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惜當(dāng)然懂,意思是他現(xiàn)在必須趕快娶妃,以后皇喪才有人執(zhí)掌后庭。
懂是懂,但是做又是另一回事。
戈啟明繼續(xù)說道:“欽天監(jiān)已經(jīng)查過了,這個月十八是個好日子,我已經(jīng)吩咐下去了,你也做做準備吧。”
和顧惜成親一是真想娶她,還有一個原因是因為,楚顏并不知道南宮若淚已經(jīng)失憶,所以肯定以為他不敢讓顧惜見到他,會把顧惜好好藏好,所以他一娶顧惜,勢必會打亂楚顏的計劃,這樣也許就知道楚顏想干什么了。
顧惜很想拒絕,但是戈啟明的眼神告訴她,她不能拒絕,不管她是否愿意。
戈啟明也沒有在顧府待很久,他最近很忙。
顧惜一直都知道戈啟明想要娶她,但是戈啟明從來沒有逼過她,這次如此著急,難道是因為那個東陵楚王。
想到這兒,顧惜覺得她與那個東陵的楚王爺?shù)年P(guān)系應(yīng)該不止戈啟明說的那么簡單。
顧惜出嫁顧府作為娘家當(dāng)然要舉辦的風(fēng)風(fēng)光光,于是顧府上上下下都在準備成親用的東西。
而本應(yīng)該高高興興的新娘顧惜呢,現(xiàn)在正在顧言房里郁悶著呢。
搞得顧言也很郁悶,說道:“你跟太子不是兩情相悅嗎,他還大費周章給你安排了一個新身份,讓你足以與他相配”。
顧惜本來趴在桌子上的頭抬了起來,看著顧言說:“以前我們是不是兩情相悅我不知道,但是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記不得以前的事了,怎么跟他成親啊。”
顧言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能用眼神告訴她,“我很同情你”。
顧惜只能說,我真的不需要你的同情,我要你給我想個辦法出來啊。
成親這事楚顏知道的時候嘴角含起了一抹笑容,這個戈啟明想要打亂我的計劃,不過,他倒是幫了我一個忙啊。
十幾天的時間用于一個太子成親實在倉促,不過好在顧言與戈啟明是早有婚約,匹配八字,提親這些事早就做好了的,也不用再做,而且天下一早就知道他們遲早要成親,所以沒有很驚訝,只需做點準備就行了。
十幾天一晃就過去了,轉(zhuǎn)眼離婚期只有三天了,這段時間戈啟明說婚前不宜相見,所以沒有來過顧府,顧惜連求他把婚期延后的機會都沒有。
顧惜天天在府里想要怎么辦,戈啟明看似沒有軟禁她,但是依依對她寸步不離,府中的防衛(wèi)也嚴了不少,她一說要出去,依依就有各種理由來搪塞她。
顧惜沒有事做,又心中煩悶,想想還是去找顧言吧。
顧言給她倒了杯水,說道:“現(xiàn)在四面八方來賀你成婚的人可不少,我們那天見的楚王爺,昨日還來了南嶺的恭王,各個小國也派了太子,皇子前來,京中現(xiàn)在可熱鬧了呢。”
顧惜想想說道:“不行,這個婚我不能結(jié)。”
顧言皺眉說:“我當(dāng)初何嘗不是這樣想,但是能怎么辦呢,難道逃婚嗎,那我顧府上下人等怎么辦,你現(xiàn)在就是我,雖然你非顧家人,但是我也希望你考慮一下顧府上千人的命啊。”
顧惜笑道:“我既然敢逃,自然有辦法將顧府摘的干干凈凈。”
顧言張大了一下眼睛。
顧惜知道她不安心,說道:“我在顧府失蹤,顧府當(dāng)然難辭其咎,但是若是在皇宮呢。”
顧言說道:“皇宮內(nèi)院,戒衛(wèi)深嚴,怎么逃的掉。”
顧惜說道:“這個我自然有辦法,你只需將十方樓借個地方給我就行了。”
顧言也笑了,說道:“這個沒問題,偌大的十方樓,藏個人還不難。”
想明白了接下來要怎么做,顧惜心中就舒服多了,現(xiàn)在就期望成親那天了。
剛從顧言那里出來,就有人來報說:“東陵楚王爺,南嶺恭王爺,還有太子都來了,請小姐去大堂一見。”
顧惜回答道:“馬上就來。”心中卻很是疑惑,這三個人現(xiàn)在都不應(yīng)該來看她的,怎么都來了。哪里會有新郎在婚前帶客人來見新娘的。
顧惜放棄了依依回去梳洗一下的建議直接去了大堂,開玩笑,本來就不想成這個親,哪有心情梳洗打扮啊。
還沒有進大堂顧惜就想笑出來,戈啟明坐在主位,楚王和恭王各坐了一方側(cè)位,可憐的顧太傅,明明在自己家,卻只能站著。
顧惜一進門,戈啟明就說道:“惜兒,還不快來見過楚王和恭王。”
顧惜給他們一一見禮。
恭王盯著顧惜看了很久,說道:“世間竟然真的有如此相像的人,我本以為南宮郡主那樣的美人應(yīng)該世間難尋,沒想到顧小姐竟跟她長得一模一樣。”
恭王說話時,顧惜也覺得有一道目光在看著她,深沉如水,不過不再是恭王,而是楚王。
戈啟明起身走到顧惜面前,說道:“南宮郡主的美貌我早有耳聞,惜兒怎可與南宮郡主相比。”
戈啟明見過南宮若淚,但是恭王并不知道這些。
戈啟明看著顧惜,說道:“惜兒,沒幾天就要完婚了,你先下去準備吧。”
顧惜就等這句話呢,站在這兒感覺他們像是在看寵物一樣,回了一句是,顧惜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南宮郡主,顧惜在心中念著這個名字,她不覺得她兩長得一模一樣是巧合。
顧惜想了一下,又踏進了顧言的房間。
顧言見她沒多久又來了,以為怎么了呢,問道:“你怎么又回來了,是出什么事了嗎。”
顧惜自己坐下,說:“沒有,就是你聽說過東陵的南宮郡主嗎。”
顧言不知道她怎么突然問起了這個,但還是說道:“南宮郡主當(dāng)年還年幼時在宮宴上一舞,名動天下,我略有耳聞,南宮郡主的父親南宮侯爺,當(dāng)年手握南嶺重兵,位極一時,但是后來莫名其妙的自盡了,南宮府就剩了這么一個南宮郡主,南宮郡主醫(yī)術(shù)奇佳,當(dāng)時南嶺皇患有頭疾,只有南宮郡主可以醫(yī)治,后來南宮郡主治好了南嶺皇后就云游天下去了,不知道現(xiàn)在在哪兒。”
醫(yī)術(shù)奇佳,顧惜不相信有這么巧合的事,長得一樣,都會醫(yī)術(shù)。
顧言見顧惜在想事,也沒有打擾她。
顧惜回過神來,說:“行了,沒事了,我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