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心還沒散去,江雨諾就已經感到一陣強勁的拉力,她下意識地抓住夜梵霽的衣襟,旋即抵不過那道力量,直接被拉開。
就連夜梵霽都有些看不清雪玲的動作,也正是因此,江雨諾被絹帶拉著被迫離開他懷抱時,他幾乎來不及阻止,就算這樣,他還是扣住了雪玲的手腕。
“恩公,雪玲已經答應收手,自然不會再對江狀師有相害之心,還請你先放手,我有話要和江姑娘說。”
江雨諾有些茫然,為什么在剛剛,她會自己放手?按她自己的性格來說,不死死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就奇怪了。
夜梵霽盯著雪玲的眼睛看了好久才放手,復又擔憂地凝視江雨諾,終于在雪玲無聲的催促里轉身走出門。
雪玲松開絹帶,低咳一聲后才開口:“江姑娘,我本是喜歡恩公的,可我知道我沒有機會。我也曾因為這件事憂慮過,但你放心,這一切都結束了。”
“我,我又不太喜歡他……”江雨諾怕極了雪玲的身手,這話說得有些猶疑。
雪玲慘然一笑,千言萬語化作一聲嘆息,目中淚光隱隱:“你不是不喜歡他,你只是不相信,不信他,也不信你自己。但是記住,只有努力了,行動了,才能有結果。我就是明白得太晚了,才白白失去他。好了,言歸正傳,我是管不了地道里的骷髏陣,但是我有辦法破了封閉地道的術法,你且附耳過來。”
聞言,江雨諾就算不樂意也得聽雪玲說出主意,饒是自認為做好了心理準備,她還是差點叫出聲,好在嘴巴被人捂得嚴實。
見雪玲已經說到這份上,江雨諾也知道再無他法,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答應下來,并預備實施。
別了雪玲,江雨諾無不惋惜地輕嘆:“要是我會武功,就沒這么多破事兒了。”
夜梵霽皺眉看她,發現她滿臉認真,全然沒有當初的憧憬,倒像是個苦瓜臉了。
“我教你。”
看她這樣,知道江雨諾是真正下定了決心,突然有些心疼,夜梵霽憐惜地看著她。
“好。”
自此,江雨諾日日早起,不論日頭霜雪,勤于練武,自不必說。
幾日后,已經是隆冬天氣,突然忙碌到早出晚歸的夜梵霽破天荒地帶著江雨諾去了一個地方。不是別處,正是當初的案發地點。
一路上兩人走著,夜梵霽介紹著案子進展。
因為雪玲放棄效忠公子閣,有些沒來得及被洗腦的成員不再受迷香控制,頻頻反叛,地道里的防衛混亂不堪,汪止他們很容易就找到了受害人們的頭顱,一把火燒了。
雖然奪回了地道主權,但是地道口的所在地和地道走向已經被公子閣所知,更可怕的就是幾乎沒有任何人可以充當這件案子的兇手!
江雨諾聽到這里也沒轍了,不論怎么說,這和她的水平脫不了干系,怎么說呢?
如果第一件案子是官官相護,第二件案子是家務事,都不便插手,而這最近的案子只能說明她的水平太臭,必須得下狠勁補補才行。
大老遠就看到一群百姓圍著汪止討說法,江雨諾看著就不頭皮發麻,還沒等她擠進去,就有人大叫著“殺人啦”,直往人群里擠。
誰在大白天里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