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慕容風,范鴻韜就知道雪櫻出事了,但聽說居然是這種事情的時候,他呆住了,喚來范杰,悄聲安排,跟著慕容風馬不停蹄的趕往洛陽。
牢房里的雪櫻氣色還不錯,即使是所謂的嫌犯,但畢竟還是欽點的世子側妃,不但好吃好喝的供著,還弄進了筆墨紙硯,若不是那地方略有陰暗,地上還有稻草,倒像是雪櫻來享受假期。
看到范鴻韜,雪櫻勉強笑笑:“讓世子見笑。”
“你這丫頭,怎么好好的還能惹出這等事?你放心,我一定會查出真相,還你清白!”輕撫雪櫻的肚子,范鴻韜再次體會到做父親的愉悅。
“謝謝你,但是你這么做又是何苦呢?一個連懷了你的孩子都還不嫁入王府的欽點側妃,對你來說,不是一個恥辱嗎?”不著痕跡的躲開范鴻韜的大手,雪櫻問,既然要走,就不想欠他太多。
“恥辱?你認為你給我的恥辱還少嗎?若不是太后寵著你,皇上也護著你,你怎么可能至今還不嫁入我王府?不說這些,你跟我講講,到底是怎么回事?”訕訕收回被雪櫻躲開的手,范鴻韜問道。
“我也不知道,就莫名其妙的被人說是狐妖,是殺人兇手。但是我可以很肯定的說,有人在陷害我,但是誰,我不知道,完全理不出頭緒來。”
“算了,你這樣也想不出什么來,別想了,交給我吧,等我查出真相,我不會放過那個陷害你的人!”恨恨的發誓,這世上,沒有人可以動云王府任何一個人。
出來牢房,范杰跟上來,在范鴻韜耳邊說了兩句話后,范鴻韜匆匆離去。
正要去看雪櫻的唐家姐弟看到這一幕,莫名的相互看看,進了牢房。
“雪兒,你還好嗎?真是委屈你了,要受這樣的苦。”唐瑾拉著雪櫻的手,眼眶紅了,“在這里還好嗎?那些衙役有沒有為難你?原諒姐姐這么晚才來看你。”
“瑾兒姐姐,我在這里挺好的,怎么說他們也是喊我娘娘的,不敢對我怎么樣。”輕輕拍著唐瑾的手,雪櫻安慰。
“哼,你知道就好。”還在介意那天看到的情形,唐瑞不由得冷哼出聲。
“唐瑞,怎么說話呢?”還蒙在鼓里的唐瑾有些不滿。
“她自己知道。慕容小姐,哦,我應該稱呼你為娘娘才對,請原諒草民剛才的不敬。”
“瑞大哥,我還是你的雪兒妹妹,我知道你很介懷那日的事情,請諒解我。”哎,還能怎樣?連平日里對自己像親妹妹的唐瑞都不能接受,真的只有去沒人認識的地方這一條路了,希望范鴻韜能查出點什么,救自己出去。
雪櫻的期盼沒有落空,范鴻韜的暗衛還真查出了什么,那個指控雪櫻的村婦突然多了一大筆錢離開了這個地方,卻被發現拋尸荒野。
陷害,很明顯的陷害,只是,究竟是誰在幕后操作這一切呢?
范鴻韜開始頭疼,什么人要用這么殘忍的殺人手段去陷害雪兒,這不是要陷雪兒于死地嗎?
“寶寶,你說媽媽是不是做錯了?”送走唐家姐弟,雪櫻撫摸著隆起的腹部,自言自語。
等三年后,太后老祖宗的那道懿旨,自己就和范鴻韜沒有任何關系了,但是這孩子,如果生出來是男孩,云王府會放任小世子流落在外嗎?如果是女兒,能讓寶貝跟著自己在外面吃苦嗎?還有爹娘,他們這輩子就自己和霖軒一雙兒女,可是這雙兒女卻要為自己的私情私奔,他們能承受嗎?
“原軒,我究竟該怎么辦?我們這么做,是不是太自私了?原軒...”兩行清淚落下,突然感覺肚子被踢了一下,“寶寶,你是不是也認為媽媽太自私了?”靠在冰冷的墻上,雪櫻無比糾結。
慕容山莊客房,范鴻韜手中的扇子開了合,合了開,來回的踱著步,對于范杰剛剛匯報上來的情報,他也犯愁了,居然是她!
最不可能的人,怎么會是她?
“有確鑿的證據嗎?”
“有!”范杰點點頭,交給范鴻韜一樣東西。
“哪來的?”這個東西還真的除了她,不會再有人有了。
“被那個村婦緊緊攥在手里的。”
“去太守府!”范鴻韜怒了,怎么會有這樣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