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碧水山,花香幽林,卻似被一股冷氣籠罩的冰徹寒骨。
水冠玉只覺得腰間涼涼的,可愛一笑:“姑娘,這是干什么?”
復古雨冷笑:“水冠玉你忘記了吧,我可是一枝有毒的罌粟,你兩次與我作對不說,而今我厚顏無恥的在這向你表露心跡,你什么態度,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女人的真心,是多么的不容易。你如此踐踏,你讓我顏面何存,所以,我復古雨得不到的東西,誰也別想得到。”
水冠玉投降般舉起手:“慢慢慢,有話好好說,何必動怒呢,你叫什么來著,復古雨?‘棉槿國’只有一人姓復古,只有當今丞相復古上河,難道你是,你是……”
復古雨冷言:“你說的沒錯,我就是當朝宰相的千金復古雨。”
水冠玉懊惱:“我真是有眼不識人鳳,以姑娘的身赫高貴,我乃一貧江湖浪子,怎能配得上……呃……”說話間,腰間靈活一動,柳腰彎曲,身傾萬里,折扇一合:“像你這么毒辣的女人,還是不要的好。”
復古雨怒冠沖天,銳目冷瞇,冷酷頓著每一字:“水、冠、玉。”
“水公子,救我,救我,水公子,水公子……”
水冠玉回笑一頓,一臉怒氣,見槿蓉懸掛在一棵粗壯的大樹枝上,水冠玉疼惜道:“槿姑娘,你別怕,我來救你。”
復古雨嘖嘖幾聲:“還真是有情啊,憐惜的讓我的心肝都為之動容。水冠玉,若你對我這般溫柔些,也許我對這個賤丫頭還會手下留情些。”
水冠玉鎮靜爾笑:“你有氣沖著我來,何必找她來撒呢?”
復古雨怒道:“心疼了,是吧,我還正愁著怎么找到你們,真是天助我也,卻莫名見她哭的傷心欲絕,不知從哪里冒了出來。我說過水冠玉,凡是我想要的東西,就是我的,別人休想碰上一指頭。”
水冠玉無奈:“你倒底想要什么?”
復古雨答的冷利、豪爽、干脆:“要你。”
水冠玉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迷茫的指著自己,結結巴巴:“我……你……開玩……笑……笑……的吧?”
復古雨正經的說道:“我的樣子像在開玩笑嗎?”
水冠玉徹底無語了,還來真的,來上癮了不成:“那個……復古姑娘,你冷靜、冷靜,再冷靜,我只不過是你生命中的匆匆過客而已,我不值得你如此為我,好人多的去了,我只不過是一個江湖浪子,身邊不缺你一個,你跟著我是不會有結果的。”
復古雨冷血無情:“那我就殺了那些礙眼的,一個不留。”
水冠玉覺得這一刻頭好大,這個女人瘋了吧,竟然如此心狠手辣,只好笑迎:“復古姑娘,別為我犯傻,是冠玉無福消受,配不上姑娘。”
復古雨徹底被激怒了:“你真是一個不懂情調的臭男人,我一而再,再而三的與你說情話,你卻這樣油腔滑調,玩弄我的感情,你把我當成什么呢,狗、貓,還是別的東西,你毀了我的自尊,我今天就毀了你這個人。”
“劈啦”一聲長繩響起,猶似巨天驚雷的草蟒,盤曲猛襲。
水冠玉快速閃躲,那一繩就差一點點閃到臉上,險些毀了花容月貌,水冠玉笑笑說:“國醫上講,怒傷肝,火攻心,好好說話嘛。何必動氣呢,嬌美的花瞬間化成一煙毒氣,誰還敢靠近呢,復古姑娘……”水冠玉越說越離譜。
復古雨手中的長繩本來不想動他的,沒想到水冠玉這樣說她,何況還是她喜歡的人這般說她,能不氣嗎?
瞬間手中的長繩似呼風喚雨,繞來繞去,繼而向水冠玉迎身襲去,水冠玉抱頭鼠竄,腰上被長繩纏住,腳上也被絆住了,這下漏網之魚,哪里逃的掉呢。
復古雨見他只是跑,并未還手,有些詫異,一一拔過長繩,來到水冠玉身邊,收回長繩,動情的望著水冠玉:“你怎么不躲,不怕我殺了你嗎?”
水冠玉深情一笑:“我……”撫過復古雨的手臂。
復古雨羞怯垂首,偷眼瞟過水冠玉,楚楚動情憐人。
水冠玉側眸一笑,秋眸盡現真情,只是此一情彼一情。飄渺煙零,青蔥般的玉指落在復古雨的曲池穴。
復古雨雙臂一麻,雙肩酥痛,上肢就像癱瘓了一般,手中的長繩掉落在地上,怒視著水冠玉:“你……竟然為了她,這樣對我,你玩弄我的感情,得罪我,你會沒有好下場的。”
水冠玉拾起地上的長繩,真誠說道:“對不起,請你忘記我吧,我永遠給不了你幸福的,簡簡的幾面之緣,你就認定我,我根本不是你的心猿意馬,將來你會遇到更好的。”
復古雨堅定的說:“我認定的東西不會改變的。”
水冠玉無奈搖頭,雙目微紅:“你的真情豪爽我很感動,你的每一句話給我帶來震撼,你別犯傻,不要這么固執好不好,因為……我……”
復古雨流下一行淚水:“你心里有我,對不對,你很喜歡我,是不是,不要拒我于千里之外,若是因為你的身份,我不在乎,真的,我不在乎,你走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我不怕苦,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愿意,我愿意,我愿意……”
水冠玉紅痛的水眸,凝望著,她是一個冷血無情的冰山美人,她是一個直言直爽的至情美人,更是一個敢于愛恨并交的艷麗美人。水冠玉蹙眉惆悵,淋淋濕濕的眼眸:“你怎么不明白,我承認我很喜歡你,可不是你想的那種喜歡,不是拒絕,不是苦不苦,更不是身份,而是因為身……”水冠玉頓住話語,心中深沉警告自己:不行,不能說出我是女子,這樣我的身份會暴露,別說為爹爹報仇,還有“殘夜之天”的組織,很快自己會惹禍上身的。
復古雨期待水冠玉的話,聽他說喜歡她,心里不知有多開心,張口要問:“你……”啞穴被水冠玉封住了。
水冠玉望了復古雨一眼:“你放心,我只是點了你的穴位,不會傷害你,一個時辰后穴道自會解開。”拋出手中的長繩向槿蓉飛去。
忽來幾人,飛刀一出,割斷水冠玉的繩鎖。
槿蓉與復古雨兩人被抓了去,幾人就像一陣風似的,瞬間化為烏有,空蕩的山中飄來:“若要美人,城郊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