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果兒在房里蟄伏了三天,臉上的腫也消得差不多了。她才敢出門去找東方遠,商量買莊園事宜。這三天里,她想了很多,也從珍德那兒旁敲側擊出季家在都城的酒樓位置。如果一切都不出她所料,那她跟珍德半個月后就可自由生活了……啊!想想就覺得非常幸福!
“東方大哥,我想請你幫我個忙,不知是否可以?”套近乎了半天,總算可以切入主題了。
“說吧!你我之間有必要這么客氣嗎?如果以后有事還這么客氣的話,我就不認你這個小弟了。”東方遠也說不上來這是什么感覺,只覺得她特別投他的緣。
“知道了,知道了!一把年紀了還這么任性!”果兒很開心有他這樣一個大哥疼自己,原來她并不惹人厭,也有人真心愿跟她做朋友的。
“什么一把年紀,我才二十五而已。”像他這樣一個風流瀟灑的人被說成任性,真是沒面子。
“好了,好了,越說越偏離主題了。我希望大哥你能讓城北郊區和城中熱鬧區的那兩處莊園的賣主等半個月。”雖然跟他聊天很開心,但她還有事要做,不能在這浪費時間啦!
“噢?”東方遠聽后,對她今后的打算很感趣,“你想兩處都買。看來你已為以后做好計劃了。”
看他的意思是說出來聽聽啊!果兒面不改色的吐出兩個字:“沒有。”
“說謊?”不知什么原因,東方遠就是知道她沒講真話。
“沒有。一句話,幫不幫?”對于他的逼問,果兒轉身不予理睬。
她這樣,東方遠卻對她一點辦法也沒有。這讓他有點哭笑不得:“我說呢,你真是一點也不客氣。”
“不是大哥你說,我們之間不需要客套的。”果兒露出了她的招牌微笑。
“我真是自打嘴巴呀!幫,小希你的事大哥一定幫!”他拍胸脯保證。一會,他又開始低哄果兒:“小希,你就透露一點給大哥知道好不好?你不知道這樣我會睡不著覺的。”
“大哥,好奇心太重不是好事喲!知道了一點,又想知道更多,甚至全部,那不是一開始就告訴你得了。”
東方遠一聽她要全告訴他,連忙點頭表示贊成。但果兒接下來的話,又讓他耷拉下了腦袋。
“但是不行。我不能還沒有成功,就大放撅詞。這習慣不好!”她說得句句有理,讓他無法反駁。
看他好像還沒死心,轉移話題比較安全:“大哥,我昨晚讓德兒去碧欄館找你,你沒有欺負她吧?”
“她向你告狀了?”不會吧?昨晚他沒怎么過份呀?好像是有一點點過頭了……
“那倒沒有。不過,德兒回來后臉一直陰沉著。就像今天她硬是不肯陪我來。”她不信他們之間沒發生什么事。不管怎么問珍德,她就是不肯說,那就只好冀希望于另一個當事人了。
怪不得沒見到她,他心里還怪怪地。
“大哥,你很喜歡我家德兒嗎?”東方遠突然聽到她這一問,當場把口中的茶噴了出去。
“大哥,你好臟呀!”果兒被他噴了個正著。她又沒有習慣帶手帕,而這里又沒有紙巾可帶,所以她現在只能找東西來擦臉。
“對不起!小希,真是對不起!”東方遠趕緊拿出絲巾替她擦拭,“這也要怪你自己,別的不說,偏要說這個。”
“噢……德兒對你的影響力這么大呀?”看來她沒有料錯,雖然他看來不可依靠,但沒有考驗過誰也說不準啦!
“看你人小,心思倒不少。安心好了,朋友妻不可戲,何況是你小希的女人呢?”他是挺喜歡逗那小丫頭的,但他可不想失去那么有趣的朋友。總覺得她周身充滿了神秘色彩,讓他想撥開云霧一瞧究竟。
“哈哈……”原來是她在碧欄館的那一舉讓他誤以為……真是太好笑了。那讓她幫他弄得越糊涂一點好了:“德兒可不是我的女人,她是我的義妹。反正是一言難盡,有機會再講給你聽好了。”
果兒的話讓東方遠欣喜不已。他很想弄清究竟怎么回事,但見果兒不談此事了的神情,他又拉不下臉來問她。算了,下次一定讓她說清楚。這樣一想后,心情豁然開朗。這也讓他想起剛剛為她擦臉的時候,微不可見的手印,不仔細看的話,很難發現:“你的臉怎么了?誰欺負你了?”
“呃?”她沒想到還看得出來。她已經用粉遮掩了:“噢,那個呀,沒關系了,我已經報完仇了。”
東方遠現在想想他對上官希一點也不了解,但他沒想過上官果兒對他也是一無所知,他們只是在風月場所認識的兩個人而已,一個剛好對她有興趣,另一個剛好需要人幫助……
結果,上官果兒還是陪東方遠耗了一天,沒做其他事。
這些天,上官果兒很想找機會單獨出去,但不知珍德察覺了什么?不論她走到哪就跟到哪,特別是外出,更是半步不離。這讓她沒辦法去天香樓找季老爺子。眼看半個月的時間只剩下一半了,不能再拖下去了,外面不行就府里尋找機會好了。機會要人把握才會有,就像今晚就找到了一個絕佳的好機會……
果兒閑來無事一個人在院子里亂晃。
啊……真得好無聊!平常都有珍德陪著,兩人說說話時間一下就打發了。今晚很難得留她一個人呆著:“德兒,你快回來呀!我快無聊死了。”
啊!回來了,回來了!果兒聽到有腳步聲傳來,興匆匆地跑到院門口截人。
“呀!”聽腳步聲越來越近了,她從門后竄出來想嚇珍德。
“啊?”丫頭小晴剛走到東院院口,突然被竄出來的人影嚇了一大跳,端著的參茶也差點打翻了。
“咦?不是德兒呀?”害她空歡喜一場。
“大……大少奶奶好。”大家不是說少奶奶晚上不出房門的嗎?
