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夜震宇坐在回國的飛機上,右眼一直跳個不停,似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將發(fā)生。不過,他夜震宇只相信“人定勝天”,從不相信命運的他才可以靠著自己的努力一步一步走到現在的地位。
回想著自己一路走來的種種,悲從心生。當年,自己還是一個窮小子,小語卻是義無反顧的愛上了他,為了能和他在一起,和她那勢利的的家人鬧翻后,毅然地與自己遠走,白手起家。那段日子是多么的辛酸,他們兩人都堅強地挺過來了,但為什么日子一天一天好起來了,自己也事業(yè)有成,有了照顧好小語的能力了,她卻永遠的離開了自己。
甩了甩頭,夜震宇不讓自己再想那些坎坷的過去,將身上的毯子往上拉了拉,靠在后面柔軟的靠墊上,沉沉睡去。
“委員長,委員長,我們到了,您醒醒。”睡眼惺忪的夜震宇緩緩的睜開了眼,看了看剛剛打斷自己美夢的秘書,用眼神示意他可以下去了,將自己整理了一下,安靜地等待著飛機降落。
下了飛機,張秘書惶恐的跟在夜震宇的身后,對于剛剛惹到夜震宇不悅而暗暗心驚,不敢發(fā)出一絲聲響。
等到了夜家的車,兩人匆匆把行李放在后備箱中,坐上車,車子緩緩開動,最后,飛馳在回家的路上。
“委員長,你睡會兒吧,為了工作的事,您好幾天沒有好好休息了。”夜震宇睨了張秘書一眼,就在張秘書以為他快被夜震宇的眼神殺死的時候,夜震宇靠在車背上,慢慢閉上眼睛,閉目養(yǎng)神。張秘書暗中松了口氣。
就在快要到夜家的時候,中途疾速駛來一輛黑車,在眾人還未明白發(fā)生什么事的時候,車就被那輛黑色的車撞飛了。司機極力的挽救卻還是無用,車就如脫韁的野馬似的沖向了路旁的山坡,一瞬間,一切靜止了,是那么的安靜,就好像什么也沒有發(fā)生。
“喂,請問是夜冰夜先生嗎?”聽見這種職業(yè)性的問話,夜凌不禁想到了久久未歸的父親,嚴肅的說:“我是,請問有什么事嗎?”
“我們是交警大隊的,你的父親夜震宇先生出了車禍,現在人在市第一人民醫(yī)院,請您盡快趕過來。”
怔愣的掛掉電話,凌一下子懵了。他從來都沒有想過冷血的父親會出車禍,雖然他不喜歡自己,但是,不管他怎么對自己,他終究是父親啊。
“哥,他出車禍了。我現在在去醫(yī)院的路上,你先別急,等我消息吧。”
匆匆掛下電話,凌急忙地來到了他嚴叔的辦公室。“嚴叔,我父親怎么樣?嚴不嚴重?”那焦急的語氣泄露了他的急切。
“夜冰啊,嚴叔就和你說實話吧。你父親的傷只要過了今天晚上就可以轉到普通病房,可是,你父親因為長期的工作壓力,他的腎功能已經嚴重衰竭了,如果近期內不做腎移植的手術的話,恐怕……”
拖著沉重的步伐走出了嚴叔的辦公室,來到了父親的那間監(jiān)護病房。隔著玻璃,他看到了躺在病床上了無生氣的夜震宇,大概真的是父子連心吧,淚水就這樣無聲無息地滑落下來,經過他的臉頰。
“我不恨你了,真的。只要你能夠醒過來,你要我不再出現在你的面前,我會的。我真的已經不恨你了,你醒過來吧,好不好?”
一聲聲的哭訴,他的喃喃自語聽得旁人都要感動。凌把這十九年委屈都說了出來,看見現在父親,他真的恨不起來了。累了,夜凌便在病房外的長椅上稍作歇息。
“喂,哥,我是凌。嚴叔說父親的傷過了今晚就不會有事了,不過,他的腎嚴重衰竭,不能再拖了,一定要找到合適的腎做移植手術。”停頓了好一會兒,凌終于把自己考慮了好久的是告訴了冰,“哥,沒有人比我的腎更適合了,哥哥……我們不要再恨他了,好嗎?”
“凌,我知道你的意思,他不管怎樣都是這世上我們唯一的親人。但是,聽哥的話,再等等,看有沒有腎源,到最后真要是不行了,我們再用你這個方法,怎么樣?很晚了,你先回去休息,不要累壞了,你倒了爸爸就沒有人照顧了,對不對?我現在就讓子軒帶我過來替你。”
掛下電話,凌疲憊的靠在椅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