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情困女駙馬
那種巧遇,那熟悉的身影,那長久的思念,槿秋寒緊緊的抓著顏瀟瀟的手,溫柔似水,目光柔情萬種:“瀟瀟,真的是你,我就知道你不舍得離我而去,瀟瀟,你知道我有多想你,我有……”
顏瀟瀟努力奪走被他抓的生疼的手,想看他又不想見他,若不是他,自己會落到這樣的下場嗎?顏瀟瀟努力掩飾復雜的表情:“民女參見皇上,皇上認錯人了。”
槿秋寒緊追:“不,我沒有認錯,你就是瀟瀟,瀟瀟,你為什么不認我?”
顏瀟瀟立即跪下,微微垂首,忍著發紅的眼睛,淚水已浸在眼角,平靜的語氣中參雜著不知是何謂的口吻:“請皇上恕罪,民女真的不是什么顏瀟瀟,民女告退。”顏瀟瀟快速使了一個障眼法,用手帕輕輕搖曳便消失在槿秋寒的眼皮處。
槿秋寒痛苦萬分,撕心裂肺喊道:“瀟瀟,你出來,我知道是你,如果不是你,你為什么要躲著我,瀟瀟,你出來。”
千葉擋著顏瀟瀟去路。
顏瀟瀟著急:“你攔著我做什么,快讓開。”
千葉正經問道:“你的夢想不就是和皇上終生相守,結為恩愛夫妻嗎?”
顏瀟瀟的眼角劃過一絲痛楚,瞬間流失,決絕道:“那是曾經的初遇,現在我不會。”
千葉微微一笑:“那槿畫呢?”
顏瀟瀟頓住:“他……”
千葉微微低唇,像那彎彎的月牙迷人好看:“看來你對槿畫難以割舍?”
二人怔住之時,不遠處傳來槿秋寒的追喊聲:“瀟瀟,你出來,你快出來。”
千葉笑說:“我送你出去。”
顏瀟瀟一口拒絕:“不,我謝謝你,我不可以出宮。”
千葉詫異:“你不出宮,你若碰上太后,你知道你會有什么后果嗎?”
顏瀟瀟一愣:“關太后什么事?”
千葉微怒:“總之,你不能留在宮中,不然你會很危險。”
顏瀟瀟心中感動:“謝謝你的關心,但,我必須留下。”
槿秋寒的聲音越來越近,顏瀟瀟慌忙躲閃。
千葉伸出一半的手,沒有攔住顏瀟瀟,這時槿秋寒已經出現,千葉趕快跪下行禮,人還沒蹲下,卻被槿秋寒一把抓住:“行了,別禮不禮的,你看見顏瀟瀟了嗎?她出現了,她穿了一身紅色嫁衣,甚好美,你看見沒?”
千葉淡若從容:“奴才沒有見過,皇上是太過想念姑娘,怕是思過了吧!”
槿秋寒傻笑:“不可能,她真的出現了,剛才她就在朕的面前,她還和朕說話呢。”
千葉上前扶著皇上:“皇上,時辰差不多了,你馬上就要大婚了,顏姑娘,她……已經不在人間了。”
槿秋寒大怒,將身上的紅色龍袍脫下仍在地上,咆哮:“胡說,瀟瀟她沒死,她活著,朕明明就在剛才看見了她,她來找朕了,大婚?朕什么時候說過要大婚,朕只會和瀟瀟大婚。”
千葉及時跪下撿起地上的紅衣龍袍,顫抖道:“皇上,顏姑娘曾經被你下旨嫁給玉軒王爺,顏姑娘在玉軒王府已經走了,皇上,你這樣,待會讓太后看見了……”
槿秋寒怒火沖天:“又是太后,朕是她的傀儡嗎?朕是她的玩偶嗎?朕是她的一步棋子嗎?”
此時一聲厲吼:“皇上,大膽,竟敢妄口哀家。”
千葉見是太后,趕快行之大禮。
槿秋寒一臉橫在一旁,禮也不行,一臉傷心樣,一份絕望容,一臉稚氣。
太后望了一眼千葉,音輕卻聽出如此嚴厲:“作為皇上的貼身奴才,是這般侍候皇上的嗎?”
千葉叩頭:“請太后責罰,奴才該死。”
太后拿過千葉手中的紅衣龍袍,動作溫和,語氣溫婉些;“皇上,今日是你的大喜,怎可一時用氣,你若覺得哀家阻礙于你,等你大婚完后,哀家便將大權歸屬于你,從此只過自在自樂的生活,不會干涉前朝之事。”
槿秋寒微微道歉:“兒臣一時沖動頂撞母后,請母后原諒。”
太后欣喜,溫和說;“走吧,皇上。”
槿秋寒唯唯諾諾:“兒臣,可不可以……今日不大婚。”
太后動怒:“不行,今日是皇上的大婚,全天下的眼睛全看著呢,皇上若不一言九鼎,枉是一國之君,怎可服眾。”
槿秋寒無奈,垂頭喪氣:“為什么朕是一國之君,為什么朕要做不喜歡的事,為什么朕要一生不開心不快樂?”槿秋寒幽幽的步子蹣跚走開。
千葉小心翼翼的追其隨后。
太后望著皇上心中盡是疼惜,只是身為九五之尊,必須放棄所謂的不開心不快樂,不喜歡的也要裝作喜歡。
顏瀟瀟在皇宮里兜了一大圈,也不知來到什么地方,趕快躲起來,將身上的紅色嫁衣脫下,速換俊逸的男裝。
聲音清脆可人,宛若蜻蜓點水,質疑的口吻:“我是該叫你水宮主,還是水姑娘呢,你這樣的身份倒底想要再瞞我多久?”