“你給誰送茶去呀?”唉!沒有魚蝦,蝦米也將就了。
小睛戰戰兢兢地回話,生怕出了差錯:“奴婢這是給老爺送茶去。”
“喔?”果兒聽了她的回答,雙眼都發亮了,“那老爺現在在哪?”
“老爺現在一個人在書房對帳。”小晴對她實話實說,她應該不會為難她吧?
“你在前面帶路,我要去書房。”哈哈,機會終于來了。
“啊?”小睛傻眼了。
“怎么?我不能去向我公公請安嗎?”雖面帶微笑,一付好商量的表情,但語氣卻令人不敢置疑。
“奴婢不是這個意思。奴婢這就帶少奶奶您去。”請安,不是白天去的嗎?
兩個人兜兜轉轉來到一座獨立的樓房前,來到其中的一扇門前。小睛舉手就想扣門,但被果兒攔了下來。她讓小睛把參茶留下,然后揮手示意她先下去。她調試了一下心情后就伸手敲響了房門,等里面回應后便推門進去了。
呵呵!今晚也是一個有趣的夜晚。她對即將發生的事,可是充滿了期待,可別太無趣了……
“怎么是你?”季府大家長季剛抬頭見進來的是把季家搞得烏煙瘴氣的大兒媳,眼中的訝異雖只出現了一剎那,但還是沒能逃過她的雙眼。
“我為公公您送茶來呀!”果兒當然看得出他不歡迎她的到來,但歡迎不歡迎不在她的考慮范圍內,她只想跟他談筆生意而已。
“不需要!”如果不是太厭惡這個人,那就他的修煉還不到家。
就一個在商場上打滾了幾十年的商人來講,他的表現太令人失望了。她曾記得有人告訴過她:作為一個成功的商人,不能將自己的內心情感表露在外。
“那真是可惜了一杯好茶。”果兒自顧自選了一個離他不遠的的座位坐下,還品嘗著他不要的參茶。
季剛看著這個在他面前怡然自得的媳婦。兩人就這樣對持了一會,最后還是季剛忍受不了先開口了:“到底什么事?如果你想讓我叫少軒去你那,那是白費力氣。”
“耶!公公為什么會這么認為呢?兒媳只是很久沒向公公您請安,所以才來找公公話話家常而已。”這一番話下來,果兒自己聽了都要吐了。
“噢?那你想聊什么呢?”看到她面對自己的冷臉,還能笑得出來,換成以前的她早就耍脾氣走了。
“我是想問問公公,錢能解決的事能算是事嗎?”談錢雖然傷感情,但也要有感情可傷才行。
季剛不明白她究竟想做什么,只能順著的話應著:“錢能解決的事的確不算個事。”
“我只是替公公你可惜,好不容易有了長孫,卻是個私生子。”話是毒了點,但沒辦法啦。
聽到這話,他氣得拍桌而起:“你胡說什么?”
“呃?我是胡說嗎?公公不會忘了希儀還沒進季家門吧?她還是韓家二小姐。”果兒無辜地點出事實。
“我可以馬上讓她成為季家的媳婦。”他作為當家的,不可能這點事都會被難倒。
哼!就知道你會來這招,不備足功課她怎么敢來呢:“公公,我們圣蒼皇朝有法定:丈夫要納妾必須得經過正室的應允才行,否則不被法律成認。還是公公你要將希儀嫁給小叔,如果是這樣,我相信我爹娘很樂見其成。”她真是愛死了這條法定,她真心感謝那個為女性著想的人。
季剛不敢置信他反被將了一軍:“她是你親妹妹呀?”
“是的,但路是她自己選的,她要有勇氣走完它才是。其實也沒有什么,私生子也是您的孫子,只是不能進祖廟祭拜祖先而已。不過,那總比沒有的好,不是嗎?”果兒再接再勵。
季剛已被她氣得發抖了,他的長孫絕不能是私生子:“你究竟是來干什么的?”
“咦?我還沒有說清楚嗎?真是失禮了。我是來替公公您分憂解勞的啊。我不是說了嗎,錢能解決的事不能算是事。”真是的,人老就是忘性大,原諒他了。
“多少?”
他還挺上道的嗎?“那要看少軒和長孫在公公您心中的份量了?”
講了這么多,喝口茶潤潤喉。等了許久也見他拿不了準,這很難嗎?或許吧。說多了,自己心疼;說少了,怕人說他把錢看得比兒子孫子重要。唉,算了!欺負老人家也不道德:“看公公這么為難,那我說個數得了,然后公公再考慮考慮,怎樣?”
季剛點頭表示贊同。
“五百萬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