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越發(fā)的黑暗,整個人也不自在了起來。我是一步路也不敢拉下,把我賣了,至少咱自己能找回來。心底里問了千遍,她要帶我去哪里,表面上還要鎮(zhèn)定,生怕她看出來。她倒是不慌不忙的,除了幾次刻意的叫我停下腳步,躲起來,一切還算正常。
四周黑乎乎的,能見度不高,偶然還有微風吹過身旁,不冷。這種感覺……好像自己突然闖進了一幢空城。京都何等繁華之地,哪里來的空城啊?這個時候,出現(xiàn)這么一個地方?好你個能干,像把我賣了也不用大費周章的找個死氣沉沉之地吧。
“到了。”她手指著前方的大屋,示意我們一起過去。走這段路時,她顯得格外謹慎,“會有人巡查,我們要小心點。”
我聽她這么一說,不由的往四周看了看。黑暗中似乎真有一排燈火在移動。有趣的很,有人在,你肯定就不敢對我怎么樣了。命抱住就好。不對啊!怎么此時此景,我又這么熟悉啊!好像跑到人家屋里偷竊,媽媽的,刺激極了。見我興奮了起來,能干也是一頭霧水。
“誰?站在!”巡邏的人好像發(fā)現(xiàn)了我們。想我們這邊追了過來。情急之下,能干提起我的衣領,往上一躍,飛上屋頂。一群帶刀侍衛(wèi)在我們眼前跑了過去。
“好險!”我是著實嚇出了一身冷汗。偷過東西的人都知道,偷竊最忌諱的就是當場逮個正著。那感覺跟剮了自己一般。
“你不會武功?”能干看著我說,“南宮家不都是從小習武嗎?”
“是嗎?”我確實不知道,“學過……忘了!”
“準備好!”能干還沒等我應聲,就跳了下來。推開門,把我往里帶,“到地了,你睜開眼睛好好看看。一般人來一次可不容易啊!”
滿懷好奇,我大氣不帶喘的,大量著這間大屋?說是大屋,更算得上是間廳堂。和剎紫門的明堂有的一比。貴氣和霸氣遠在明堂之上,金壁輝煌是我前所未見。特別是屋子正中間的座椅。九條金龍托舉入云,加上四周的金柱,各種擺設。他們發(fā)出的光芒,怎么說呢!不用電燈,整個殿堂都是亮的,如同白晝啊!
“我沒騙你吧!”說著她往前走了幾步,“我們能家人,個性不與世同。觀念也就不一樣。但我打傷你姐姐是事實。那幾條龍口中的龍珠,就是夜明珠。拿一顆就你姐姐吧!”
“龍珠,夜明珠?你!”我聽著她的話,意思好像就是帶我來偷夜明珠的,“龍珠?這誰的地盤啊!有本事造,沒本事弄真龍珠,還要用夜明珠冒充。虧他好意思!”
“就是!”能干說,“一點皇家風范都沒有!不過再告訴你一個秘密吧。其實當初放的是九顆龍珠。不過各代帝王為了某種目的,悄悄偷換下來,用龍珠討好別人去了。其實滿朝都知道是怎么回事,都包著呢!今天這夜明珠還有的一用。”
“沒意思!我有夜明珠,南海的,比這些北海產(chǎn)的好多了。那幾顆小珠子。我勸你還是放過他們吧!搞不好他們成精了,找你報仇呢!”我拉著她,要走。
“你有!看來我……這皇宮開來是白來了!不行,我闖的禍,我來解決。”能干說,一口氣偷了九顆夜明珠,“真就回去?”
“聽說皇太子大婚在即……”我接了下去。
“他們此時該呆在太廟吧。三天后是大婚。你不剛好上山嗎?這么一來,你無緣欣賞了?”
“可……我們可以去參觀一下新房啊!”我?guī)缀鹾湍芨赏瑫r說了出來。
“對!聽說歷屆新房都是按照準太子妃的喜歡布置的。”能干一手拖著下巴說,“我長這么大,就見過名家千千不下五次。”
“廢話那么多干嘛,去看看就知道了。”我拉起她就往外走,這么回事。抓不住的,剛剛怎么可以上屋頂,還是是我自己跳上去的。
“你知道在哪邊嗎?”能干說,“跟我來,這邊!”
看能干的架勢,偷跑入皇宮不止一次。如此了解此地。難得能家人都這樣?那其他各家呢!皇宮進出如此方便的嗎?有一會帶博暢可以來玩了。還是有她帶路的原因。我跟著她,七彎八拐的,也不知走了多少路。就看見這一片的房屋布置的格外喜氣,紅色的綢子高掛房梁,各種盆栽鮮花早已到位。
“雛菊?”能干一眼就認出來,“喜歡雛菊?名府人大都喜歡牡丹啊!就算時令不對,皇家婚禮,他們完全可以用定顏術,把花定在開放瞬間啊!”
