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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重生之錯愛千金

第九十章強留孩子

聽過了下屬的稟報,薛少宗就一直感覺額頭很痛,隱怒的因子都快爆出來了。

自從來到這里,他就端坐在一邊,捧著茶杯,目不轉睛的盯著杯中的水,眼神放空,卻紋絲不動,感覺到整個房間里的一切都不存在了一樣。

只是,事實上房內不只有他一個人。

還有床上躺著的桑榆,她睡了有一個多時辰了吧?

可是自看到她,他真的忍不住想搖醒她,問問這一切都是為什么。

桑榆整個人安睡到天亮,這是她最近睡得最踏實的一個夜晚,只是,日頭當空照,強烈的光線照亮房間,讓她分不清夢境和現實。

眼前驟然亮堂不少,她蹙眉,深呼吸,猛地坐起身。

這里是哪里?這不是她的茅屋,放眼望去,她的目光落入一雙深眸中。

這雙眼,在往日的溫情中,總是無盡的親昵和愛戀,包容著她的一切,賜予她無窮盡的寵愛和包容,此刻,這雙眼卻越發黝黑,深不見底,好像是籠罩上了濃霧。

是他嗎?真的是薛少宗?他回來了?

她不敢相信這是她的夢境,還是身處現實。

當她恍惚的不知所以的時候,那個坐在她床前的交椅上,一直默默盯著她的人開口了。

“睡醒了?那就好好回答我的問題。”

他很冷很冷的開口,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讓桑榆撼住,這是她認識的薛少宗嗎?

他伸手,遞到她眼前的,是一張紙還有用紙包住的一些藥渣。

可是由于他是坐著的姿勢,遞上來的距離有些遠,但足以讓她看清是什么。

“這些是你的嗎?”他盡量平和,可是天知道他拿著紙的手都在顫抖。

桑榆“騰”的一聲,差點從床上翻下來,臉色全白了。

那張紙是她找大夫開的藥方,怎么會在他手上?還有那些她昨晚沒用完的藥渣。

身上的被子都快被她扭成了麻花,不得不這樣分散自己的緊張和紛亂。

怎么辦?他知道了嗎?

見她不說話,薛少宗繼續耐著性子問,“不說我就當是你的,你買這些干什么用?”

“我……我買給朋友……啊……”

她小心的編造著她都不太說得出口的謊言,結果真的就惹怒了薛少宗,直接被他拽過了胳膊,扯到他的面前。

他的一張臉嚴肅到了極點,十分可怕的樣子,桑榆慌張的躲開眼,卻被他攫住下巴,轉過頭來正視著他。

“怎么?有膽子做,沒膽子承認?你這就是買給你自己吃的,這些藥渣都是從你家里的廚房搜出來的,你到底做給哪個朋友喝?”

越說到最后,他越是抑制不住的揚高聲音,他真想掐死她。

居然真的是他的孩子,而她真的想要打掉孩子,她還能再殘忍點嗎?

桑榆被吼的一句話都說不利索,心里已經到了承受的極限,完了完了,他已經知道了,并且知道的不只是一點點。

突然,她的腹部被他的手很輕柔的觸摸著,他的手勁很溫柔,可他的表情卻僵硬無比。

手下的觸感有多美好,心中的憎恨就有多強烈。

這么美好的感覺,她居然就這樣舍棄了,就因為孩子不是她與安成玨的?

“聽說孩子有三個月了吧,那就是我的,你覺得是男孩還是女孩?”

這回,他抑制住心情,以冷靜的口吻問著。

桑榆拼了命才壓住眼底的薄霧,很想告訴他,孩子已經沒了,可是她不敢。

“薛少——你別這樣——”

“別哪樣?受不了我的口氣?你還指望我像個傻子一樣被你耍,還得捧著心來讓你糟蹋嗎?我是活該,沒看清你的心就一頭往里栽,所以我輸了我認倒霉,可是為什么連我的孩子都得不到公平的對待?他憑什么不配來到這個世上,你又憑什么不讓我知道這個孩子的存在?”

