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包子,我還真沒吃過這么難吃的。樣子跟泄了氣的窩窩頭似的,皮蒸的都打了好幾個卷,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長毛耗子了。肉餡直接從下面就能看見,豬皮上還能看見寸長的豬毛,那叫一個惡心啊。不過這也好,比起上次那位酒家老板店里的來,我硬是咬了多半個沒看見一點(diǎn)肉心。還以為是饅頭呢,可細(xì)一想不能啊,面粉里這么濃的螃蟹味。對水的話,他也太厲害了點(diǎn)吧!
我對這堆包子是絕望到了極點(diǎn),連連搖頭,可不吃又不行,我餓啊!還有兩個,吃吧!別說,我一路就光和包子聊天,忘了看路,走著走著猛地抬頭望去:“怎么會來到這里?看來我跟這里的緣分……來都來了,進(jìn)去打個招呼吧……不行,他們肯定都不認(rèn)識我了,進(jìn)去不被他們當(dāng)瘋子啊……可人都來了,不進(jìn)去……”
“南哥哥。”一女人聲音,特細(xì),跟妖精似的,大白天聽她這么一叫,雞皮疙瘩層層的往外冒啊。
我額頭掛著冷汗,及小心的將視線移了過去:“李媽媽啊……您都快五十了吧?下次能別……裝小女孩嚇人不!我怕……”
“嗯……討厭!”她說著還拉拉扯扯了起來,我當(dāng)時就像死了算了,“你怎么那么討厭呢!”
我整個身子隨著她的聲波不自覺的晃動了起來。頭上像是養(yǎng)了螞蟻,癢的發(fā)麻!
“南哥哥,你怎么那么狠心啊……花花閣的姑娘天天可是像你想的睡不著,吃不好的。”她越說越來盡,看來已經(jīng)很久沒人像我這么傻,見到都不會躲的了。只能等她說道盡興,我才可能離開了。眼下現(xiàn)打馬虎眼吧!
“是嗎?好……好……”我本能的往她后方望去,別說還真有東西看,“李媽媽啊,我不跟你說了,我朋友出事了。”
我跑到被人推出門外暴打的人面前,立刻拉開打他的人,包頭猛哭:“兄弟啊,老哥哥我來晚了,害你被人家打的這么慘啊……”口里裝著樣子,當(dāng)然還有看看后面李媽媽的臉色。
“南哥哥,這?你沒問題吧?”她不是傻子,當(dāng)然奇怪了,“他……”用她那根帶滿金戒指的肥指頭指了過了。
“我……”掛著眼淚,我才發(fā)現(xiàn)“乞丐?”怎么辦,我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說他是我兄弟了。現(xiàn)在還抱他這么緊。我今天運(yùn)氣也太不怎么的了吧。一大早尋仇的,七個狐貍妖精也跑了,吃個包子還是有毛的,現(xiàn)在又是個乞丐。不行,面子問題。我認(rèn)了他,就是他了。現(xiàn)對付過這個李媽媽再說。她那的姑娘,不是肥的跟楊貴妃似的,就是丑的跟媒婆似的,還是嘴角帶痣的加強(qiáng)版。個個絕版的丑女,她的花花閣是一定有存貨的。
“我兄弟,怎么了。人家個兒愛好,知道不!自主創(chuàng)業(yè)!”我對那乞丐使了個眼色,他好像明白我的意思了,點(diǎn)著頭,“丐幫的,是吧!他欠你錢了,不就是和花酒不給錢嗎,至于嗎你,把我兄弟打的跟……啊!你看上去沒受什么傷啊,你很經(jīng)打是吧,有空教教我啊!”
“我……不是,他們……”那乞丐剛想說話。我怕他亂言,立刻阻止了他。
“這里一百兩,夠了吧,我?guī)倚值茏吡恕寢尩模銈兿麓巍蔽疫€沒放很話呢,他們哪敢受我的錢,一聽說是我兄弟,立刻馬上就低頭哈腰的把我們往遠(yuǎn)了送。
我一手摟著這位受傷的乞丐,嘴角彎笑:“看見面,沒吃飯吧。我早上也沒吃喝,今天算你運(yùn)氣,我請客,上酒家。”
我們找了酒店,就坐了下了,叫來幾樣吃的,聊了起來。
“大哥,這回真的謝謝你。他們真是家黑店啊!”
“小子,你不了解形勢。去妹妹多多吧,那里的姑娘不錯。”我喝了口酒,接著說,“你這挨打的本事我想學(xué),教教我啊!”
“教?”他停了一下,“我這還……我是被他們大成這樣的。衣服破了,滿臉的灰。你看這瘀青,還有這里!別碰,疼!”
“還真是!”我冷笑著說,“不好意思。自我介紹一下,在下朵南,花朵的朵,南方的南!”
“在下楊帥。”
“陽衰?那你是該少去點(diǎn)妓院了啊!”
