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巖忍痛拿出一張銀票給月塵,舍不得孩子套不找狼,舍不得銀子成不了富婆啊!
畢竟是要裝大神,塔羅牌的質(zhì)感和圖案都得要求做工精細,這樣才能糊弄銀子不是。
一天天幻想著等自己擺攤出去一卦成名的時刻,終于····幾天后月塵不負所托地將一只刻著鏤空牡丹花的盒子扔到夏巖面前。
“神棍,你的東西好了。”月塵靠立在桌邊俯視著女人道。
夏巖驚喜的抬起頭,就望見桌上的木盒,伸出爪子利落地攬到自己面前打開。
哇······果然不愧是花了大錢的。
那每一張都薄厚相同的梨花木木片,上面雕刻精細的花紋,開的正盛的牡丹,古樸又大氣。
“怎么樣?跟你想要的樣子還差多少?”月塵問。
“比我想象中效果還好!月塵你簡直太棒了!”夏巖激動地快要跳到白衣男子身上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不過看著月塵淡然又帶著警惕的眼神,想一想還是算了,畢竟自己已經(jīng)是有夫之婦了。
訕訕地干笑兩聲,夏巖在他肩頭爺們兒地一拍:“干得漂亮!”“既然東西都到位了,我們明天就開張吧!”夏巖問。還沉浸在夏巖那肩頭一記重傷中的月塵真的非常想轉(zhuǎn)身就走了。
以前在憑欄館的時候他覺得很壓抑,從未覺得開心過。現(xiàn)在好了,終于接到了任務(wù)可以不呆在那里了,可···現(xiàn)在更讓他吃不消啊!他都有些后悔了,這女人比一般男人還難搞定。一會兒要這樣,一會兒要那樣,說擺攤就擺攤,關(guān)鍵是她有沒有好好看看那給人算命的有女人嗎?
月塵認命地點頭:“你說什么就什么吧!”
看著月塵離開時耷拉的雙肩,夏巖覺得他似乎瞬間老了好多,有種秋天落葉的蕭瑟感。
第二天早早就把月塵從床上拉下來,要他去幫她擺攤。在月塵的建議下,夏巖換上了男裝。
穿著月塵的衣服從屋里出來,夏巖擺擺過長的衣袖道:“我覺得我應(yīng)該去賣燒餅的。”
“為何?”月塵問,這瞬間就又換想法,不去算命去賣燒餅了?
“武大郎啊!”
“武大郎是何人?”
夏巖:“···”
于是在趕著去擺攤的路上,她把武大郎武松還有潘金蓮和西門慶的故事給他講了一遍。
月塵聽的很入神,到了夏巖選好的攤位還不忘繼續(xù)問:“那武松知道之后怎么樣了?”
夏巖抬頭看他····
“大哥,我們先擺攤吧!”這人還鬧不鬧的清什么是正事兒啊!
只是夏巖不知道她所謂的正事在人家眼里其實就是倒騰著玩兒。
在做了所有前期準備工作以后,夏巖的神棍攤終于開張了。
當(dāng)她將那‘鐵口直斷’四個字的旗幡立起來的時候,月塵捂著臉長長嘆了口氣。
夏巖有些不高興,月塵這樣的表現(xiàn)無疑是在懷疑她的能力,這也就算了。你旁邊那老頭兒看什么呢?
只見夏巖立起招牌之后,那長須老頭兒眼睛就沒離開過她。
那老者一身灰色麻布長袍,看起來七十左右的樣子,臉上的皺紋和老人斑清晰可見,銀須銀發(fā),額頭上最重要的防線嚴重后移,長得倒是慈眉善目仙風(fēng)道骨的。
夏巖挑眉,不要以為你裝的像就能嚇唬我,算命這種事兒是靠實力的。
一旁的月塵似乎能看出她的心思,湊到她耳邊小聲道:“你既沒有實力,裝的也不像。”
看看夏巖的裝扮,一看就知道是個文秀的書生。一身白衣頭束錦帶,哪里像是來算命的,分明就是哪家公子哥耐不住寂寞跑出來耍玩的。
夏巖看看自己再看看旁邊的老頭兒,嘿,這老頭兒還看上癮了哈!
她這暴脾氣,起身就準備沖上去,卻被月塵給拉住了。
“有人來了。”月塵用下巴示意一下站在攤子前的一個中年男人。
一瞧有人,夏巖那臉都快笑成一朵向日葵了。
“坐、坐,這位大哥想問什么?”夏巖熱情地將人招待下。
“你不是會算嗎?難道不能算出我想問什么?”那人很神秘地湊到夏巖面前問。
夏巖:“···”
“不是,大哥···是這樣的。”夏巖本來還想再解釋一下,轉(zhuǎn)念一想罷了:“行,來將這些木片洗一遍。”
夏巖將牌推到中年男人面前。
那男人一看有些傻眼,這是干嘛?
經(jīng)過夏巖的一度解釋,男人終于拂袖而去:“這小子是來騙錢的吧!哪有這種算命的方法,瞎鬧嗎不是!”
看著那人甩袖離開的背影,夏巖又是生氣又是失望,最終還是把原因歸結(jié)到別人身上。
“你們這些愚蠢的人類,根本不懂這其中的奧妙。”
一轉(zhuǎn)頭卻發(fā)現(xiàn)那老頭兒還在看她。
夏巖這會兒本就心情不好,加上這一直打量的目光,讓她更是火氣上涌。
撩起一擺沖到老頭兒的攤前:“你看什么看?覺得本公子的算命方法很滑稽?我告訴你···”
“姑娘可否讓老朽算一卦?”盯著她的老頭終于開口。
夏巖半路被截了話,瞪大了眼睛。這人真是算命的啊!看她就知道是女的了,絕對不是唬人的。
月塵跟在夏巖身后也垂頭看她。
“哼!看你能算出個什么來!”夏巖也不客氣往他攤子前面一坐:“不過,不準的話,我可不會付錢的。”
她沒說的是,準了我也不一定會付錢。
“姑娘大可放心。可否將手伸出來容老朽看看?”
難道不讓她搖簽筒或是扔靈龜殼嗎?夏巖雖然奇怪,但還是將手伸了出去。
沉默良久,老者撫著銀白的胡須慢慢道:“一人身二人心。姑娘可還想再聽下去?”
說完,意味深長地看著夏巖。
夏巖這下是真的驚到了。
一人身二人心,可不說的就是她和這具身體以前的主人屠芙嗎?
“怎,怎么說。”夏巖覺得這只是個巧合,這種離奇的事情,古代人怎么可能會想象得到呢!一定是這人瞎說的。
“姑娘不必驚慌,逝者已矣,老朽說的二人心不過是指你這具身體,已逝的東西是不會再回來的了。”老頭兒繼續(xù)道。
······
月塵俯視著女人的頭頂,這倆人在說些什么他不懂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