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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漸涼推開門,手里同樣握緊校服口袋里面的東西,冰涼的物品貼著她的手掌心,幽幽涼涼的溫度從她的手掌心直接傳到了她的心臟,但是要是有儀器的話,就能清楚地知道,她心臟的跳動規律一直都沒變過,一直都是那么不緊不慢的。
深呼吸一口氣,大步的走進去,沒有什么是會以捕獵者自己還要更好的誘餌。
果然,正常情況下,她是沒有一絲表情的,費力扯動面部肌肉是需要花費更多的腦力和心力的,這是一件得不償失的事情,傻瓜才會這么干。
但是?
里面只有一個男人,還是個瘦小的中年男人,還抱著頭蹲在地板上,“不要抓我啊,我再也不敢了,求你饒了我吧。”
“你是誰?”云漸涼不明白,這就是那個人,跟她想象的一點都不想,這么膽小如鼠的性子,真是他要找的小貓兒,這個游戲真是無聊。
她轉身就打算走,這么無聊的人,也實在是配不上她要玩的游戲吶。
抱頭鼠竄的男人看見她只是個小小的女孩,瞬間一改眼中的怯弱,變得陰狠無比,甚至還有點貪婪的猥瑣意味,猛地操起桌上還留著的菜刀,沖著云漸涼跑過去。
云漸涼就好像可以預知后面發生的事一樣,優美的轉了個身,一個漂亮的過肩摔,瘦小的男人落地的時候,甚至能聽到他身上多處骨骼斷裂的聲音,可見她下手有多狠。
她摔的有多狠么,男人就有多么后悔。
云漸涼沒花費多大的力氣就擒獲了他,拿出包里面的麻繩,手腳麻利的把他捆綁了起來,最后還打上了一個漂亮的水手結。
最后拿著手帕認真的擦擦手,那張手帕榮幸的蓋在了那個可憐的男人的臉上。
她正打算走,但是背后卻傳來另一個男人的聲音。
“小綿羊,昨天我特意邀請了你卻沒有來,但是今天不請自來了,這真的是個意外的驚喜啊!”身后男人的聲音富有磁性。
她轉身,面無表情的看著他,看到他手上的菜刀,淡然的道,“不請我吃一頓飯么?”
男人是個高大的外國人,如金子一樣耀眼的金發,還有深如大海的眼眸,不可不說,他是英俊的,就算他拿著菜刀做菜這也不奇怪,就算是菜刀上還滴著血但是這也不奇怪。
但是一個外國人沒事不呆在他的國家,偏偏跑來華夏,而且還住到了人家學校的山頂上,還蓋了一棟房子,貌似還有在這里長久居住的概念,這就很奇怪了。
男人有些訝異于她的淡定,這讓他想起了某些不愉快的事情,是的,很不愉快。
他們是如此的相似。
相似得讓他感到討厭,雖然她不是那個人,但是那個人的印象深入人心,所以只要身上有那個人的感覺的人,他都很討厭。
不管是男的還是女的也一樣,就算她是他看中的瓷娃娃也一樣。
“好啊!那就看看你到底能不能享用這美味的大餐了。”男人把刀藏在身后,做到一個請的姿勢。
云漸涼不說話,靜靜的走進去。
男人也不生氣,緊跟在她身后也走了進去。
“我親愛的小綿羊,沒有什么好的食材能招待你,不如,用人怎么樣?相信你只要吃過了就永遠不會忘記的。”男人眼中呈現出非一般的癡迷,像個漩渦,想把人給吸進去。
云漸涼不說話,低下的眼眸平靜無波,那一層平靜下透支著隱隱的興奮,這才是她要的小貓兒,雖然很可惜捉迷藏沒有能玩成,但是接下來的扮家家酒也不錯,主菜是人么?她等著。
“那么我現在把這現成的食材拿去處理了喲,小綿羊你要在這里乖乖的等我,千,萬,不,要,偷,偷,逃,跑,哦。不然我會不開心的。”男人看似的叮嚀其實也是一種威脅。
