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每月三千兩本是老奴所應得的,這府中的財政并非是老奴的分內事,其他的老奴不知,請王妃明察!”李總管不慌不忙,好像這件事和他毫無關系。
“你說什么,每月三千兩是你應得的?這是你自己規定的吧!難道你不是人,而是金錢豹?生來就專吃銀子的?還有,賬房先生不在,賬本在你那兒,現在不就是你在管理?還敢狡辯!來啊!給我搜!”沐紫晴手一揮,身后的人紛紛涌上前來。
“誰敢!”李總管不知從哪兒拿出一柄長劍,往沐紫晴的脖頸架去。
沐紫晴閃身躲過,但因為動作終究不夠快,長劍在雪白的脖子上劃下了一道觸目驚心的血痕,血珠兒立即就冒了出來。
“王妃!”來不及做出反應的尚悅驚恐地大叫一聲,她怎么也想不到看起來老態龍鐘的李總管竟是一個功力遠在她之上的高手!
李總管眼中的狠戾越發濃重,長劍再次向沐紫晴所在之處砍來。
沐紫晴眼睜睜地看著長劍來到她的天靈蓋上方,卻因傷勢無從閃避,帶著內力的劍身逼得她連吐兩口血,身體無力地撲倒在地,鮮血染紅了身下的石板路。
影子折下三根樹枝,往李總管的死穴扔去,帶著疾風,枝上的殘葉無聲落盡,枝頭如劍,無聲凌厲。
李總管正欲要了沐紫晴的性命,可這三根樹枝之中的任何一根都足以要了他的命,要是沒了性命,要那么多銀子有何用?他不得已地向后退去。
趁他往后退的功夫,尚悅撲到沐紫晴身邊:“王妃,你怎么樣?”
沐紫晴:“嘶~咳咳咳咳,不,不怎么樣。”她今天是被驢踢了么,智商為何一下子降到零點?
孫子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她沐紫晴竟然在不明敵人實力的情況下貿然行事,能保住命就不錯了!
“來人啊!快叫大夫!把王妃抬到暖閣里,生炭火!”尚悅急聲命令。
“啊!”一聲狼嚎般地慘叫劃過長空,樹上為數不多的葉子全體出逃,撲向了大地媽媽的懷抱,只余空空的樹枝在冰冷的空氣中搖擺,書房里的人幾乎崩潰了,爭先恐后地扔下手中的兵器,抱成了一團。
“怎么了?”沐紫晴不敢轉頭,只好求助尚悅。
“他他他他他,他——”
“他是誰啊,他怎么了?”沐紫晴心里焦急,要不是徹骨的疼痛再在提醒著她,她早就轉頭看個究竟了。
“李總管的手腳筋被挑斷了。”
“嘶~呼,就這樣他他就鬼叫?差點被嚇出心臟病來!”沐紫晴被抬到軟榻上,咬牙切齒道。
“不是,他被人用他自己的長劍穿了腸子,劍柄在腋窩處,劍尖從他的腿間露出來了。”
沐紫晴震驚了:“這是誰干的,這么——變態……”說完,沐紫晴就華麗麗地暈了過去。
“王妃,醒醒王妃!你千萬不要嚇我,”尚悅大喊,眼睛小心翼翼的看向沐紫晴的脖頸,登時大叫一聲,“天啊!忘了止血!”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自從打了那個噴嚏之后,亦云琊始終感覺心神不寧,到了落腳的客棧就趕忙打開影子的來信,上面只有寥寥幾字:王妃與尚悅等人玩游戲,府內無情況。
亦云琊放下手中的紙條,這只能說明今日午時之前的情況,可他的不安始于午時之后……是府里出事了嗎,還是晴兒她?!
身軀猛然一震,不可能的,不可能是晴兒的。他在的時候她沒有多大的事情,影子也發來了她的腳快要好的消息,有影子保護著,一定不會有事。
“主子,你沒事吧,還是休息一下吧!”光影端著一杯茶過來,擔憂道。
“還有三天時間,第四天我們必須回到王府,這該死的羽魅澈竟然放本座鴿子,害本座浪費了半天時間,是否該罰?”話音剛落,手中的茶杯直擊窗欞,被人接住。
“哈哈,這不是來了嗎,干嘛發這么大的火?茶葉不怎么樣,我看你的品味是越來越低了。”一個男子勾著一黑衣女子的手臂喝下這杯茶,懷中摟著一個白衣男子從窗外跳了出來。
亦云琊冷冷的撇了他一眼,沒有答言。
“喲,這么一會兒就從火山變成冰塊啦。墨翎,快操家伙,現在冰塊可值錢了,可千萬別浪費了。”羽魅澈嬉皮笑臉。
“夠了,本座是來跟你商量正事的,沒時間跟你開玩笑。”亦云琊的眉心皺起,滿臉不悅。
“說吧!說完本宮還要和黑白配美人兒游山玩水呢!”
亦云琊嚴肅道:“有人出錢讓你的暗宮蝴蝶的下屬玄月齋查云府主人,你想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