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欣終于體會到淵容每次進(jìn)雪洞的感受了,“真特么的冷!臥槽,凍死姐了!”
沒錯,她,齊欣,本來是二十一世紀(jì)的一個農(nóng)村姑娘,用盡自己所有的努力進(jìn)了一線城市,更是將自己的所有心思都放在了嫁入豪門身上,怎敵造化弄人,她竟穿越到了這個自己根本就不知道的世界,還附身到了一個一方天界的公主的身上。
還好還好,她無意間在下界見到了淵容,頓時(shí)覺得自己的良人就是這個驚為天人的男人,所以她一哭二鬧三上吊地非要賴著淵容。
淵容那時(shí)候,已經(jīng)瞞著六界,在下界改頭換面,成了天山派的一員。
北方天帝顓頊被她磨得實(shí)在沒有辦法,暗自查探了一下女兒心心念念著的男人,也是很滿意的,想著淵容年紀(jì)輕輕就是一個門派的太上長老,能力肯定不容小覷,才厚著張老臉硬是將女兒塞給了淵容。
誰知,淵容竟是把她收入門下,做了一名入門弟子。
她本著“女追男隔層紗”的原則,對淵容窮追不舍,當(dāng)然,是她自己一廂情愿的認(rèn)為自己是在追求淵容的,淵容根本就是塊木頭,除了面對華榛還有點(diǎn)表情,其余時(shí)間都是面無表情的。
今天,可把她的如意算盤給打亂了,沒想到一向不怎么愛親近女子的師父居然還有一個紅顏知己!這一認(rèn)知讓她有些慌了。
往常,就算會有些仙子來找淵容,他也會讓她去回絕了,當(dāng)然,除了那個赤嶺,而這個女人也是因?yàn)閯e人才得到的殊榮。
齊欣咧了咧嘴,她現(xiàn)在恨透了那個躺在雪山洞里的女人,要是她見到了她,非要將她整死不可!
這些,都是在閉關(guān)的淵容所不知道的。
齊欣跺了跺腳,這才過了多久啊,雪就已經(jīng)埋過她的腳了,要是在這里一個月非凍死她不可,得想個辦法盡早離開這里。
懷著這種心思,她在靜思崖呆了三天。
站雪地,堆雪人,打雪仗……什么辦法她都用過了,就是沒有生病。
安然在不遠(yuǎn)處皺了皺眉:“就這么想呆在師父身邊么?”
自從拜入淵容門下已經(jīng)兩百年有余了,從一開始的小心翼翼,到現(xiàn)在明目張膽,這個女人倒是色膽包天,竟敢將主意打到淵容上仙身上。
“你放棄吧,師父是不會對你有心思的。”要不然也不會在明知道她的心思的情況下,還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收她做徒弟,這樣就完全阻斷了他們兩個的可能性。
齊欣可不會在意這些,她在現(xiàn)代剛剛惡補(bǔ)完了一部玄幻大劇,講的可不就是這師徒之間的愛恨糾葛么,看得她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在現(xiàn)代,她看的那些小說也大多是這種類型的,腦子里可不全都是這樣的想法么。
“只要我喜歡他,他也喜歡我,身份又算什么!年齡又算什么!”
她可是一方公主!北方天帝最小的女兒!要什么她父君都會給的好么?
安然的眉頭皺了皺,這個師妹就是頭倔驢,說什么她都不會聽的,做事只憑著自己的一廂情愿,兩廂情悅?這輩子他們兩個都不可能的。
“那個山洞,最近有了異樣,好像在晃動,師父每天都要在里面呆上三個時(shí)辰?!笔遣皇钦f,那里面的女人就要出來了?
“什么?”齊欣自然不會愿意聽到這樣的消息,她連忙奔到安然身邊,“那個女人……不是死了么?”
安然不動聲色的退后了一步:“誰跟你說她死了,相傳那位上仙只是去了人界歷劫,怎么可能會隕落?!?/p>
“歷劫!”那不是修仙之前才會經(jīng)歷的么?
“如果這次那位上仙歷劫成功,那她可就是這幾方天界中,唯一一個登上高仙的仙家了?!?/p>
天山派自開派以來,有不少飛升的先人,有成功的,也有不成功的,在天界的人脈也不會少,自然會有小道消息傳出來一二。
華榛上仙的歷劫時(shí)間本來只有一千年,如今千年之期已過,兩百年又過去了,還是不見該回來的人回來。
“有沒有什么辦法,讓她……”齊欣眼中劃過一絲陰狠,她絕對不能讓那個女人回來。
安然難以置信地看了齊欣一眼,很難想象,那個眉慈目善的北方天帝怎么會生出這么一個惡毒的女兒。
他沒有理會齊欣,剛才他說了這么多,也只是為了讓她死心,并沒有打算做她的幫兇。
齊欣懊惱地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恨恨的跺著腳:“喂,你別走啊,回來!”
這個時(shí)候,她可是需要幫手的!
“你自己一個人在這里靜一靜吧,每天午時(shí)我會來給你送飯,不要想著偷懶,師父不會放過你的。”
安然沒有回頭,御劍下了靜思崖。
齊欣飛快地跑了過去,卻被山崖的結(jié)界彈了回來。
“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