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兒,你沒事吧?”月天痕回頭看到紫兒蒼白的臉,忙走近憐惜的看著她。
抬頭正好與他四目相對,紫兒不好意思的又低下了頭:“我沒事。”
“都是我太大意了。”
月天痕輕柔的話語中自責(zé)味道掠過紫兒的耳旁,紫兒的心便又醉了,她怎么能讓月天痕如此擔(dān)心自己呢?
“天痕,是我自己不好,讓你擔(dān)心了。”
“來,今晚就在我房里睡一晚吧,明天我們就走了。”月天痕拉過紫兒的手說道。
他房里?紫兒遲疑著,自己好歹是一女的,這樣隨便答應(yīng),天痕會不會覺得自己不自重啊!
“想什么?怕我吃了你不成?”月天痕挑著好看的眉,一臉笑意的看著紫兒。
“沒、沒有,可我……”
紫兒一句話還沒說完,身體便被月天痕攔腰抱起:“好了,不要在可是了,只不過住一晚罷了,又不是什么大事。”
房里,紫兒身體僵直的躺在床內(nèi),而月天痕則和衣躺在她旁邊,那均勻的呼吸聲告訴紫兒,他已經(jīng)睡著了。紫兒這才稍微大聲點的吐著氣,沒想到他還是君子,看來自己眼光還不差,這樣想著她便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睡了去。
而閉著眼睛的月天痕此時睜開了眼睛,他揚(yáng)了揚(yáng)嘴兒,一陣苦笑,沒想到自己也有忍受樣種痛苦的時候。
揚(yáng)周鎮(zhèn),香揚(yáng)客棧里,月天痕與紫兒坐在一張桌旁吃著飯。周圍幾張桌子上坐著他的下人。
“天痕,還有多久到你家啊?”紫兒皺著眉看向月天痕。
月天痕抬起頭滿眼的笑意:“怎么,才兩天你就累了?”
看著她好看極了的臉,紫兒不好意思的低下頭,自己怎么能這么沒用:“怎么會呢,我就是想早點到你家,那馬車坐得太悶了。”而實剛是被馬車搖著腰酸背痛。
“噢!那明天騎馬如何,騎馬可要比馬車快多了,也不會悶。”看到她一臉的疲憊,月天痕便只她定是坐不慣馬車。
聽到他的話,紫兒眉頭皺得更緊了:“可我不會騎馬呀?”
“呵呵,這無妨。”月天痕看著紫兒:“走,去你的房間,我有樣?xùn)|西要送給你。”看到紫兒吃完了便道。
“送我?什么東西?”紫兒被月天痕拉著,一臉興奮的表情。
“去了便知。”月天痕買著關(guān)子。
“啊!古箏?這么上好的古箏,真的送我。”紫兒歡喜的走上前去,輕撫著著古箏身,上好的紫檀木,十三弦,這是唐朝最流行的吧。
“嗯,喜歡嗎?”月天痕倚在門邊嘴角一絲輕笑。
“嗯,喜歡,可你怎么知道我會彈古箏啊?”紫兒眼睛不離那古箏,直點著頭,但又突然停住了,抬起頭帶著一絲疑惑看著月天痕。
“你喜歡就好,不用管那么多,那你休息吧,我出去了。”月天痕一臉陰美的笑,輕易的避開了她的問題。
“嗯。”紫兒也不知是在回答他的哪一句,只是她現(xiàn)在真的太高興了,沒想到月天痕會對她這么好,送她如此貴重的東西。
“月清,月銀,你們好好守著,沒我的令,任何人不準(zhǔn)進(jìn)去,包括小二。”月天痕帶上門叫來兩人輕聲命令道。
“屬下明白。”兩人抱拳道。
紫兒擺好古箏便坐了下來,第一次接觸這么貴的古箏,她當(dāng)然要現(xiàn)在試試了,試調(diào)了下音弦,帶上指套,渾厚明亮、音韻優(yōu)美華麗的音質(zhì)便飄了出來,真是不多得的古箏。
停了停,要彈奏什么曲子呢?這里的古曲我也不懂,還是那道三月吧。
我看見是春天;愁莫愁過三月間;洪波曖,紡絲線;結(jié)莫結(jié)過半生緣。
夢般容顏,笑在眼簾;回憶表演,邂逅之前;這是執(zhí)念,自我敷衍;騙莫騙過自已的語言。
冰冷的三月,春寒到明天;“紫兒?”旋葉和念蝶突然出現(xiàn)在紫兒面前。
曲子隨著這個聲音,曲聲嘎然而止:“旋葉、姑姑?你們怎么在這?”紫兒驚喜的問道,但很快笑容又散了去,她不是答應(yīng)天痕要忘記他們嗎?
“紫蝶,現(xiàn)在不是說話的時候,快與我們走。”念蝶小聲說著,便急急走上前拉著紫兒的手要走。
“等等,姑姑,為什么呀?”她不明白姑姑為何這么急著要帶她走,而且旋葉也一副警惕的模樣,緊盯著門。
旋葉聽到紫兒如此大的聲音,連忙朝她做了個噤的動作。但眼睛還不時的瞄向門邊。
“這里很危險,你必須馬上跟我們走。”說著便拉著紫兒就要向房頂飛。
紫兒這下急了,慌忙中手一使力,便從念蝶那握得不緊的手中抽了出來:“我不能跟你們走,對不起!姑姑。”
念蝶與旋葉被都她的話給驚住了。
“為什么,你可是天山族的圣女啊。”旋葉急了。
“我不是什么圣女,這腳上的紫色蝴蝶不過是我好玩紋上去了,不是什么天生的。”紫兒急急的解釋著,也不管他們是否聽得懂。
“這些什么的,等出去你再慢慢講,不能在停在這了,你可……”念蝶根本沒聽她在說,她現(xiàn)在就只想著要帶紫兒離開這個危險的地方,但話沒來得及說完,就聽到一陣敲門聲。
“紫兒,你沒事吧,怎么突然就停了呢?”月天痕本來在不遠(yuǎn)處的亭子里聽著紫兒的彈奏的那個曲子,但突然就沒聲了,怕紫兒發(fā)生什么事,便急急的過來了。
紫兒正欲出聲,就見念蝶與旋葉同時向她搖頭,便道:“沒事,我沒事呀。”
“那我可以進(jìn)來嗎?”月天痕輕聲問道,剛剛那曲子雖沒聽過,但卻很特別、很美,只可惜只聽了一半。
念蝶與旋葉聞知,立刻起身飛上了屋頂,然后念蝶回頭又沖紫兒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暴露他們的行蹤。
“噢,可以呀。我就來開門。”紫兒有些不自然的回道。
念蝶這才與旋葉閃進(jìn)了夜空。
月天痕進(jìn)門后先向四周看了看,這才問道:“剛才的曲子怎么一半就沒了,我可還想聽呀!”似開玩笑的看著紫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