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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衙門女狀師

088、這兩花魁不簡單

紫姨細細端詳江雨諾的臉龐,她臉上的紅霞更甚,找空子偏頭,再也不肯看紫姨一眼。

摸摸發燙的臉頰,江雨諾心里發窘,好像是自己當真了,不過這樣也好,紫姨就算再精明,這般真實羞澀的不可能看出破綻。

“江狀師果真是思春了,要是真嫁給那天的護法爺爺,您這新娘裝扮不用太濃,不然胭脂用多了可不好。好了,媽媽的話說到這里就已經夠多了。”

說到此處,紫姨竟然自己起身,施施然地離開了,只留下江雨諾在原地跳腳。

下一個進來的是罌粟,江雨諾看著眼前的花名冊微笑起來,雖然說排第二的名字是她的,但是還在她身后的雪玲似乎比她還了不得。

“你如果想站就站著,想坐就坐下,我不想束縛著別人的天性。”

罌粟應該是這里面最為奔放的姑娘,她的表現讓人看起來就覺得她毫無心機,想必從她這里套話比較容易。

江雨諾話音剛落,罌粟就坐下了,而后困倦地將頭枕在椅背上,閉上了眼睛。

看她這副樣子,江雨諾搖頭失笑,這還真是個不會委屈自己的人:“我想罌粟姑娘是極喜愛紅衣的,不知道姑娘有沒有想過,如果有一天,別人披上嫁衣的時候,可比得上姑娘你的風采?”

“她們怎么可能比的上我?那嫁衣一輩子只穿一次,不過紅了一時,”罌粟不睜眼,嘴角卻掛上一抹邪笑,“更何況她的夫君看不到她這個樣子,就算有緣再見,也不過是一堆白骨。要是好些,也是倚門賣笑,縱使相逢應不識,有什么好看的?”

罌粟這話說得順溜,江雨諾聽著心里也是忍不住雀躍,想不到她這么快就露出了馬腳,還給她提供了一個重要的線索。

縱使相逢應不識,原本是蘇軾《江城子·十年生死兩茫茫》中的名句。月夜城嫁娶的規矩和其他地方大同小異,在婚前新郎與新娘是不會特意見面的,所以除了那些在大街上互相對上眼的,一般的夫妻在婚前并不知曉自己伴侶的模樣。

看來她還是得去受害女子娘家走訪一下為好,真是悲哀。

掩不住哀傷的江雨諾也不憋著,她狠狠地吸溜著鼻子,突然聞到一股奇異的花香味,她頭一偏,正要撞到桌面上的時候竟然嗅到了多日之前夜梵霽留下的味道。難道說,自己無意間得到了最重要的消息?

江雨諾所想的并不錯。

罌粟離開以后,一朵梔子花飄進房中,雪玲一進門,一改方才柔弱,揮手間關門閉窗,巨大的響聲讓原本還色瞇瞇的眾人頭皮一陣發麻。

楊班頭算是衙役里面最正常的人了,但也是不假思索就開始踹門,踢了兩下子沒反應,臉上的表情也緊張起來。

“江狀師,還好嗎?”

知道雪玲有話要和她說,江雨諾回了句我沒事,打發了那些人以后,自顧自地拿起桌上的鎮紙,笑言:“雪玲姑娘的品味不錯,頗有大家風范,你的容顏也不輸于那些一般女子。再加上一手制香絕活,日子定能過得風生水起,何不自己贖了身?以姑娘的性情,留在這里已逝之人也不會好過吧?”

“你?你你你……”雪玲此舉原想激怒江雨諾,自己也好下手,可沒想到她竟然……

雪玲的表現告訴江雨諾,她這段時間的努力并沒有白費,再次深吸一口氣,江雨諾贊道:“如果是在夏天,這沁人心脾的香氣,一張琴一美人,真的不可多得呢。”

沾起桌上的灰塵朝雪玲的鼻端吹了口氣,雪玲鼻子一顫,這是夜梵霽的味道!

雪玲瞪大了眼睛,但很快就放棄了抵抗,她想不到江雨諾會在這么短的時間里識破她的身份,她嘆道:“沒錯,我祖父首創花粉駐顏術,雖然沒有傳說那么神,但還是有些效用的。我今年已經二十有二了。”

江雨諾看猶似二八少女的雪玲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也是可憐,真可以說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那你倒是說說,為什么一直穿著孝服?”江雨諾莫名感覺到一陣心慌,她握緊了鞭子,“同為女子,你怎么就忍心迷她們的心智,到最后還將她們引入死地呢?”

凝雪如月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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