即墨流光和軒轅吻情就是要怪也怪不到她頭上!
南宮池惟聞言苦笑一聲,這樣慘白的臉色,居然說成是狐媚,不得不佩服月舞郡主審美之畸形,已經達到了驚天地泣鬼神的地步。
“哼!果然是一副天生的狐貍精!”太后嗤之以鼻道。相對于南宮池惟這個外人,太后自然是要幫自己的外甥女了!
南宮池惟愕然,原來這審美畸形是可以傳染的啊……
“聽說這幾天流兒一直在酒樓買醉,可有此事?”
南宮池惟想了想,好像的確有這么回事,于是就點點頭。
“大膽!果然是個妖女!竟把哀家的流兒弄成這樣字!來人哪,掌嘴!”太后頓時勃然大怒。
話音剛落,早就在一旁對南宮池惟虎視眈眈的嬤嬤走過來,狠狠地給了南宮池惟一巴掌!
御花園里,流月國的皇帝和展軒逸正在漫步。
“風明國的逸王爺遠道而來,朕真是萬分欣慰啊!”即墨憂云朗聲笑道。
“到貴國出使是小王的本分!”展軒逸淡淡地說道。
“聽聞風明國的逸王爺是出了名的戰神,朕早就有心見上一面,沒想到這么快就成真了!”即墨憂云心情大好。
“皇上過獎了,只是一些傳聞罷了!”展軒逸謙虛地說道。
“賤人!敢躲?”李嬤嬤正想扇第二巴掌,南宮池惟頭一偏,躲過了!已經受了一巴掌的臉腫得老高,加上南宮池惟此刻憤怒的神情,使得她看起來有幾分駭人!
李嬤嬤一把拎起南宮池惟,面露兇光,打算好好教訓一下她。誰知南宮池惟一個凌空翻掙脫她的鉗制,狠狠的還以一巴掌!冷冷對著已經震驚的太后和月舞郡主說道:“夠了!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你放肆!”太后看到南宮池惟居然反抗,氣得說不出話來。月舞則是有些害怕地看著她。
“放肆?老妖婆,你還真是愚蠢啊!難道我蠢地乖乖讓你打?沒有知識,你應該有常識!”南宮池惟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我還真是同情你,一些卑鄙無恥的小人隨便在你耳邊嚼了幾下舌頭,你就變得如此是非不分!你以為我想留在流王府嗎?要不是你的寶貝孫子把我抓來,就是八抬大轎來接我,我都不稀罕!”
“你……”太后慘白著一張臉。
月舞生怕太后反悔,急忙大聲叫道:“來人哪!有人要害太后,快護駕!”
一時間,沖進來許多侍衛,個個準備將南宮池惟拿下。
“快抓住她!就地正法!”月舞惡毒地陰著一張臉,南宮池惟受死吧!
沒有閑暇顧及其他,南宮池惟飛身而逃……
“皇上不好了,有人要刺殺太后!”一個太監總管急急忙忙跑來稟告。
“什么?”即墨憂云大吃一驚,連忙向太后寢宮飛身而去。
展軒逸遲疑了一下,也飛了上去。
天!那個被侍衛包圍即將被擒的此刻不是南宮池惟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