感情的事,他認賭服輸,可是孩子太無辜,他還沒來得及知道,就被剝奪了知道真相的權利,這讓他太不能忍了。

他好心疼,心疼自己那傻子一般的愛情,更心疼孩子。

她被他吼得終于掉下了眼淚,越哭還越收不住,可是眼前的男人早已經沒了憐香惜玉的心思。

不只是他難受,她也不好過,昨晚那股陣痛她到現在還心有余悸,身體還沒恢復,就接到他的猛烈質問,久久讓她無言以對。

她對不起薛少宗,這點她早就知道。

可是有緣無分的他們難道還要被孩子捆綁在一起嗎?不,這對所有人都是傷。

“薛少,就算我自私,你能不能為我想想?我還沒成親,也跟你再無可能,現在和成玨都在我們的將來而努力,怎么能在這種時候要這個孩子?我能有其他的選擇嗎?”

和安成玨為將來而努力?沒有別的選擇?

所以,就是為了重拾舊愛,要犧牲他的孩子?

他突然覺得自己的胸口被刀子痛了一下,為什么還要對她有幻想?

他就不該相信她會有一點點因為跟他的舊情而憐惜他的孩子,他和他的孩子還真是被嫌棄的徹底。

閉上眼,冷靜片刻,再睜開眼時,眸底一片寒意,不再有期望,也就不再有仁慈。

一句不可思議的話,隨著他心里那點希望的小火花破滅之后,脫口而出。

“說吧,給你兩個選擇,要么跟我成親,畢竟我們沒有正式對外宣布解除婚約,要么生下這個孩子,我來撫養,也會給你豐厚的報酬,以后你愿意嫁給誰,與我無關,但你再也不可能見到孩子。”

沒有希望,就不是絕望,他不想跟她廢話,幽幽的說出他老早就想說的話。

桑榆不可思議的怒瞪著他,不僅僅是因為他涼薄的話,更因為他話里的條件。

他要孩子?難道他不知道孩子已經沒了嗎?

“可是,這里的孩子已經沒了。”

她摸著肚子,傷感的告訴他這個事實,雖然在他看來,她的傷感過于虛假,可是有些事,有些感情是真心說不清的。

就像她曾經之于他,是真的喜歡過,可也僅僅是喜歡。

他灼灼的目光盯著她,尤其是撫摸著肚子的那只手,好像恨不得將她的手燒出一個窟窿。

她就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否認掉這個籌碼嗎?

可他會這樣毫無根據的開出條件嗎?

“孩子還沒掉,我的孩子跟我一樣命大,被你無情的拋棄后,又被我和大夫聯手救了回來,所以讓你失望了,他還是能成為我跟你談判的重心。”

昨夜,在她被他用藥弄混睡之后,找來大夫細細診斷。

孩子居然還在,只是氣息尚若,這讓他大喜之后又是一驚。

是他和大夫花了一夜的功夫在搶救,是他用盡了他畢生的精力和所能想到的辦法,來抓住這個生命。還好,她喝得不是紅花,也慶幸他來得及趕到,在他知道有了骨肉之后,即使綁也要將這個女人綁來,即使再被唾罵,他也不在乎。

桑榆驚詫莫名,如果不是兩人之間距離近的太過曖昧,她恨不得站起來問他。

她的孩子真的保住了?

昨晚她那樣一番悔恨和自責之后,真的出現奇跡了嗎?

難怪,昨晚喝過藥之后,她只是劇烈的疼過一陣子,腹部就再也沒有任何緊縮,不舒服的感覺。

這個孩子,好堅強,她好慶幸。

她都忘了自己現在的處境,為失而復得的孩子笑得很安心,心里的一塊石頭終于落地。

他看著她又哭又笑的表演,面無表情的等著她的答復。

“我在等你的回答,你選哪一種?”

她被他拉回現實,不得不與冷淡到極點的薛少宗談孩子歸屬問題。

可是失而復得桑榆,怎么會同意他這樣強人所難的選擇?

“我哪樣都不會選,即使沒解除婚約,可我們已經沒有可能了,更何況要用孩子來跟你換取報酬,這不就像是買賣一樣嗎?”

她不得不重新審視一個問題,他真的變了好多。

他們才分開一個多月,為什么他會變化這么的大?難道邊境的風將人的心吹冷了嗎?

