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們兩個小賤貨,你們給老娘滾開。”楊氏見一直以來都個悶葫蘆似的沈青玉竟敢也一臉怒容地看著自己,心里的邪火不由得蹭蹭地往上直竄,沖到二人面前,使出渾身的力氣往她們身上撞去,“老娘倒要看看,你們那個大賤貨給你們求了多少東西來。”
沈青燕沒料到楊氏吃了虧,還會往前沖,眼看沈青玉就要被撞倒,不由得身子一轉,一把把她扶住,讓她免于摔倒,可也在這個時候,楊氏已經(jīng)大大咧咧地闖了進去。
雖然洞口太小,但楊氏為了能拿到好東西,還是矮著頭鉆了進去。沈青燕她居然鉆進山洞了,忙拉著沈青玉跟在楊氏身后進了門。
楊氏快速地看了一圈,轉頭問沈青燕,“你家那個大賤人呢,叫她滾出來,大嫂來了也不知道出來見禮,果然是沒教養(yǎng)的賤貨,怪不得生的女兒更沒教養(yǎng)……”
沈青燕聽楊氏左一個“賤人”,右一個“沒教養(yǎng)”,心里的火也被挑起來了,“賤人叫誰出來呢?”
“賤人叫你娘……”這幾個字一出口,楊氏就覺得不對了,忙住嘴。
可惜,沈青燕卻不會放過她,“哦,‘賤人’在叫我娘啊!”雖然這里沒有其他人,可也讓楊氏覺得下了面子。
“誰他媽叫你娘,你才是賠錢的賤貨,你們全家都是賤貨。”楊氏口不擇言的罵,一心只想出氣。
“楊大花,”沈青燕毫不客氣地連名帶姓地喚,聲音也沉了下來,“我看你是腦筋不清楚了吧,就憑你這句話,是可以讓你蹲大牢的。”
楊氏被沈青燕冰冷地聲音嚇得一哆嗦,雙手不自覺地攏了攏外面的襖子,她咋覺得這里陰深深的,可是她是個最好面子的,就這么退出去又不甘心,于是強硬地說:“你這小毛丫頭別想嚇唬我,老娘我可不是嚇大的,還不快叫宋翠蕓那個賤人出來。”
“我娘不在了,大伯娘你怎么還這么兇地罵她,玉兒打死你。”誰也沒料到沈青玉會掙開沈青燕的手,跑到楊氏面前,就用她的小拳頭砸起了楊氏的大腿。
沒辦法,她只有那么高。
楊氏起初一聽宋翠蕓不在,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她去找自家老三了,于是一腳踹開沈青玉,冷笑著說:“還不承認她是個賤貨,都被休棄掃地出門了,現(xiàn)在見人家當了舉人老爺,馬上就想爬上人家的床了……”
“啪!”楊氏正說得起勁,只覺得臉上傳來火辣辣的痛,她一時間愣住了,瞪大一雙眼睛呆呆地看著沈青燕。
沈青燕并沒有就此收手,既然打都打了,一下跟多幾下沒什么區(qū)別,而且她也注意到剛才沈青玉被楊氏踢出去老遠,小小的身子撞到石壁上,那石壁有多硬,沈青玉軟軟的小身子怎么受得住,何且她剛剛在門口還試圖打沈青玉耳光,雖然沒打到,可也把她嚇得不輕。
所以沈青燕綜合以上幾點,覺得這個老女人實在是欠抽。
“哎喲,疼死我了,你這個被雷劈的小賤人,我可是你大伯娘,你不但推我居然還敢甩我耳光,你,你等著,我讓村長來評評這個理。”說完狼狽地跑了出去。
“姐,怎么辦?”沈青玉被沈青燕抱起來放到床上,滿臉擔憂地說,“她再怎么說也是我們的長輩,村長叔就算再想偏幫我們也不行,倒底他們家還有個舉人老爺。”
“怎么辦?涼拌唄!”沈青燕聳聳肩,她打楊大花用的可是昨晚現(xiàn)學的巧力,不會讓對方臉上留有指印,短時間內更不會紅腫,但卻絕對是鉆心的疼,以前那空間主是個跆拳道高手,對如何能打人不留痕跡頗有心得。
所以這次楊大花即使找來魯達生評理,只要她不承認,楊大花只能自認倒霉。
不過她也知道,楊大花絕對不是那種肯吃虧的主,一定會想盡辦法趕她們走,她得早作提防才是。
“來,玉兒,過來讓姐看看有沒有傷到哪里。”沈青燕看了一眼角落里的稀泥,這灶臺還是暫時不要壘了吧,自己能不能住下去還兩說呢。
都說穿越好,可沈青燕穿過來就事事不順,先是喪母,再又差點被自己的親舅媽賣了,好容易掙回點家當,又有親伯母上門吵鬧,最后可能真的會落得個居無定所的下場,想到這里,她也只有苦笑的份了。
好在沈青香除了臉上有點擦破之外,倒是沒什么別的傷,只是她說身上有點疼,估計是碰到石壁上撞出淤青來了,現(xiàn)在不是檢查的時候,只能等晚上再看了。她打來清水,給沈青玉清理傷口。
正這時候,外面?zhèn)鱽硇鷩W聲,沈青燕也不理會,繼續(xù)仔細地給沈青香洗傷口。
“青燕,我是你村長叔,有點事找你,”魯達生在外邊喊,并沒有進來的意思,可能來的人不少吧。
沈青燕囑咐沈青玉呆在里面,自己走出去,事情到了這份上,逃避也不是辦法,索性就面對面好好說說,只是沈青玉還是個孩子,就不必參與進來了。
因此,當她一出現(xiàn)在洞口,沈楊氏就扯著嗓子喊,“就是她,就是沈青燕這小賤人甩我耳光的。”卻不小心看到沈青燕飛過來的冷刀子,后脊梁上一陣涼涼的,立刻噤聲了,但一想到自己帶來的人,心里底氣又足了,“這小賤人不但甩我耳光還把我推了一跤,村長,你說,有小輩這么對待長輩的嗎,我可是她大伯娘,你今兒個可得為我作主。”說完,還捅了自家男人一下,讓沈文富也說兩句。
“青燕,你大伯娘說的可是實情。”沈文富被自家婆娘捅了一下,硬著頭皮問。
魯達生其實并不想插手這事,說到底,這是人家的家事,何況沈青燕的爹怎么說都是舉人,說是斷了關系,可倒底有血緣這一層連著呢,說不得哪一天人家一高興,又成一家人了,除了族也是可以回族的嘛。
所以他聽了沈楊氏的指控,并沒有第一時間說話,這會兒,沈文富開口是最好不過了。倒不是他怕事,而是怕將來弄得兩頭不落好。
沈青燕冷眼看著來的眾人,人數(shù)倒真不少。
除了村長魯達生,楊大花把自家男人和兒子沈春剛,媳婦陳氏一起帶了過來,這是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