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的雪花,漂漂落下,悠悠揚揚,冰冷的空氣中,輕輕的呵出暖氣,凝結(jié)成一股白色的霧氣,與我身上白色的棉衣如出一轍。
捧起一捧地上的白雪,向天空揚去,樹上的鳥兒被此嚇到,驚慌的飛起,濺下的層層白雪,飄落在我額前的碎發(fā)上。冬日的陽光雖然不似夏日的那般溫暖卻也明亮的耀眼。
太陽散發(fā)出的光芒與大地上的白雪將整個世界裝扮在一排銀裝閃爍的美景當(dāng)中。
“姑娘好是有雅興?”身后一個陌生男子的聲音響起。我愕然手中捧著那一捧潔白的雪花,回身看見一位身著華麗的男子站在自己的身后。
“你是。”我疑難的聲音響起。
“在下段曉云,是這落雪園昔日的主子。”眼前的男人雙手抱在胸前,悠然的道。
“落雪園。”我疑難這院子明明叫做飛雪園此時為何在這男子的口中稱作落雪園。
“呵呵,姑娘有何不解。”他似乎知道我的不解,笑笑的對我道。
“這……”
“姑娘說的沒錯這園子現(xiàn)在的確叫做飛雪園,可姑娘有所不知這院子昔日是當(dāng)朝魅葉挺老將軍的府邸,后來轉(zhuǎn)賣到在下的手中,可后來在下在與幾位師兄打賭的時候不幸輸了這園子,也就將這園子的名字改掉了。呵呵。”說道這里他尷尬的笑了。
我沒有在乎他的表情反倒是對他的那幾位師兄比較有興趣,想必他的師兄中應(yīng)當(dāng)有那個無情的廖誓天吧?
“姑娘見笑了。”看著他對我不斷的假笑,我內(nèi)心中變生成了一股莫名的怒氣。
“公子,何來見笑二字?”手中的雪早已變成了雪水,順著手指的縫隙緩緩流下。地在雪地中形成一個一個小小的雪洞。
“額,這。”我看見他聽到我說出這話的時候臉上的尷尬與意外,他怎么也不會想到我會這么干脆的回絕他。
“公子若是看過了這園子,還是請回吧!”不等他在有言語,我以下了逐客令。
“姑娘這是為何?”我轉(zhuǎn)身離去,慢慢的走在潔白的雪地中,腳底下不斷的傳出咯吱咯吱的響聲甚是動聽,像是一群快樂的孩子在不斷的戲耍。
突然心中隱隱作痛,我再一次想起那個被他父親親手殺掉的孩子。要不是那個禽獸不如的男子,此時的寶寶想必是可以叫娘了。
“姑娘,等等。”段曉云急匆匆的向我跑來。
回過頭淡淡的看著他,我沒有做語只是淡然的看著他到底還有什么事情。
“姑娘這般態(tài)度,豈是待客之道?”段曉云抽出腰間的折扇,在自己的面前不斷的扇著。
我愕然這樣冷的天氣,他居然有這舉動。難不成他不冷么?
“你這是……”手指著他晃動的折扇,我預(yù)言要語。
“哦。呵呵,我這個人嗎?做事愛沖動,隨時需要冷靜。”他無頭無腦的道。
“是嗎?公子看起來不像是不冷靜的人?”看著他眼中閃過一絲驚愕,我似有諷刺的一笑,轉(zhuǎn)身離去,留下他一人站在那里,只是我可以感覺的道他滿身的白衣與那潔白的雪地,將會融為一體。
其實在他無頭無腦的解釋的時候,我放下了一絲反感的思維,想要聽取他的解釋,可是當(dāng)我看到他眼中劃過的那一絲驚愕,我自嘲的一笑,原來我從來都看不懂人心的,那時的廖誓天,此時的段曉云結(jié)為如此。
他的師兄。擁有這個園子的主人,魅老將軍,魅紅衣,廖誓天,我不禁的苦笑,原來廖誓天的所有都與那魅動人心的魅紅衣有關(guān),哪怕是她這個所謂王妃居住的院落,都是昔日魅家府邸。
淚。滴落在那白嫩的皮膚上越發(fā)的楚楚動人,而傾城的容顏上顯露的卻是佳人落淚的悲哀。
借助著月光,拿起桌上那副還未繡完鴛鴦戲水圖,淚再次席卷了傾城的容顏。
悠悠然,看著那一只戲水的鴛鴦,真不忍心讓她郁郁而終,鴛鴦成雙入對的令人羨慕不已。
“對月形單望相護(hù),只羨鴛鴦不羨仙。”最后的一滴淚水,滴落在那僅有的鴛鴦圖上,口中默默的念誦著那句所有女子都羨慕的詩句,只羨鴛鴦不羨仙。
微微抬起額頭,望著窗外的明月,卻不知這種奢望能否得到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