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砰!”
“哎,今天運氣不好,竟然這么一會兒就結束了。”江雨諾嘆氣,正想再來一次,一抬頭,四雙眼睛正緊盯著她。
江雨諾見了,才想起自打穿越過來,自己還沒洗臉,慌張中拿起身旁的衣物胡亂擦了把臉:“你們幾位有事嗎?”
侍衛們看著江雨諾毫不遲疑的做完擦臉的動作,齊齊倒抽了一口涼氣,這是護法最喜歡也最常穿的披風,這夜夫人真是太……英明神武了!
“夜夫人,您忙您的,我們不打擾了,”看起來較為年長的一個侍衛站出來,笑道,“若是有什么事盡管吩咐。”
江雨諾驚訝的發現四根竹竿一掃方才的嚴肅謹慎,一個個都笑得和藹可親,一下子覺得自己就像上了賊船一樣,忍不住縮了一下脖子。
她剛剛,應該沒做錯什么吧?江雨諾一低頭,欲哭無淚,這下她的處境只能用慘來形容了。
兩條光溜溜的膀子,再加兩只腳丫子,這倆整一塊就是傷風敗俗,這還有一個被她擦臟了的披風湊熱鬧……
好吧,如果還傻不愣登地呆這里,她這日子難過了。
想當米蟲的愿望泡湯,可跑路比登天還難,江雨諾表示十分憂傷,憂傷的結果竟然又剩最后一條選擇——玩手機。
只可惜翻來覆去也只是這么一個游戲,江雨諾玩了半天,第一次對手機產生了厭煩情緒,只好丟開不玩。
江雨諾雙手交疊,仰面躺在床上,一時無聊,突然就想到這么一個問題:剛剛侍衛們是為什么闖進來?
門隔著他們的視線,不可能是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物,唯一能用來探聽房內動靜的只有耳朵,她有發出什么了不得的聲音,讓他們選擇涌入一個陌生女子的房間?
看來是手機惹的禍啊,江雨諾側頭看著被她扔在被褥上的手機,好像她現在除了它,什么都沒有了。
江雨諾翻身坐起來,情緒低落不少,好在,她已經想到了離開的辦法。
略施小計,讓侍衛們見識到手機的誘惑力,手機成功地成了香餑餑,在他們手中傳遞起來。
這下,不論是誰拿著手機,他都會成為其他人圍觀的中心,一時間無人有空閑注意到江雨諾,她就趁著這個機會,跑了出去。
原以為逃過了侍衛的眼睛,她就可以離開夜梵霽的府邸,只是她沒有想到府中處處都布了陣法,所以她很悲催的被人捉了回來。
江雨諾盯著被人送回來的手機,內心郁悶無比,但她再也沒有別的辦法,只能等待機會的再次降臨。
就這樣等著等著,終于讓她等來了機會。
那天清晨,天剛蒙蒙亮的時候,一直都很安靜的府中突然沸騰起來,正做著美夢的江雨諾被人吵醒,她不情愿地睜開眼睛。
“什么事情這么吵啊?”
江雨諾原想翻身繼續睡,但腦海中有一個聲音在提醒著她:這是逃跑的好機會!
門大敞開著,門外的四個是侍衛也不見蹤影,倒是有不少人從門前跑過,涌向同一個方向,很顯然是出事了。
江雨諾以最快的速度穿衣起床,隨著人流跑到主院,她眼尖地瞧見幾個背著醫藥箱的人,看樣子是有誰傷的很重。
能使全府上下鬧得不得安寧的人,除了夜梵霽,還會有誰呢?
這幾天她雖然足不出戶,但還不至于兩耳不聞窗外事,夜梵霽這幾天絕對沒有在府中,如此一來,他一定是被宣影門的仇敵所傷,他們這次一定是遇上敵手了。
江雨諾和其他人一道被擋在門外,夜梵霽只讓大夫入內,不過一會兒,兩個大夫就一邊擦汗,一邊跌跌撞撞地跑出來。
難道是夜梵霽傷得很重,大夫無力醫治?江雨諾心里一陣緊張,千萬別到最后她一個穿越女成孤家寡人啊!
“為什么要跟著去?你明知這只是一個陷阱,你是宣影門的主子,你若有事,你讓整個門中的弟兄怎么辦?”
夜梵霽急怒的聲音傳來,江雨諾嘴角一抽,他的占有欲好濃烈,要不是葉老師說了夜梵霽有一些少兒不宜的喜好,她也不必跑路不是?
本以為自己可以直接無視,但現在看來,幾乎是男可忍女不可忍。
江雨諾手腳并用,終于從一群看熱鬧的人身后擠到前面,就在這時一道微弱的音色響起。
“梵霽,你何必如此?早些日子,我就說過你的真愛已經來到你身邊,而我的愛人,是那名叫蘭蘭的女子,不是你。”
江雨諾一聽這話,簡直是熱血沸騰,這么給力的盟友可不能浪費了去,她不等夜梵霽再說什么,推開門就走進屋子。
“夜公子,”她轉身關上門,壓低了聲音,“傲王爺說的對,傲王妃確實是我那好友,而我,將來會是你的妻子。”
夜梵霽看著她,抬起的手又放下去:“我的事,不勞姑娘費心。”
“我也不想管,我來找你,是要你放我離開這里,我們之間,一切隨緣。”
“你不糾纏我便好,你若能自行出府,沒人攔你。”
“梵霽,你不可——”
夜梵霽搖手打斷了他的話,揚起的笑容苦澀,盡被江雨諾看在眼里,她一時氣憤,摔門而去。
亦云琊再沒有說話,他寒毒發作,自己緊緊被子,沉沉睡去。
看來你是不可能愛我了吧,也許這一切都是天意……夜梵霽看著亦云琊安然睡去的容顏,那,以后便做兄弟吧。
夜梵霽本以為做出這個決定會讓他痛苦不堪,心中微微的惆悵讓他莫名,也許自己早就放下了吧。
一段情滅,一場緣起。
夜梵霽輕手輕腳出了門,床上的亦云琊嘴角揚起笑容,任由意識漸漸沉淪。
走到門外,夜梵霽命人撤去了陣法,他很是好奇,這從天上掉下來的女子,會做出什么驚世駭俗的事情來。
江雨諾一路暢通無阻地出了夜府,呼吸著的空氣都像清新不少,她背著包,漫無目的地在街上閑逛許久,殊不知自己已然被惡人盯上。
“旺財,你說,那姑娘之前怎么沒見過?”一只瘦骨嶙峋的手捏著一把扇子在跟班頭上一敲,而后指向江雨諾的背影,“說,最近是不是偷懶了?”
“旺財哪敢,只是公子,那姑娘并非是天姿國色,爺怕是看不上眼吶。”他身邊比他矮一個頭的細竹竿陪笑道。
扇子骨再次和旺財的頭部親密接觸,那人自視風流地一笑:“爺看不上的,正巧讓本公子嘗嘗,又有何不可?”
“是是,公子請。”
兩人加快了步子,繞到江雨諾面前,轉身,正與她撞個滿懷。
一手握著扇子,一手搭在江雨諾肩上,他說著萬年不變的臺詞:“姑娘沒事吧?是在下走得急,無意冒犯姑娘,還請姑娘海涵。”
江雨諾冷不丁撞到人,自己先是一驚,再想退開竟然像是被定住了一樣,兩腳不能移動分毫,心里咯噔一下。
這下,是遇到強搶民女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