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沖破云霧,徐徐地從東邊升起。
蝶舞和往常一樣,因為要上山采藥,所以起得挺早的。
梳洗完畢蝶舞來到前廳,采蓮早已把早飯做好了,吃過早飯她正準備起身上山采藥,師傅說她藥材大抵都已認得便不再跟她一同上山采藥了。
“母后,您怎么來了?”蝶舞露出了驚訝的表情,她未曾想到過太后會到山上來找她。
“怎么不歡迎?”太后對她依舊顯得那樣慈祥。
“舞兒不是這個意思。”蝶舞連忙擺手否認。
“呵呵,諒你這丫頭也不敢,怎么不請母后到屋里坐坐?”看來這丫頭似乎被嚇到了。
“哦,呵呵,瞧我真夠失禮的,看到母后高興居然連這些基本的禮儀都忘了,母后屋里請。”蝶舞伸出右手做出請的動作。
太后一進屋就把那屋子徹徹底底地打量了一番,眉頭微蹙,“這兩年你就住在這樣的地方?”
“是啊,有什么不對嗎?”蝶舞不以為意,這屋子是簡陋了一點,不過也還能住。
“不想回去嗎?”太后轉移話題不再提房子的事。
“舞兒答應師傅學成方可下山,現在舞兒還沒學成自然就不能下山。”與來時不同的是,她現在卻是自愿留下來的,其實學毒也蠻有趣的,這山上的生活雖然簡單,卻能讓自己的心完全靜下來,有時候她還蠻享受這種無人打擾,與世隔絕的平靜生活的。
“其實母后今日來是有事想跟你說。”太后欲言又止,她知道自己自私,可是作為一個母親,她不可能不為自己的孩子著想。
“什么事?”蝶舞不解地問道,她現在應該與皇家扯不上什么關系了吧,她想說什么?
“是昊兒的事。”
“舞兒與王爺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這忙恐怕是幫不上了吧!”她實在不愿再跟他有什么牽扯,該還的兩年前她也都已還清了。
“昊兒體內的毒雖已清除,但因留在體內的時間過長……”太后停了停,心里矛盾著要不要對她和盤托出。
“是不是有什么后遺癥?”應該不會啊,師傅的醫術她是知道的而且如果會有后遺癥當年師傅為何沒跟她說呢!
“不管你相不相信,這都是事實,昊兒自從好了之后,記憶便一直停留在迎娶你之前,之后的事他一點也記不得了。”
“選擇性失憶?后面的事不記得不是更好嗎?母后為何這般緊張?”蝶舞不解,之前的事他都記得,那對于他的生活并不會有太大的影響才是。
“問題就在于云振天死了,內幕只有昊兒一個人知道,可是昊兒什么都不記得了,現在邊境吃緊,那些秘密關系著我們天翎國的命脈,你說我們該怎么辦?”理朝廷政事她一個女人家本不應干涉的,但現在她也顧不得這許多了。
“母后想讓師傅幫他醫治?”蝶舞說出心里的想法。
“毒醫未必就能醫治得了,我問過太醫們,根據他們所說,如果想要讓他記起那些事情,藥物不一定有用。”太醫都是些經驗老道的醫者,醫術方面的造詣也是不容小覷的。
“母后的意思是……”蝶舞眉頭緊鎖,難道她的注定了與他脫不了干系嗎?
“母后希望你能幫幫昊兒。”此時的太后顯得有些無力,想到目前國家的現狀,自己的兒子又那樣。
“舞兒只怕自己幫不上這忙。”不是她冷血,而是就靳昊此前的狀況來看,想要恢復并非一朝一夕的事情,她真的是一丁點的把握都沒有。
“舞兒,就當是母后求你了還不行嗎?”聞言,太后有些激動,為了她的國家,讓她放棄尊嚴她也會毫不猶豫的。
“不是的,母后我……”蝶舞為難地看著太后。
“丫頭你就隨太后下山吧!”水顏突然從門外走了來。
“師傅。”
“去吧,這不單是你們兩人的事情,也關系著百姓蒼生。”蝶舞真的沒想到師傅會在這個時候出現,會跟她說這番話。
看著水顏,再看看太后,蝶舞只能無奈地點頭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