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昊看到若新一直觀著手中之劍,很是奇怪,不過一把普通的劍而已,她又何以如此看重!
若新望劍良久,輕輕環臂抱劍而道,“為何竟如此相似,幾近一模一樣!娘親不是說那劍祖傳,世間唯一嗎?”
“若新,這劍怎么了?”蘇昊對若新之言有些不解。
“這劍……”若新又拿著劍仔細看了起來,“這劍讓我想起了些往事罷了!”
蘇昊深知這不僅僅是想起了往事那么簡單,只是不明為何若新不直言告訴他,莫非這許久的感情還不足以信過他嗎?
“若新!”蘇昊輕撫著若新的肩頭,含情脈脈地說道,“我們自相識以來,從未曾相互隱瞞過,何以今日……若是有何不開心,何不說出來,我也為你分分憂!”
其實適才若新并非有意隱卻心中之憂,只是怕就算說出來蘇昊也未必會明白,更何況此劍為何與娘親所留之劍甚似,她亦無從得知!見蘇昊如此說來,倒是被蘇昊誤解了意思!
良久,若新又才啟齒道,“蘇大哥,你說我們適才所安置的前輩與這劍有何關聯?”
蘇昊思索稍時便道,“此劍置于前輩身旁,自然應該是前輩之物!若新何以如此問?”
“這劍我亦有一把與之其極相似,卻想不出其中淵源來!”若新淡淡道。
“哦,劍?”蘇昊有些不解!
“不說這劍了,蘇大哥我們再看看其它還有沒有什么特別之處?”若新雖是這么說來,心中卻是十分珍重這劍,緊緊抱于懷內!
他們終來是來到幾口木箱旁,木箱上覆蓋了多年來所積下的灰塵石屑,不仔細瞧,便察覺不到這是幾口木箱,反倒以為是未開鑿的廢石,依于石壁罷了!
蘇昊欲將其打開瞧瞧,并非想盜取其中寶藏,而是若新言到那劍與她所有的劍甚為相似,便想是否能從其中得出個所以然!
若新自然已想到蘇昊之用意,便也不再阻攔,只在一旁靜靜地看著蘇昊將木箱打開,里面并無什么寶藏,有幾口是空箱子,壓在最底下的箱子有一幅畫!用如此多的空箱來掩藏著一幅畫,看來這畫倒是十分重要了!
蘇昊輕輕將畫卷拿起,徐徐展開,突然驚道,“若新!你看!”
若新朝畫卷看去,那名女子雖著奇裝異服,但眉目之間,神色、儀態亦是驚為天人地像著若新,然而與若新娘親的畫像卻是更似了,如出一轍!
“她是誰?為何與娘親竟是如此相似?”若新驚詫道。
此刻蘇昊卷起畫,拉著若新往外走!
“蘇大哥,去哪?”若新不解地問道。
“外面不是還有個石室么?我們去看看還有沒有與這畫、這劍相關的東西?”蘇昊并未回頭,拉著若新往外去!
可是那個石門卻是始終找不到機關,莫非真的得需內力才能將此門打開么?
蘇昊往后退了退,決定還是試一下笛玉斷魂是否真的那么厲害!他開始運氣,雖然還不能對這內力運用自如,但還是輕易將石推開!若新對蘇昊有如此高深的武功感到驚詫,不解地望著蘇昊!
“若新,關于這武功以后再向你解釋,我們先進去瞧瞧!”蘇昊迫不及待地拉著若新進了石室!
這個石室不同于剛才那個石室,這里面堆了許多東西,且堆放得雜亂!一時間不知該從何處開始尋起!
只見蘇昊輕輕撫過一堆雜物,竟有無數張畫卷,打開一看,所有畫卷上所繪的竟是同一女子,就是如若新懷里那幅畫中的女子,奇怪!為何有這么多畫呢?
出西入潛中原事,回首莫時情堪遲。與君相離妾相思,末別未有相逢時!
這詩緊刻于石壁之上,歲月摧化,字跡亦變得漸模糊,不過照石壁上之詩來解意,那么他們所安葬的前輩,一定是一位女前輩,居于此地獨守著相思與寂寞,直到終老!
若新眼中瑩瑩光澤,“這詩是畫中的女子所書么?直到終老卻未曾得見?”
“是有些凄苦,兩情相深,難于棄舍,就算不能相見,卻依舊深情不減!”蘇昊深深感慨道。
埋于畫卷底下的是一個小盒子,若新小心翼翼地打開小盒子,里面有一封信,打開一看,“至君書,妾有愧于君,未能相伴至終……望君原諒!靈兒親筆!”
“靈兒,這是寫郎君的信,為什么沒有送出?”若新不解地說道。
“誰寫的?”蘇昊聽到靈兒這個名字似乎有些熟悉,遂又問道。
“是一個叫靈兒的人寫給郎君的,卻未將信發出!”若新又道。并將信遞于蘇昊看!
蘇昊接過若新手中的信件,看過信中內容,不由得驚喜道,“果真是靈兒!”
“靈兒是誰?”若新喏喏問道。
“她是……!”蘇昊剛欲說她是誰時,才又想起自己也不曾認識,又道,“我也沒見過她,只是聽聞過她的一些事罷了!”
此刻若新竟感覺到與蘇昊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卻不知為何!明明是對她很關懷的,卻仿佛又在千里之外,現在的他有時深沉得讓人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