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著雪櫻的手,走向書房。
坐下來,雪櫻才反應過來,“四個侍妾,小王爺,好艷福啊!”
“雪兒,你這什么意思。”聽著雪櫻諷刺的語氣,范鴻韜不悅起來。
“字面上的意思。既然有了這四位如花美眷,你干嘛還來招惹我?”
“我身為云王世子,為什么就不能擁有四名侍妾?雪兒,我正妃的位置是為你留的。”
“正妃?我不稀罕什么正妃,我要的是一心一意,一心一意你懂嗎?”雪櫻失態的喊了出來。
“一心一意?雪兒,難道我對你的心你還不懂嗎?為了你,我違背圣旨停止對暗門的追查,在你失蹤的那一個月,我可有睡過一個囫圇覺?你倒好,跑來指責我收了四個侍妾,你有什么資格指責我?”
“資格?對,我哪有資格來指責云王世子您啊。請世子原諒慕容雪櫻的沖撞。”聽見范鴻韜后面的話,心頓時摔成了碎片。
“現在,雪櫻有一事要請求世子,請世子終止對暗門的追查,并演出一場戲,讓暗門從此在這個世上消失。”
“讓暗門消失?”
“不錯,世子只需焚毀暗門的總部,并對朝廷上報說暗門門主桀驁自盡,余孽全部伏誅,總部被毀就行了。”
“你讓我欺君?!”
“不算欺君,半真半假而已。”
“不行!”
“為什么不行?暗門里的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既然他們有心從善,也算是為百姓造福,為什么不能幫他們一把?”
“幫?這忙幫的,會幫出人命的,你不在意云王府上下幾百口人,我在意!”
“在你心里我就是這樣的人?”
“慕容雪櫻,你給我聽清楚了,以后你不許管暗門的事情,暗門與你一點關系也沒有!”
“范鴻韜,我告訴你,這事,我管定了!”
“你這是與朝廷作對!”
“我不管什么朝廷不朝廷,我就是要救下暗門上下幾百號人!”說著就往外走。
“慕容雪櫻,你給我站住!”氣急敗壞的范鴻韜也完全失態了。
雪櫻理也不理,直接走了出去,在外面的風云二人急忙跟上,就聽見書房內“啪!”的一聲,瓷器破裂的聲音。
看著小姐憤怒的臉色,一路上,風云二人什么都不敢說,只是安靜的跟在后面,書房內的爭吵他們聽的很清楚,對這個大膽的小姐,他們也不知道勸什么好。
“水香墨香,東西都收拾好了沒?我們出發!”一肚子火的雪櫻一進李家的門,就氣呼呼的喊。
從未見過小姐如此生氣的水墨兩香忙應聲:“好了,好了,裝上車就可以了。”
李家夫妻和霖軒都跑來出來,見雪櫻的模樣,全噤聲了。
“小姐,我們回府?”車夫慕剛問道。
回府?讓他去找自己嗎,不!
“我們去杭州!”
“杭州?”七人同時驚呼。
“對啊,杭州,那里比江寧漂亮百倍,而且,那里沒有那個討厭的人。”
七人心知她說的是范鴻韜,也不多問,慕剛甩開鞭子,驅趕馬車向杭州馳去。
“雪兒,雪兒。”聽到后面有人在喊,慕容云勒住馬,見追來的是霖軒和原龍。
“原公子。”
“你們是要去哪?一起走吧。”
一路上都很安靜,因為雪櫻的心情不好,水香和墨香自然不會在她耳邊聒噪,而馬車外的幾名男士更是不會多說。沉靜的可怕,除了馬蹄聲和馬車吱嘎的前進聲,再也聽不到其他聲音,所有人都提高了警惕,唯有雪櫻靠在馬車里,抱著自制的抱枕,神游太虛。
一連幾天,雪櫻都不說話,只是安靜的吃著干糧,即使在客棧,對食物的要求也沒有以前那么多,所有人都很擔心,卻不知道怎么勸解。
跟雪櫻吵完架后的范鴻韜光火的砸掉了手邊的茶杯,自己最愛的女人要跟自己對著干,范鴻韜無法忍受,而被人這樣大吼大叫,則是從小受到萬千寵愛的范鴻韜所沒遇過的。
范忠見到雪櫻賭氣跑出,慌忙來到書房,地上的茶杯殘骸,訴說著剛才的境遇。無奈的喚過丫鬟進來打掃,就被范鴻韜逼著出去拿酒。
看著主子對著酒壇子就喝,范忠明白,這時候說什么都沒有用,只好讓范杰注意主子喝酒的量。當地上倒著十幾個空壇子的時候,范杰怕了,請來了最受范鴻韜寵愛的第四位小妾。
范鴻韜見進來的是一名女子,以為是雪櫻,張口就罵:“你以為你是誰,一個商人的女兒,敢跟我這么說話。”
“爺,是奴家啊,您看清楚。”
一看是自己的小妾,范鴻韜更氣:“誰讓你來的?滾!”
第二日,酒醉的范鴻韜醒來,回想昨天發生的事,萬分后悔,后悔自己的口不擇言傷害了心愛的雪兒。
聽見動靜,范杰進門稟告:“主子,慕容小姐出城了。”
“什么?你再說一遍!”
“昨日慕容小姐回到李宅,就收拾行李離開了,在他們走后的一個時辰后,原軒主仆二人也離開了。”
“他們去哪?”
“不清楚,據李家夫婦講,慕容小姐回去后火氣很大,一進門就問水香墨香行李有沒有收拾好,然后就辭行了。”
“派人在回洛陽的必經之路上給我等著,見到雪兒立即回報!才一天,他們走不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