薛少宗聽到她的話,好像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一般,他一邊笑著喘氣,一邊對她說:“沒錯,我就是在談你談一筆買賣,對于你一本萬利的買賣,我買的就是你肚子里的孩子,而你已經沒有了拒絕的資格。”

桑榆的臉青一陣,白一陣,那是被氣的。

“你為什么要用孩子來做買賣?我憑什么要答應你?”

“就憑你已經放棄過這個孩子,是我將他從死神手里救回來,他現在只是我一個人的孩子,你沒有資格要他,我只是借用你的肚子來撫育孩子而已。”

她被他的譏諷話語傷到了,但是不得不承認一個現實,他說的對。

剛才她不還說過不要這個孩子,不能讓孩子干擾到她的生活嗎?她有什么資格再要回去?

可是,為什么她還是一點都不想順他的意?她不想放棄這個孩子。

“薛少,你是跟我開玩笑的嗎?其實孩子已經沒了,還是你不是想要奪走這個孩子,你只是在氣我離開你,你是說的氣話,對嗎?”

她多么希望他是跟以前一樣在耍無賴,盡管這些笑話一丁點都不好笑。

“我是錯過了好多次,可是這次我真的不想這樣馬虎的處理這個孩子,我已經失去過一次,還怎么有勇氣失去他第二次?你了解過我聽到自己有喜的時候,有多么驚恐嗎?那時候誰都不在我身邊,我不知道該不該留下他,我做了好多夢,最后經歷了那么多掙扎才下決定不要他,可是這也是我肚子里的骨肉,我活生生的感覺到他流出我的身體,我能不疼么?我很害怕,可是誰又在乎過我的感受?最初,我連拒絕這個孩子的機會都沒有,難道現在,你連我爭取他的機會也不給我嗎?”

的確,他也沒想到會有這個孩子,盡管他一直很小心。

她的驚恐他在乎過的,可是大不過他心里的憤怒和怨恨。

她的這番話讓他很觸動,但是不足以改變他的想法。

“你是很辛苦,但是這也是你選的路,你不是愛他愛得要死,即使被他這樣無視過也照樣毫不猶豫的回頭原諒他嗎?這不就是真愛?難道你們的愛情,還不能夠讓你甜蜜的生活下去,還要來搶我這么辛苦救回來的孩子?你以為只有你最痛苦嗎?”

這次,他沒有表現出一點憤怒,語氣淡淡的,淡的讓桑榆都快聽不出他內心的悲涼。

可是她也在疼,于是他們只能互相拿刀子刺傷對方,才能讓自己找到平衡,才能說服自己在對方心里是存在過,所以才會有傷害。

“不管怎樣,我不會賣孩子。”

知道他是吃了秤砣鐵了心,所以不再寄望他會放手,她只好不再浪費唇舌。

他并不意外,但也不會理會她愿意與否。

“你爹應該很期望跟薛家攀上親戚,如果我說我們的親事繼續,你說他會不會立刻將你送進薛家?父母之命不可違,難道你不想賣孩子,就是想跟我成親,讓這個孩子合理的生下來?”

她微張著嘴,仔細盯著他,看了半天,才確定他這些話不是真心的。

沒錯,他在諷刺,也根本沒指望過她會真的愿意嫁給他,尤其是在安成玨回頭之后,她那么義無反顧的回到他身邊,如今心愿達成的她怎么還會愿意嫁給他?

任何人都能看得出來,嫁給薛少宗比跟著安成玨要好過得多,可桑榆就是這樣死不開竅的女人,他早已經領會的很深刻,怎么還會有一丁點期望她會回心轉意?

“你就只會拿我爹來壓制我嗎?可是這樣又有什么意思?如果我不愿意,沒人能逼我,反正我已經離開韓家,大不了跟他斷絕關系。”

如果她已經無路可走,不在乎被韓家舍棄掉,她對那個家已經不剩多少感情。

她這樣決然的拒絕,也讓薛少宗的臉色微變。

“看來我忘了,你愛安成玨已經愛到不要自尊的地步,怎么會稀罕我薛家兒媳的身份?既然那么重視他的感受,那也該知道他肯定不會同意撫養別人的孩子,你如果你把孩子給我,難道又想再墮一次胎?”

