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若淚也實在是無語,怎么走到哪兒都有人揪住她不放呢。
楚墨說道:“五弟一向不帶婢女的,不知這位姑娘哪里值得五弟破例。早在宮外時,我就聽說過,五弟對這位姑娘可是好得很呢。”
楚墨有意引導(dǎo)大家往歪出想,楚顏不近女色是所以人都知道的,所以他有意說楚顏對南宮若淚好不是因為她這個人,而是因為她南宮郡主這個身份。
其實區(qū)區(qū)一個郡主并沒有什么,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南宮若淚是南宮侯爺?shù)呐畠骸?/p>
南宮侯爺是當年南嶺對抗東陵的領(lǐng)將,楚顏的母妃也是因為他通敵賣國,東陵人對南宮侯爺不止是沒有好感,而且是厭惡,而且南宮侯爺當年掌握南嶺六成兵力,誰也不知道他有沒有給南宮若淚留下什么東西。
以南宮若淚如此尷尬的身份,楚顏本就應(yīng)該與她避嫌,但是他悄悄把南宮若淚接入自己的府里,好生款待,其中原因,當然引人深思。
楚顏不經(jīng)不慌的說道:“我喜歡,與他人無關(guān)吧。”
眾人包括南宮若淚都差異了,楚顏這是對南宮若淚告白了嗎。
這種說法也合理,何況本來就沒有幾個人愿意去觸怒楚顏的,只是低頭喝著酒。
但是很顯然,皇上不會甘心的,對于楚顏他早就不除不快了,好不容易逮著了一個機會,他咋可能這么輕易的放過呢。
皇上對楚墨使了個眼色,顯然對于皇上對楚顏的厭惡,楚墨當然是知道的,知道皇上不愿意放過,楚墨當然也不會輕易放過了。
“五弟既然有喜歡的人當然是好事,幾位皇兄除了四弟都已有妃了,不過因為五弟一直沒有心儀的人,才耽擱了,既然現(xiàn)在五弟喜歡這位姑娘,還是請順因府的人處理好了幫五弟娶親吧。”
東陵民風淳樸,一向沒有什么太高的門第觀念,只要雙方都愿意,男女私定終身是常有的事,順因府專管皇族婚配嫁娶一事,所以楚墨所言也合情合理。
南宮若淚暗笑,處理好,不就是讓順因府的人去調(diào)查她的底細家世嗎。看來順因府的人是他或者是皇上的人了。
楚顏說道:“我并不打算成親,我只是喜歡對她好罷了,沒有其他意思,二皇兄是不是想太多了。”
額,南宮若淚不得不佩服中華文化的博大精深了,他確實只是說了他喜歡,而沒有說他喜歡什么,只是正常人都會這么想罷了。
楚墨扶額無語,看來今天是一件事都成不了了。
看見事情都已經(jīng)到了這一步,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皇上也只好憤憤的喝兩杯酒。
楚墨這一鬧倒是方便了楚顏,本來南宮若淚只是一個婢女,只能站在楚顏身邊,現(xiàn)在楚顏極其自然的讓南宮若淚坐到了他旁邊。
額,南宮若淚是不是應(yīng)該謝謝楚墨,至少她站得還是很累的。
然后又是歌舞升平,觥籌交錯。
楚墨雖然氣憤,但是他也一定想不到后來的事會讓他更氣憤。
過了沒有多久,死狄又悄無聲息的出現(xiàn)在了鎧炎身邊,如此鬼魅身影,其實嚇到鎧炎了。
鎧炎按了按心跳,說道:“都好了嗎。”
死狄點了點頭,瞬間又不見了。
鎧炎走到楚顏身邊,也學著死狄對著楚顏點了點頭。
楚顏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不注意根本注意不到,但是楚墨看見了。
楚顏起身走到正中央說道:“兒臣剛接到下人來報,說楚王府竟然受到襲擊,而襲擊的人竟然是二皇兄。”
皇帝受到了驚嚇,所有人都被嚇到了,這話說得毫無道理,二皇子襲擊楚王府是為了什么,而且楚王府的警戒堪比皇宮大內(nèi),二皇子不傻啊,瘋了往楚王府跑。
皇上最快反應(yīng)過來說道:“楚墨為什么要襲擊你楚王府呢。”
楚墨也辨別道:“是啊五弟,其中必然有誤會。”
楚顏說道:“剛剛來人說抓到的刺客中有二皇兄的的侍衛(wèi)田風,這個人常伴二皇兄左右,大家應(yīng)該都見過,人已經(jīng)帶來,就在殿外,要帶上來嗎。”
楚墨心中已經(jīng)沒有希望了,他派去的都是死士,并沒有田風,看來田風一直都是楚顏的人。
這就說得通了,難怪楚顏今日帶了南宮若淚進宮,想必是早已知道他的謀劃了。
楚顏看著絕望的楚墨繼續(xù)說道:“二皇兄剛剛都說我?guī)Я说娜耸悄蠈m郡主,想來是私下里都做過調(diào)查了。他派人去不是為了找到她,好來父皇面前參一本嗎,只是沒有想到我?guī)M了宮,所以二皇兄才會不依不饒咬住不放。”
證據(jù),動機都有了,入宴的人又都是楚顏選的,有楚顏的人,有中立的人,就是不會有楚墨的人,所以事態(tài)明朗時,是不會有人幫楚墨說話的,皇帝就是有心偏私都不行了。
南宮若淚終于明白為什么二皇子要在祭祀時那樣看著她了。
南宮若淚要出去玩,楚顏就讓她出去玩,讓楚墨知道有這樣一個人的存在,引他去調(diào)查她的身份,查出她就是南宮若淚,就想出了一條妙計。
宮宴時,楚顏進宮,府中防備必然削減,到時他派幾個死士進入楚王府殺了南宮若淚,南嶺皇知道后,南宮郡主私住進楚王府的事就放大了,不光是楚顏拉攏外族,還已經(jīng)上升到了國家間的危機了。
但是他不知道這只是楚顏的陷阱,楚顏故意帶了南宮若淚進宮,激楚墨在宮宴時說出她就是南宮若淚的事,因為楚墨知道如果再不說,南宮若淚就可能離開,這件事就再也沒有利用機會了。
而就是楚墨這一番話讓楚顏有指控他的理由。
想明白了這些事,南宮若淚有點傷心。
事情已成定局,楚墨再無辯駁,只能說自己是為了東陵,怕楚顏做出什么對東陵有害的事來。
大家心知肚明這不過是他為減輕罪責的說辭而已。
楚墨皇城行兇,襲擊兄弟,貶出皇城,謫至壽州當壽王。
其實楚顏的權(quán)利大家也是都知道的,他估計是唯一一個以國姓為封號為王的親王了。只是楚墨不甘心而已,非要拼死與他一爭。
宮宴還未完,楚顏已經(jīng)回了座位,看見南宮若淚悶著頭狂吃,說道:“怎么了,不高興啊。”
南宮若淚抬頭說道:“還以為我只是進宮來玩的,結(jié)果身負重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