云漸涼不在意,敢上來這里就是說她已經有了萬全的準備,至少保證她不會死。
男人看她乖乖的,索性覺得什么威脅都是沒有用的,一尊瓷娃娃而已,能夠跑多遠,拉著人就進去一個小密室,一菜刀背砍醒了那個瘦小的男人。
之后的密室就傳來了那個瘦小的男人撕心裂肺的求救聲,她淡漠的望著那邊的方向,一點點的不忍心都沒有,她本來就是個沒有什么心的人,心臟除了能維持她的生命活動以外在她看來沒有什么別的作用,如果有什么能讓她活下去,而不需要心,切除了也可以,廢物不需要留在她身上。
面對一個試圖想要威脅她生命安全和想要猥襲侵犯她的人,對不起,上帝好像忘了把情感這樣的東西給她了,真是對不起吶。
她干嘛要救他,又不是圣母瑪麗亞,就算是她也懶得動手。
里面反抗的動靜,在一道特殊的破裂聲后停了下來,估計是動脈破裂了。
半響之后,男人推著小餐車出來了,上面的菜色不多,只有兩碟不知道用什么肉煎成的肉排,還有兩杯殷紅的紅酒。
“親愛的小綿羊,時間太忙了,所以菜色不多,不要介意。下次有機會再補償。”男人認真的看著她,“開動吧。”
云漸涼看了一眼,隨手抓起刀叉,穩穩的切下一小塊肉,往嘴里面送。
好歹被解剖了那么多次,是不是人肉她一眼就看得出來。
大概是牛肉,用了很濃郁的醬料把它原本的味道掩蓋,但是它的紋理卻不能掩蓋,男人大概想不到她會如此熟悉肉質的紋理吧。
其實男人玩的是一種心理,他提前告訴她食材是人肉,所以一般人肯定不會去吃那份食物,轉而去喝那杯紅酒,說是紅酒,事實上是血吧,雖然用真正的紅酒調割了下,掩蓋了血的味道,這對她可是熟到不能在熟了吶,真是赤裸裸的惡趣味呢,巧妙的把尋常人的心理玩得團團轉。
可惜啊,她可不是尋常的人呢。
男人驚訝于她選擇的正確性,隨后也就明白了過來,看來小綿羊也不會是簡單的人啊,那么就更有趣了,這樣子,等一下他享用她的時候,想必那血會更加的美味吧。男人不著痕跡的舔了下唇角,海藍色的眼眸下是暴風雨一樣的癡迷。
“還可以嗎?我的廚藝?”他目不轉睛的盯著云漸涼看,吃飽了嗎,吃飽了,就輪到她來回饋他了。
云漸涼沒有說話,男人當她是默認了。
“那么……”男人忽的起身,手里抓著餐刀,想給對面的小綿羊來個措手不及。可惜云漸涼早有防備,身子像魚一閃,靈活的避開了。
男人和女人,男人優在剛,女人柔,但是自古以來,男人的體力都優于女人的。
所以她只能在身體敏捷度上做功夫,但是這總不會是長遠之計,要是硬撐,最后輸的絕對是她。
她忽的放松步子,像是一只鬼魅一樣的繞在男人身后,借助椅子,從身后纏繞住男人的脖子。
男人也不緊張,任憑她把幽幽涼涼的雕刻刀貼在他的脖子上。
“你想嘗嘗我的血的味道么,親愛的小綿羊。”
“不太想,比起這個我更想把你給殺掉。”
三,二,一……
兩邊同時動手,云漸涼把刀狠狠的劃下他的大動脈,但是很遺憾沒有成功,男人用餐刀格擋住了大動脈的位置,她的刀偏離了原來的軌道,只是劃破了他脖子部分的毛細血管,同時,餐刀的邊緣地帶鋒利的部分弄傷了她的手。
看起來兩方扯平了,誰都有傷,但事實上還是男人贏了。
她從他身上掉了下來,麻麻的感覺從手上的傷口部分開始散開,毫無疑問,是麻醉藥,見鬼,他在他的餐刀上抹了麻醉藥。
眼前有點黑,她只能努力的擠壓傷口,把帶有麻醉藥成分的血給擠出去,借此減少藥效。
男人看到女孩做完動作后,好像是支撐不住的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