一想到這種可能,他就再也無法保持冷靜。

她真的太過分,對他,對他的孩子都毫無憐惜之情。

可是現在,他不會任由她再這樣傷害他和孩子,就是用非常手段他也不在乎。

桑榆握緊雙拳,堵在唇邊,不讓自己哭出聲,泄露自己的恐懼。

可是她真的怕死了昨晚那種感覺,肯定不愿意再來一次,如果真的生下來,難道只能是他所說的那種結果嗎?

可是,眾生無法見到孩子,跟沒了這個孩子,又有什么區別?

她感覺自己的心又被一把刀狠狠的割開,疼的直顫。

薛少宗故意忽略她的情緒波動,如今他不需要顧忌她,那樣只會更加對不起自己。

“舍不得孩子?可是如果你跟安成玨成了夫妻,還怕沒有孩子嗎?”所以她才會這樣毫不猶豫的舍棄他的孩子吧。

他譏笑著:“而且我聽說安成玨已經到了京城,拜師到徐昌宗門下,他想成功,想做官,就少不了有人扶持,當然如果有人使絆子,他就絕對不會成功。我薛家不說在朝廷有多大的勢力,要想對付一個毫無依靠的讀書人還是綽綽有余的,你如果沒有我的允許,再一次要了我孩子的命,我不介意拿他的命來抵。”

“夠了!不要再說了!”

她猛地怒吼出聲,不可思議的看著薛少宗。

他是在拿成玨的命來威脅她嗎?他怎么會變成這樣?她真的已經完全不認識了。

不過,他這是在耍官威,用行動告訴她,他是個不在乎人命的將軍嗎?

她不在軟弱,梗著脖子跟他對抗,“你不要胡來,這世上還是有公道的,況且謝家也不會讓成玨出事的。”

“謝家?謝梓涵?你是指安成玨已經找到謝家做靠山的事嗎?”

他看著這個女人的執著,更加覺得可笑。

昨晚她孤獨的在家里承受著墮胎之苦,他的人找不到任何安成玨的蹤跡。

結果一番查找下來,居然才知道安成玨已經去了京城,投靠了謝家,早已離開了四五天,而她就是在愛人離開幾天之后,才敢狠下心舍掉他的骨肉,甚至都不敢告訴安成玨,自己一個人將這種苦楚全扛了下來,她還真是維護安成玨到了這種無私的地步。

昨夜,他看著那些藥方,聽著查到的桑榆和安成玨的境遇,心房的沖擊很大很大。

覺得人生真的很諷刺,他們為了將來都可以犧牲到這種地步。

可是同樣也很痛的他,不打算成全他們,他必須拿回屬于他的一切。

“早就跟你說過,謝梓涵對安成玨有情,她這么幫安成玨不但為了謝家,也是為了自己,萬一到時候安成玨沒有經受過考驗,你的努力和情誼豈不是白費了?如果安成玨不肯就范,惹怒了謝梓涵,那么沒了謝家的庇佑,我動他又有多難?”

他好笑的看著桑榆慢慢變得慌亂,希望一點點幻滅,這本是他的本意,卻感覺不到任何快感,留給自己的也不過是空虛和疲憊。

這樣真的很沒意思,只想早早結束掉這場扭曲的談判和煎熬。

“你自己好好想想,不過不用回去了,以后你就呆在這里,你應該對你這里不陌生,你在這里好好養胎,等孩子生了,這個莊園就歸你,你愿不愿意要,它都是我給你的補償。當然,你肯定不稀罕,安成玨日后高中了,肯定會給你買更大的,但是那也要等他能夠高中再說。”

他真的很卑鄙,知道安成玨是她的弱點和底線,所以才這樣威脅她。

而她確實也動搖了,她不能拿他的前途當賭注,也不想再當個儈子手。

當她沉默了之后,薛少宗心里有了把握,再也沒有留在房間的必要。

“劍鋒——”

一聲命令下,一個穿著盔甲的將士進來,手里拿著一根金屬拐杖。

那個將士將拐杖遞給薛少宗,薛少宗在將士的攙扶下,站起來,卻獨自乘著拐杖,深一腳淺一腳的走了出去。

身后,滿眼震驚的桑榆想要問他怎么會傷成這樣,可就是張不開嘴。

南方娘子的馬甲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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