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朗藍空,白云仙履,浮幻浮現,魚肚白般的長空俯視著整個水仙宮,長廊亭榭架落在兩座山之間,一身白衣勝雪,墨發仙縷微動,微風拂過,白衣翩袂,格外靈氣。
顏瀟瀟站在亭榭下,望著下面平靜粼閃的江水,她在思付,江兒為什么會說不論是死,還是折磨,顏家欠她的永遠都還不清,倒底江兒是誰,她與顏家又有何冤仇,爹爹真的有對不起江兒嗎?
“參見宮主。”一聲參拜將顏瀟瀟拉回思緒。
顏瀟瀟仍是望著碧青的江水,淡淡問:“查的怎么樣了?”
花瓏與花蕊搖搖頭。
顏瀟瀟深吸一口氣:“看來江兒將自己的身份隱藏的很深。”
花蕊疑惑道:“我一直在想,宮主出嫁那天,江兒為什么會突然替宮主代嫁,我總覺得很復雜,王爺與江兒肯定是受人控制了。”
顏瀟瀟閉上眼睛,花蕊道歉:“對不起宮主,我不該在你面前提王爺的。”
顏瀟瀟緩緩掀起長長的睫毛,一雙清澈的明眸,純潔淡雅,幽幽開口:“江兒還是交給我來處理吧!這是顏家與她之間的恩怨,我不想因為江兒的事,將整個水仙宮牽扯進去。”
花瓏著急:“可江兒是怎樣對宮主的,宮主對她一片關心,她在王府里處處嘲嘰冷語,次次找茬與宮主為難,處處想致宮主于死地。可宮主對她一再,再而三的忍讓,她江兒對宮主做過什么,還是有過一句關心,宮主的事就是水仙宮的事,水仙宮有責任保護宮主的一切安危,即便殺她一萬次也不解我心頭之恨。”
顏瀟瀟微微一笑:“你呀,急脾氣一上來,誰也吼不住你,你呢,得改,不然會吃虧的。”
花蕊溫柔一笑:“瓏,就是一個犟脾氣。”
花瓏怒怒嘴:“宮主的安危是水仙宮的一切,有一個江兒臭丫頭夠煩的了,現在的江湖盟主也在打宮主的主意,能不防嗎,能袖手旁觀嗎?”
顏瀟瀟驚疑:“我們水仙宮與江湖盟主素無往來,他打我什么主意?”
花瓏逗趣說:“也許是愛上你了吧!”
顏瀟瀟無奈一笑:“胡說,我們從來沒有見過面。”
花瓏挑了挑眉,可愛一笑:“宮主,你可記得你曾救過一個女子,那天的一幕,恰被江湖盟主看在眼里,而當日宮主是男兒裝,傳聞宮主是個女子。他詫異,便派人暗查宮主,原來不是女子,而是一個風流溫雅的公子哥。恐怕江湖盟主對你這個假公子得了斷袖之癖。”
顏瀟瀟掀唇輕輕一笑:“丫頭片子,又在胡言亂語。”
花蕊笑笑說:“瓏遇到不順的事,還不讓她說個夠,那不得不悶死才怪。”
顏瀟瀟忽然斂住笑,驚異問:“昨天我身上的血是誰的,為什么今天早上還不見花葉,若以往她知道我回來,總是調皮的纏著我,又說又笑,還有那只水鳳凰在我身上飛來飛去,怎么都趕不走,是不是花葉出事了?”
花蕊與花瓏見紙包不住火,花瓏是個急性子,怨嗔說:“蕊不讓說的,昨天在救宮主時,有一個黑衣人包裹的很嚴,根本看不清長何相貌,此人招招對宮主不依不饒,他要讓宮主尸骨永無蕩存,至于你身上的血,好像是從王府里將你送出來就有的。”
顏瀟瀟松了一口氣:“這么說葉沒事,我就放心了,沒想到我死了,一個空殼尸體還有人感興趣。”
花瓏怒道:“何止黑衣人,還有白衣人,面帶銀具,還有躲在暗處的一群山賊呢。”
花瓏接道:“和宮主出嫁那天出現的人物差不多,只是少了那個馬夫,換了一個黑衣人,不管是馬夫還是黑衣人,但從招式上看,都是心狠手辣,冷酷無情之人。”
顏瀟瀟秀眉似蹙非蹙:“事情真有意思,一個新娘,一個死尸,同樣是王妃的身份,竟然惹來這么多人眷戀,看來事情真的是撲朔迷離,沒想到王妃的身份,能招來這么多麻煩。花葉是不是追殺黑衣人去了?”
花瓏噘噘嘴:“葉,她見黑衣人對宮主的尸首不放過,一怒之下,追著黑衣人,所以……”
顏瀟瀟著急:“你們怎么不早說,若葉出事,讓我于心何安,準備一套男裝。”
花瓏急切:“宮主,你的身體還很虛弱,若出了意外,水仙宮怎么走下去,還是我們去吧,我和蕊一定將葉平安帶回來。”
顏瀟瀟點點頭:“好吧,記住,不許與任何人糾纏打斗,不許暴露身份,見到葉,速去速回。”
花蕊與花瓏揖手:“是。”
顏瀟瀟見她二人離開,心下暗思:江湖盟主,他為何要查我的身份,難道他要對水仙宮不利,白衣人是誰,為何兩次要抓我,目標是王妃的身份。黑衣人是江兒嗎,有一天我一定會揭開你們真正的面紗,一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