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寒夏說完冷冷一笑,對著離她最近的一個保安就是一拳,正中左臉,那保安頓時就是一個趔趄,差點跌倒在地,由此可見薛寒夏那拳頭中的力道了。
另一個保安忙將他扶住,而后惡狠狠地瞪著薛寒夏,“沒想到你小小年紀,竟然如此地心狠手辣。哼,看來不給你點教訓是不行了。”
兩個保安登時從身上將電棍拿下來,而后打開,朝薛寒夏揮舞著過來。
張艷見狀更是得意地彎起了嘴角,這兩個保安可是她推薦來的,自然對她言聽計從了,而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地臭丫頭還敢來挑釁她,嘖嘖,她就不信了,這個臭丫頭還能打過兩個彪壯的成年男人。
看見這兩個保安的舉動,薛寒夏臉色頓時就沉了下來,眼里更是滿滿的寒意,她倒是沒想到,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手機店,竟然是如此的是非不分,無論是保安,還是店員,都是一丘之貉。對于她一個還未成年的高中生竟然隨意動用警棍……
腦海里好久的記憶告訴她這家店還是不錯的,她不過一年多沒來過了,沒想到這家店的變化竟然這么大……
薛寒夏嘆了口氣,幾不可聞,然后便準備迎上那兩個保安。然而就在那兩個保安快要到薛寒夏跟前的時候,一直站在一旁的肆墨動了。
快速的將一個保安的手抓住,打掉他手里的警棍,然后對著他的肚子就是一拳,趁他吃痛彎腰的瞬間,一腳直接踹過去,那保安直接被踹出好長一節距離。另一個保安見自己的同伴被肆墨傷到了,憤怒的喊了一聲,然后怒氣沖沖地朝著肆墨沖過來。
肆墨眼皮抬都不抬一下,直接一記掃堂腿過去,那個保安再一次步了同伴地后塵——被肆墨直接踹飛了。
沒等他們倆人站起來,肆墨便已走到兩人跟前,一人卸掉了一條胳膊,“對于一個高中生,你們都可以隨意動用警棍,真是枉對你們身上的這層皮!”
肆墨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這么的生氣,之前薛寒夏跟那兩個人動手的時候,他心里便就有些擔憂,但是本著對薛寒夏的信任,他并沒有貿然出手。然而他沒想到,這兩個人竟然會因那么小的一個事便用了警棍……
呵呵,看來這c城的治安真不怎樣。
“你們……”
見薛寒夏跟肆墨三下五除二的就將那兩個保安撂倒了,這樣的情況是張艷怎么都沒有想到的。
畢竟薛寒夏面容還有些稚嫩,一看就是未成年,所以縱然她之前動手了,張艷也覺得薛寒夏應該是練過一點防身術,那兩個保安一時不備所以才會被打到了。
可是她沒想到,這一次薛寒夏沒有出手,而一直都在當沉默背景板的肆墨卻是出手了。而他出手卻是比薛寒夏更狠厲、迅速,那兩個保安竟然完全不是他的對手。而那男人看她的眼神,更是讓她覺得后背發涼,額頭得冷汗更是不由自主的往下掉。
怎么辦?
張艷眉頭緊蹙,輕輕咬著唇,一雙鳳眼轉了轉,卻是正好看到一旁愣愣的齊娜娜,眼中冷光更甚。不過一瞬,張艷便低下頭來,因為她看到薛寒夏投過來的目光,明明帶著笑卻讓她感到異常寒涼。
“我們站在可以走了嗎?”薛寒夏笑著跟張艷開口。
“當……當然可以。”張艷隱在身側的手狠狠的攥成拳頭,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意,朝著薛寒夏說,“你……您請。”
“我可不希望再看到這樣的情況,如果再讓我看到……”
薛寒夏拿過手機,別有深意的朝著張艷笑了笑,而后轉身,對著一旁的齊娜娜,“我想跟姐姐交個朋友,不知道姐姐方不方便留個電話?”
“呃?”
齊娜娜一怔,表情呆呆的,有些不可置信,“我嗎?”
“嗯嗯。”薛寒夏點頭,再說了一遍,“就是姐姐你啊,不知道姐姐你愿不愿意?”
“愿意啊。”
得到薛寒夏的肯定,齊娜娜這才笑著點頭,將自己的手機號報了出來,薛寒夏拿出手機保存后,這才開口,“姐姐工作態度很認真,希望姐姐以后無論做什么工作,能一直保持下去,縱然現在很苦很累,但只要姐姐堅持下去,一定會成功的。”
“謝謝你。”齊娜娜有些感動,自她工作以來,每到一處都是在說她笨,要她改掉這樣的習慣,倒還是第一次有人夸她,讓她堅持下去……
“姐姐要對自己有信心。”薛寒夏說完,看向一旁再次沉默不語的肆墨,“我們回去吧。”
“嗯。”肆墨應了聲,而后直接轉身就走了。
薛寒夏跟齊娜娜道了別,又警告的看了眼張艷,這才跟著肆墨走了,出了店。
齊娜娜沒什么事,也就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了,臉上一直帶著淺笑。張艷冷哼了聲,給120打了個電話,讓他們把躺在地上不停喊痛的兩個保安帶走了,也是安分下來了,沒有再找齊娜娜的茬了。
眾人也是有些悻悻的,不過見兩個當事人都不說話了,他們也不好再說些什么,所以整個店一下子就安靜下來了。
話說薛寒夏這邊。
兩人出了店,薛寒夏才笑著道:“肆墨你身手真好,可以教我嗎?”
“嗯。”肆墨點點頭,頓了頓,皺著眉頭復又道,“我不會留情面。”
“不需要你留情,要學東西,怎么可能怕吃苦。”
“那就好。”
“那就這樣說定了,你可不能反……”
薛寒夏忽然停步,口中的話語也沒有再說下去。
肆墨一愣,也停下來,疑惑的看向薛寒夏,待看到她目光緊緊的放在馬路對面時,眉頭更是皺了幾皺。
那里,一個站在二十歲的少年,他一身干凈的白襯衣,淺藍色的牛仔褲,偶爾有幾絲微風吹過,將少年的劉海吹向一邊,濃且密的睫毛下,眼眸里平靜如斯,看不出任何情緒。明明五官都不是十分出色,可少年站在那里,偏偏讓人有一種別樣的感覺,讓人不由得駐足。
“呵。”
薛寒夏忽然很想笑,她倒是沒想到,竟然會這么快就遇見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