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爹走出書房,凌奕寒正坐在池邊看著那池中的魚兒暢游,臉上是難得的柔和,陽光的照耀使得他像一尊完美的銅像,淡淡的金光灑在他身上,宛如俊美無邪的阿波羅,那么耀眼,那么完美。
“喂,看什么呢?怎么認真。”我走過去打斷他的視線,問道。
他慢慢轉身,深邃迷人的眼睛瞇著,道:“談完了。”
“是啊,這是我的爹爹,我找到我爹爹了哦!”我開心的將爹介紹給他,因為此刻我恨不得告訴全天下我有爹了,我很幸福!
“伯父!在下林奕寒。”他朝爹點頭問好,爹笑瞇瞇的看著他,又看看我,眼中閃著一種我沒見過的神色,可是直覺那不是什么好想法。
“恩,我可以叫你奕寒吧?”凌奕寒點點頭,“奕寒,若兒既然是你的朋友,那就麻煩你多多照顧她了,我這個做爹的從來沒有盡過爹的義務,真是不該……”
“爹——,你說什么呢,你又不是故意的,別說這個了,我們還是商量一下出去的路吧。”我見爹又要自責了,趕緊阻止道。
“伯父放心,不過你怎么叫她若兒?”放心,放什么心,我用眼神詢問他,他挑挑眉,哼……得意什么。
“這是我給她取得名字,叫歐陽若顏,都怪我連女兒的名字都是今天告訴她。”爹嘆息的說著。
“若顏,若水芙蓉,顏似絕代,好名字,你姓歐陽?”沒想到他文采還不錯么。
“是啊,我爹就是紫竹公子歐陽逸雪。”我驕傲道,現在的我像極了一個小女孩搬出自己的偉大老爸獻寶。
“晚輩魔教凌奕寒見過歐陽前輩。”哇,他這么聽到爹的名字這么激動啊,而爹則是若有所思的看著他,笑道。
“你就是凌劍風的義子!果然有他當年的風范!”咦?他們認識啊?
“爹你認識他義父啊?”我不解道。
“爹和他義父有過一面之緣,當初順便幫了他們一把,沒想到奕寒也知道,我記得那時候你還是個孩子啊!”
“義父說過要不是前輩的幫助,我們早已不在人間,晚輩謹記歐陽前輩的恩情。”爹還救過他哎,這世界真是小。
“凌兄嚴重了,只是舉手之勞,不足掛齒,你義父還好吧?”
“義父他中毒了,晚輩就是為解藥而來——”沒待他說完我就打斷了他的話,“已經解了,有笑兒在沈家堡你義父早沒事了。”我自信滿滿的說道。
“沈家堡?是什么地方,凌兄不在魔教總部嗎?”
我看著爹詢問的眼睛,搶在凌奕寒前頭說道:“沒什么地方,就是一個小門派,也是在爹你失蹤后建的,和他大概認識吧,”現在還是不要告訴爹的好,以后出去了再告訴他,我用眼神警告凌奕寒,示意他不準多話,他雖疑惑,但還是乖乖的閉了嘴,真乖!
“爹,我們還是商量一下怎么解你的毒吧,那個莫忘情到底給你下了什么毒啊?”
“我也不知道,她每個月都會拿解藥來,但是卻不告訴我是什么毒,我也查不出來。”爹解釋道。
“爹,你把手伸出來。”雖然不解,爹還是將手伸出來,我抓起他的手,把了把脈,氣息平穩,脈搏正常,和平常人沒有區別,但是仔細把了把,我還是感覺到了有一絲細微的經脈異常,多虧了櫻婆婆的奇經八脈絕我才查得出來。
“爹,你的毒我也不知道是什么,聞所未聞,但是你放心,我一定會想辦法解的。”只要知道解藥的成份,我就有七成把握解此毒。
“你會醫術?”