“不是。是楊,木字旁的楊,元帥的帥。今天我也是被人陰了,我是不去那種地方的。你知道南宮家來了邊城嘛……”
“你不會說是南宮云天約的你吧!”
“讓我把話說完好不!”他拿出自己的腰牌,遞過來給我看,“我是南宮元帥的隨從,負(fù)責(zé)照顧一位隨軍的神秘人物,就是那個人把我?guī)У侥欠N地方,還把我戲弄成這個樣子的。”
“哦……原來是這樣啊……”我往花花閣的方向往了過去,“你的那位神秘人物是第一次到我們這里的妓院吧!”
“怎么這么問?是啊!”
“本來想替你報仇的,看來不用親自出手了。你先回去吧,南宮元帥不會怪你的。”我話音未落,頭扭過來一看,人早沒了,桌上的菜被吃的一點(diǎn)不剩,“最近軍營里肯定鬧饑荒。”
付完錢,當(dāng)然就是回家了。不尋常的一天看來還是不肯放過我,離家門口就差五十米了,突然一位模樣挺甜的村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與我擦肩而過。我當(dāng)然是想回頭看個夠了,哪知后面不知哪跑來一位,給我撞了個驢打滾。還沒來的及罵,手就一把被他抓住。耳邊還飄來:“流氓!”很顯然,說的就是正抓我手的這個算命瞎子。
“姑娘,你跑什么啊!算不準(zhǔn)不給錢,不……不要錢。摸摸小手,小胳膊,小臉蛋,小……”說著手就亂動起來。他光這么摸當(dāng)然不行,嘴里還來點(diǎn)什掩飾一下,“我是占卜師啊,放心!我?guī)煾缚墒橇瞬黄鸬娜宋铩U疾芳易逭崎T人,他老人家今年一百八十多了,目前就收三個弟子。一個是魔界的軍師,一個是當(dāng)朝的宰相,還一個就是我啦。看見我頭上的紫發(fā)沒,少是少點(diǎn),可也代表的……”
在他話停的同時,我也感覺到城門口的那股冷風(fēng)再次吹了過了。我看他半天沒動靜,便伸手去揪他的頭發(fā),紫色的頭發(fā)真的很少,亂七八糟不知多久沒洗的頭發(fā)中偶然能看見那么一兩根。
“接著說啊,我怎么了。”
“你?”他松開了他那臟兮兮的手,“我錯了。”
他這一放開,我才安心。還好只到手臂,要是到了肩部,我可能就要打人了。“知道錯了啊!”我也回頭看了一下,接著對他說,“你也別低著個頭了。下次不許啦,知道就支我一聲。”
“姑娘,對不起!”那人跪了下來,“你的命真的蠻好的,就是還缺點(diǎn)東西。等你的有緣人出現(xiàn)了,你會……”
大街上車水馬龍的,聽到這死瞎子叫我姑娘,大部分人是看見那個村姑跑過去的,知道瞎子弄錯了。但我總是心里不舒服,哪能等他說完,我早就遛進(jìn)家門,把大門緊鎖了,“死瞎子,真的不想活了。”
看看空蕩蕩沒有狐貍精的屋子。我真的是習(xí)慣了,習(xí)慣和他們一起吃吃喝喝,胡作非為的日子。他們一走,我還真不知道該干什么了。還沒來的急離開大門半步,不知好歹的家伙,像攻城般的一個勁的猛推。
“開門啊,南哥!”
“家里沒人!”
“是沒女人吧!南哥是我,那個胖子。我送女孩子過來了,這幾個比上次的好。”
我拉開大門,看了過去,“你消息到得的快。說平白無故的送她們來干嘛?”
“我孝敬您的。你不玩女人,不就到我們賭場……你知道……我們。”
“孝敬我?”
“對對!”無意間看到剛剛那瞎子跪地的地方,不遠(yuǎn)處的暗巷里,還想有人正盯這我看,那寒氣又吹了過了,“你冷嗎?”
“南哥,你說是收下了是吧。您冷剛好要他們給您暖被窩啊!還不進(jìn)去啊!”
“等會兒!我說我要了嗎?”我很想走過去看個明白,但還是顧慮,能七個狐妖跑的那么快的,絕不是一般人,“你剛剛有看到這里的一個瞎子嗎?跪在那邊的!”
“有啊!”
“真看到了!”
“是啊,對這一個穿長袍的老者猛磕頭。說錯了,知錯了。就跟他走了啊。”
“你看清他長相了,那你怎么知道他是個老者啊!”
“沒,他帶著帽子。胡子都到地上了,能年輕嗎?”
“哦……她們你帶回去吧!我以后不去你們那里了,你可以方向了。”
“是真的嗎?”
“啊。”我一扭頭,“媽媽的人又不見了,今天是?”我回過身去,那說眼睛似乎還在注視著我,看來今天呆在家里才是最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