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凌祺若有所思地喝著熱茶,“難道這么快就要開始行動了嗎?”
“王爺說什么?”蘇昊摸不著頭腦。什么行動就要開始了?
若新還沉浸于悲傷之中,竟不想第一次與爹爹見了面,從此便天人永隔,這是對她的不公平!
“日前我們不是商議對付東瀛魔教嗎?”玉凌祺道,“那日幽弱涯一戰后,不知因何,血日宮便回了東瀛,血月宮也沒了消息!”
玉凌祺話語間多了幾分擔心與局促!
“可是王爺不是說血月宮只是到中原武林來報仇的嗎?”蘇昊有些不解玉凌祺此時的擔心!
“我知道了!”若新恍然大悟地道,“血月宮是來中原報仇的,沒錯!血日宮回東瀛只是聲張而已!但是別忘了他們都同屬魔血教,魔血教的野心可意不僅是東瀛那一片一土地了!”
“沒想到若新入世不深竟能將此事看得通透!”玉凌祺不覺又多了幾分欣賞之意!
若新有些嬌羞,喝了口茶,道,“王爺過獎了!若新以前在桃谷中也看過一些關于政治謀略的書!這些都是娘親留下來的罷了!”放下茶杯,繼而又分析道,“血月宮之所以在中原武林大造了聲勢手又沒了動靜,我想原因有三,第一報仇之事不假,我也與血月宮的人有過交涉,血月宮宮主被峨眉派誤毒至死,前宮主又是現公主的姐姐,這仇定當要報;其二,就是內仗,雖然只是兩宮宮主之戰,但這對魔血教的影響卻不小,第三就是,時機不夠成熟,而眼下,皇上仙逝,各個地方勢力風起云涌,拔地而生,朝廷里的惡勢力蠢蠢欲動,自然還少不了后宮皇后,她還得再生些事端出來!眼下正著時機成熟,怕魔血教已經按奈不住了!”
蘇昊匪夷所思地看著若新,從來不曾知道若新竟然如此洞悉朝廷政事,驚訝地合不上嘴!
白少鞣剛剛得到最新消息,欣然走了進來,拍手叫好,“想不到若新看似不問世事,卻早已如此洞悉政局啊!連我這白云山莊那么完善的系統都不如你這般分析透徹,以后還得刮目相看!”
“舅舅!若新只不過是將你們調查回來的訊息聯系到了一起!而且自那日我知我父親是皇上后,就不能再袖手旁觀了!”若新喃喃道。
聞得若新此言,蘇昊是驚訝了,若新是皇上的女兒,是公主!這一切都太不可思異了!難怪若新會如此悲傷了!
本以為自己好歹是讀過圣賢書,怎么竟連這樣的政局還未及若新看得透,真是自嘆不如啊!
“可是若新你怎知皇后她……?”玉凌祺還是有些不解地問道。
“這便是我為何要將璇默小妃接出宮來的原因!”若新若有所思地道,“我早日聽卉嬌公主說過,璇默小妃會嫁于三殿下是皇后娘娘與慕容亙的陰謀,這是三殿下為何不寵璇默小妃之原因!再看慕容亙已然權傾朝野,無論他是否有野心,難道皇上不該防著這樣的臣子么?而皇后娘娘為何執意要讓璇默進宮,這不就是強強聯手嗎?還有就是太子殿下的德行,若非親眼所見,我也實在不敢相信,如果皇后娘娘沒有野心,那么,反正三宮六院,皇上只取她一人,后宮主權怎么都是她得,那么太子就應該教育得成才才對,怎會將其教成市井無賴呢?”
蘇昊這才明白,原來一點一滴若新胸中早有丘壑,本以為將璇默小妃接至王府只是為了避開太子的搔擾,竟不想背后竟然還有這么多原因!蘇昊突然想起來,“皇后的那盅荑湯莫不是有問題?”
只奈何現在想起又有何用?皇上已經仙去,再過幾日就將國殯,可憐了朱佑樘也算得一世英才,可惜才正當年當益壯!
“皇上身邊有細肖?”白少鞣有些疑惑!
玉凌祺解開了他的疑惑,“這是必然!是誰最先得知若新欲將璇默接至王府的?”
“當時我們也沒說要將璇默接走!太子行為不軌,我救了璇默,然后有個叫魏公公的就來通稟太子說皇上要見他!”蘇昊道。
“魏公公?哪個魏公公?”白少鞣有些不明!
“是魏忠賢!”玉凌祺道。
“爺!有消息了!”野俊澤遠遠地興然叫道。
等野俊澤進了屋,玉凌祺感緊問道,“怎么樣?快說!”
野俊澤端起桌上的茶杯便一飲而盡,緩了口氣,道,“皇后與慕容老賊有計劃了,國殯那天,人多事雜,讓人把太子給——”野俊澤將手在自己脖子邊上一橫!
“什么?她竟如此狠毒?太子就算在不濟好歹還是她親子,所謂虎毒還不食子呢!”若新失了理智!她是挺討厭那個太子,但是此刻卻又不禁同情他,就算她的娘親沒怎么疼愛過她,但至少給一她一個良好的環竟,給了她那么多美好!而皇后這樣又能算什么?
“那先執行第一套方案!”蘇昊拍案而起!
眾人奇異的目光齊刷刷地朝他看來,“第一套方案?”
他們還似還未商量制定過什么方案呀?他一直沉默不語,難道就是為了不鳴則矣,一鳴驚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