“是啊,爹,我不僅會醫術,還會毒術哦,你女兒可厲害了!”我撒嬌道。“這些都是姥姥教我的,當年也是姥姥救了娘和肚子里的我,等爹你出去了,可要好好去謝謝姥姥哦!”爹還不知道娘差點死掉的事吧,還是不要告訴他的好,免得他又要自責了。
“你娘她還好吧?”爹遲疑的問道。
“你放心,娘好的很,她現在正在等我們回家相聚,所以爹你一定要快點隨我出去哦!”只要解了毒,我們一家就真的可以團聚了,想到這我腦中浮現一個計劃。
“爹,莫忘情什么時候會給你送解藥來啊?”要先拿到解藥再想辦法。
“今晚應該會來。”今晚,天助我也……
“那好,今晚我們就研究解藥,這樣也許能解你的毒。”
“可是進來她會不會發現啊?”爹擔心的問道。
“不會的,就算被她發現我們闖進她的心苑,她也一定想不到我們進來了這里的,只要她的來的時候我們藏好,她一定不會知道的。”
“前輩——”“叫伯父就好。”凌奕寒剛叫出口就被爹打斷,“是,伯父,你知道莫忘情從哪里進來嗎?”
“不知道,她什么時候出現我都不知道,因為那時我體內的毒正發作,根本沒力氣探查她怎么進來的,我也找過好多地方,可是找不到。”想來莫忘情是做足了準備,將爹毒發作的時間算好,這樣爹就沒功夫跟蹤她,也就逃不出去,真狡猾!
“那今晚我們來跟蹤她,就不信找不到出口。”以前爹是一個人,不過現在有我和凌奕寒。
“可是她武功高強,你們跟蹤她會被發現,當時就不好了。”爹擔心道。
“爹你放心,我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是吧,凌奕寒?”我推了凌奕寒一把,故意不聽他讓我叫寒而叫全名,雖說武功不知道勝不勝的了她,但是輕功我絕對有信心贏她。
凌奕寒點點頭,也是充滿了信心,不過看著我的時候眼中透著警告,意思很明顯,‘你叫我什么?’我對他的警告置之不理,抓起一只小烏龜對著爹道。
“爹,這些烏龜和魚都是你養的嗎,好可愛哦!”小烏龜在我手上不停的揮著四肢,我點點它的頭,它馬上就縮了回去,真是縮頭烏龜。
“我住進來這里就是這樣的,我只是照顧了它們,那些百合花才是我種的。”爹邊說邊把一只爬出水池的烏龜重新扔進水里。
“娘喜歡百合,所以你種了這花是吧,但是那玫瑰呢?”難道不是爹種的。
爹看了一眼鮮紅的玫瑰說道:“不是,我來的時候就有了,所以順便照看了一下。”
“這里真的很漂亮啊!”我贊嘆。
“那若兒就在這好好看看,爹現在去做飯,爹要給女兒做一頓豐盛的午飯,若兒和奕寒先在這玩玩吧。”
“咦?爹你會做飯啊,但是菜哪里來啊?”爹好厲害,什么都會。
“爹在籬笆外面種了好多蔬菜,還養了些雞鴨,不過都是莫忘情送來的。”莫忘情還真是周到,哼——你困了我爹十幾年的青春,這筆帳,我會討回來的。
“那女兒就拭目以待咯!”爹笑笑就去做飯了。
“若顏。”待爹走后,凌奕寒突然叫我的新名字。
“干嘛?”
“我以后就叫你顏兒,只能我一個人這么叫,知道嗎?”啥?顏兒?
“為什么?”
“因為你爹叫你若兒,你那些姐妹叫你小姐,還有人叫你雪兒,那我只能叫顏兒了,記住,只能我一個人這么叫,知道嗎?”他認真的說道。
“什么啊?你愛叫就叫吧。”不差這一個,這人可真夠奇怪的,我怪異的看了他一眼,他權當沒看見,只是邪魅的笑笑。
“你是不是有很多問題要問我啊?”我就不信你不好奇。
“你愿意說的話我就聽。”
“看在你還算個好人的份上告訴你吧。”于是我把我娘和爹的故事以及顏吟心等的作為都告訴了他。
“你是說沈伯父是你爹的書童?”
“是啊,沈伯自己也說是的。”我奇怪的看著他,難道是介意未來岳父以前是個書童?他并不像那種人啊。
“你干嘛不告訴你爹沈伯父的事?”就知道他要問。
“不告訴你。”我故作神秘的說道。
凌奕寒看了我一眼,道:“你會說的。”
就不說,你那么有自信,本小姐就不告訴你,不理他,我逗弄起手上的小烏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