一時晴天霹靂,震得顏瀟瀟頓時語塞,表情里盡是愧疚,她一直不敢面對的,卻沒想到以這樣的場面與她相遇,讓她一時彷徨,一時措手不及。
顏瀟瀟緩緩轉身回頭,她不知該如何開口,只是雙目錯綜復雜的望著槿蓉。
槿蓉早已淚如雨寫,那傷情的玉容,那顆顆淚水如珍珠,直直垂下,那語噎的聲聲,狠狠地在敲打著顏瀟瀟的內心,是那般的痛心與墜毀。
顏瀟瀟上前一步,伸手想去安撫槿蓉,卻被槿蓉一把甩開,洪亮的一巴掌徹響正座宮殿,卻聽到槿蓉痛恨至極的話語:“水宮主,你用女兒身騙本公主的情感,還做了女駙馬的身份,此事,本公主必告知皇上與太后,讓你身敗名裂,不得好死,為此,你要付出你該有的代價。”
顏瀟瀟內疚萬分:“只要公主開心,我任你處置。”
槿蓉哭喊道:“閉嘴,本公主不必你的可憐,你不要用這種溫柔的眼光看著我,本公主覺得惡心,你就是個大騙子,江湖上的大騙子。”
顏瀟瀟努力解釋:“不,我沒有騙你,更沒有對公主有任何的目的,我是真心與公主結交朋友。”
槿蓉雙手捂著耳朵,吶喊著:“你不要在說了,你一直都在說謊,你一直都在欺騙我,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槿蓉無力的摔倒在地,淚水垂滴在地面,映著她淚水的容顏,似在告訴她現實是多么的殘酷。
顏瀟瀟急切上前想要扶起槿蓉,不料此時,擁風而入一群人,為首的婦人雍容華貴,儀態萬千,滿面震怒,樣子甚是威嚴嚇人,卻聽來此怒斥:“住手,大膽狂徒,竟敢欺負哀家的心肝公主。”
身邊隨侍的丫頭不還是江兒,一臉得意,猖狂,看她的樣子便可以看出是告密之人,洋溢搞笑說:“喲喲喲,這位公子,你是誰呀,好大的膽子,闖進皇宮不說,還在這兒欺負公主,來,公主,奴婢扶您起來。”
左一個欺負,右一個欺負,顏瀟瀟淡淡瞟了一眼江兒,不應理會她胡言亂語。
槿蓉慌忙拂去眼淚,嬌羞的容顏真是讓人愛憐。
來人走過顏瀟瀟身邊,看也不看她一眼,就像是空氣飄過一般。
槿蓉立即微笑,聲音似是又驚又愛又怕,喚道:“兒臣參見母后。”
顏瀟瀟雙眼驚奇,什么,她是太后,她曾經聞過此人心機深謀,心狠手辣,眼睛中便對太后過了一些恨意。
江兒在一旁警告:“怎么,這位公子見到太后還不行禮,你已經犯了死罪。”
顏瀟瀟質問江兒:“敢問我犯何罪?”
江兒大肆狂口:“一罪:你闖皇宮,假借身份嫁給皇上;二罪:你剛才想對公主做什么;三罪:見太后不行禮數。任何一罪可處置你死罪。”
顏瀟瀟一笑而過:“我沒有任何罪,一我沒有闖皇宮,二我沒有欺負公主,三我對皇宮不熟悉,更不認識太后。”
太后一聽,大怒:“大膽,你還嘴硬,剛剛哀家一腳踏進公主的宮殿,明明看見公主,傷心落淚無助的樣子,你還要伸手過去,你不認識皇宮,怎敢闖皇宮,踏公主的宮殿,其罪足足可以杖斃。”
槿蓉淚水默默流出,跪下懇請:“母后,水公子沒有欺負我,是我不小心摔倒了,水公子想要扶我起來,恰好你們便進來了,所以這是個誤會。”
顏瀟瀟微紅的眼睛,沒想到在這個時候,她傷害她的感情,她不保自己名節,還在一心一意的袒護她,心中對她的欺騙更加慚愧不已。
江兒在一旁氣的扭動著裙角,心想:顏瀟瀟,沒想到公主這么偏袒你,我偏不如你愿,讓你這次死無葬身之地。
顏瀟瀟正想開口,卻被槿蓉搶在前頭:“母后,她是水宮……”
江兒哪兒讓公主開口,跪下斬釘截鐵,誓不怕死狀:“對,此人是水仙宮的宮主水冠玉,是當今皇上下旨塑封的駙馬。”
顏瀟瀟聽的心驚膽戰,總覺得江兒在做很危險的事,她在絕路上逼自己。
太后頓時欣喜,見他一表人才,英俊倜儻,臉上的笑容如風和日麗。
江兒嘴角冷笑:“駙馬爺,奴婢是不是該稱呼你為女駙馬!”
一場冷空氣頓時暴戾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