“雛菊?”我猛地一驚,腳一軟,差點倒地。我喜歡雛菊,可……我還是在花花閣接待這提過一句。難道他記得,巧合吧!“我看,還是進屋看看吧!襯沒人。”
“好!”能干推開門。我們誰也沒做好準備,開門同時噼里啪啦,一陣風鈴響。我們立刻躲了起來,還好沒人發(fā)現(xiàn)。我們常常的呼了口氣。
“搞什么?名千千這種千金小姐,平日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應該沒去過海邊,這么多貝殼,用鏈子串成風鈴。你說有創(chuàng)意吧!”能干拉了拉,用手從左至右把弄,“你看里面。好漂亮啊!”
我往里看去,淚滴掛在眼角好久都沒察覺。他?怎么可能……真的是,太美了!
“好白啊!就像雪地里的感覺。金銀剔透的,完全是個水晶王國嘛!名千千的品位,嗯。不錯。白色貝殼此時變成了雪花。窗縟上拉著白色的簾子,里面?我們過去看看吧!”能干說著便這樣做了。
我還在梳妝臺區(qū)。說是梳妝臺,其實也是水晶制成,旋起的鏡子,如同一面嵌入空中的冰晶雪花,正下方的桌面,像是山間小溪灘水,首飾盒放在期間,俯視如同小舟泛江,小橋流水人家,一派江南模樣。我好喜歡。游走打量著,我走到床前,準備和能干姐一起拉開來看看。
可能是我們忘了關門,驚動守夜人員。幾個宮女走了過來,提著宮燈,每個角落巡視了一遍。能干看來就是老油條,跟個老鼠似的往窗外一鉆。我還沒來得及作出反應,簾子里伸出一只手,把我往床上一拽,一床白色大被就蓋了下來。
“誰讓你們進來的。”
“啟稟太子,我們看見門開著。以為有人闖了進來。”
“可能是風大了吧!瞧窗戶不開著嗎?管好了,你們下去吧!”
“是。”
我躲在被子里,聽了個大概。就在他們關窗的同時,外面有侍衛(wèi)的腳步聲,很急切的往某地趕。難道是能干被發(fā)現(xiàn)了?但愿她沒事。我蜷縮著身子,正想著種種。被子猛然提起,我回頭一看。“啊!”
“起來吧!”太子看起來很不一般,稍微梳理一下衣衫,“別奇怪啊!”
“嘿!好久不及……”我說著,他猛地抱了過來。搞得我心跳加速,臉紅透了,我想推開他,但我更加納悶。我握不住別人,別人卻可以輕易的抱住我。我記得我還在睡覺啊!
“你也想我了對不對。我不想像父皇那樣活著。他是我皇奶奶的傀儡,他希望我成為他的。他一輩子沒有愛情,他不知道愛是什么,他自私,他殘暴。我不……我想了很久,你來找我,證明你心里有我。我們私奔。我知道一個地方,叫艷人谷。我們可以生活的很好。”
太子話說道這里,提及艷人谷。莫非,能干委托我的事?她說的姻緣石。想到這里,我頭一下子好痛。昏昏沉沉的暈睡了過去。等我醒來,我已在平日練功的地方。輪番教我的師父,一字排開,不停的對我念著咒語,就像要把我一身要學的東西一次性的教授完,也很奇怪,他們的每一句,我都記得好清楚,這句是干什么用的,那句是什么用法。時間定格了一般,就是不停的記背。
我再次醒過來,正是三天之后。落爺和刀疤圍坐在我身邊,他們一副很擔心的模樣。我還迷糊著呢,開玩笑說這次可有的罵了,回山晚了,太子婚禮也沒趕上。讓摧落爺把夜明珠給南宮家送去。
“南宮家的小姐早就好了,有人送了九顆夜明珠給他們。婚禮也退后了,所以不用擔心。聽說是太子生病了,挺嚴重的。在宮里調(diào)養(yǎng)呢!您也不用著急上山。”落爺說道這里,面上有些異樣的表情,“剎紫門的天外天,飛上天宮和天宮融為一體。剎紫門的人可能短時間類不會回來了。而比賽用的訓練基地,就在您昏睡的當天晚上,一場大火。什么也燒沒了。還好是趕上放假。不過山上的魔界人士……還有剎紫門自己的人……就不知道情況了!”
“主人!聽說當晚,天山有九條火龍。”刀疤說,“我還打聽到,減去之前失蹤的,下山的,受傷的。有一千多具尸體。”
“一千?”我忽然好冷,“山上留守的,加上魔界的人,不到六百人啊!那其他人?他們防火,不會連自己也燒死吧!還不加上受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