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中學雖然說是c城最好的中學,但正所謂任何學校都不能避免有什么刺頭的存在。而這第一中學中,刺頭雖然少,但還是有著那么幾個的,就比如說之前的薛寒夏,再比如現在出現在薛寒夏面前攔住她去路的王娜。
由于之前薛寒夏為了避開奔向學校餐廳的洶涌人潮,所以并沒有去坐電梯和走主樓梯,而走的是一個比較偏僻的側樓梯,只是誰曾想,就在這里被王娜這三個人給擋住路了。
說起這王娜,就不得不先介紹一下她的家庭情況。王娜的父親王建業,是c城一個比較有名的公司——朝華建筑的老總王建業,也就是學校的校董之一,而她的母親陳明珠則是c城教育局的一個主任,所以說,有著這么兩個后臺,再加之又是獨女,兩人對王娜很是寵愛,所以王娜在學校里也是很吃得開。但是這王娜的為人,比起曾經的薛寒夏來,橫行霸道簡直是超了薛寒夏好幾倍。
薛寒夏雖然說是囂張跋扈了一點,但至少沒人惹到薛寒夏的時候,薛寒夏也是不會輕易去跟別人鬧騰。而王娜,無論有沒有惹到她,只要她看誰不順眼,那就絕對不會讓誰好過!
面對著突然攔著她的王娜,薛寒夏腦海中很快的便想起了很多她高中時的事,神色微哂。
她跟這王娜也是積怨很久了。從高一開始,她們兩個就互看不順眼了,當然,這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名頭的問題。
薛寒夏雖然說也是個刺頭,但人家學習好,樣貌好,剛一進校,便被封成了級花。而王娜除了有后臺外,學習比不上薛寒夏,樣貌更是比薛寒夏差了好一截,王娜又素來是個自負感特強的人,所以這對薛寒夏不順眼也是就從這兒來了:處處找薛寒夏的茬,整天想法設法地陷害薛寒夏……
想到之前昏迷時聽到的那些對話,薛寒夏眼中更是多了幾分冷意,“命賤不賤,這個我倒是不知道,不過我倒是知道,你這個人,的確是很賤。”
“薛寒夏,你別給臉不要臉!”
聽薛寒夏這么說,王娜頓時就沉下臉了,更是指著薛寒夏的鼻子,一臉的鄙夷和不屑,“不過是一個孤女,你有什么資格跟我叫板?我父母對我寵愛備至,我做什么他們都會包容我,而你,不過是個沒人要的可憐蟲!”
王娜說完,更是看著薛寒夏不客氣地諷笑起來,而跟著王娜的兩個女生見狀也是附和著王娜齊齊的諷刺起薛寒夏來,“沒人要可憐蟲,真是可憐吶!”
王娜對于她的兩個小跟班的表現很是滿意,只不過在看到對面薛寒夏那張似笑非笑的臉色時,心中卻是起了疑惑。
這個賤人不是平常最恨人說她是“沒人要的可憐蟲”嗎?而且每次只要她一說這句話,這賤人必然會生氣,而她就是最喜歡看這個賤人生氣的樣子了。
可是今兒……這賤人怎么看起來不生氣了?
“說完了?”薛寒夏瞥了王娜一眼,神色淡淡,“以前是怎樣,我不想再計較了,但是從今天起,你再找我不痛快,我肯定會讓你非常不愉快的。”
王娜打得是什么主意她怎么可能會不知道?只不過她現在不想去計較罷了。她不想再做回之前惹是生非的那個薛寒夏了,她想做一個全新的薛寒夏。所以首先一件事,就是不想再去摻和進校園暴力之中了。但是這不想并不能代表著是不會,只要有人欺負到她頭上,那她絕對不會聽之任之的!
所以對于王娜的挑釁,薛寒夏也打算是再給她一次機會,如果她就此收手,那就你好我好大家好。如果她不愿意,那么也就沒辦法了。
王娜聞言頓時就大笑起來,似乎是聽到了什么極好笑的笑話一樣,而后掏掏耳朵,嘲弄地看著薛寒夏:“呦,你剛才說什么呢?我怎么什么都沒聽見。來,再說一遍給我聽聽。”
薛寒夏沒有再理會王娜三人,而是轉身就走,她們有時間閑的把她堵在這里,但是她可沒時間陪她們玩下去,畢竟這會兒可是都中午了,她沒理由要為一群心煩的人而要自己的五臟廟遭罪。
“薛寒夏,我讓你走了嗎?”
薛寒夏剛走了沒兩步,王娜便再一次追上來,站在薛寒夏前面,而另外兩個女生,則是現在薛寒夏后面,將她堵住。
“這從樓上摔下去一次,果然是腦子被摔壞了,竟然都不聽我的話了。嘖嘖,這我要是不給你個”特別“的記憶讓你好好銘記一下,恐怕明天你就該不知道這高二到底是誰說算了!”
話落,王娜便給了薛寒夏后面站著的那兩個女生一個眼色,兩人點點頭,而后便齊齊向薛寒夏抓過來,試圖將薛寒夏控制住。只不過她們才動,薛寒夏也就動了,比起那兩個女生是沒有任何套路的亂抓,薛寒夏的動作就很有套路了,也很干凈利落。
先是側身躲過兩人的手,而后就近抓住一個女生的手,直接一個過肩摔,沒有絲毫憐香惜玉地將人給摔在了地上,對于想要趁機從背后偷襲的另外一個,薛寒夏這出手就更是不留情面了。一個掃腿直接踹過去,那女生當即就被打倒,臉朝地上。
見自己的兩個小跟班都被薛寒夏輕而易舉地打趴下了,王娜心中這怒火是越發的盛了。當即就揮著拳頭朝薛寒夏沖了過去。
薛寒夏神色一直都是淡淡的,就算是此刻王娜極快的出拳速度,和那即將到面前的拳頭,薛寒夏的神色也是淡淡的。
輕松的將王娜的拳頭接住,看著對方毫不掩飾的驚訝眼神,薛寒夏微微搖著頭,而后趁王娜愣神的片刻將她的胳膊一扯,轉而扼住她的咽喉,慢慢收緊,待看到王娜那開始驚恐的神色時,薛寒夏才開口:“我說過以前的事我不想再去計較,所以你以后不要惹到我。不然的話我可不保證會不會做出什么事來。”
薛寒夏說完冷哼一聲,直接將王娜向旁一甩,剛好被那兩個女生手忙腳亂的接住。
薛寒夏懶得再理會她們,于是便走了。
聽著跟在她身后的下樓梯的腳步聲,薛寒夏眉頭輕挑,停了下來,“怎么,覺得剛才我的警告不管用?你還想再試試?”
她以為是王娜心不死的又跟上來了,只是她沒想到的是,回答她的卻是一個清朗溫和的聲音。
“警告?這個的確是沒聽過,但是我還真不想去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