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前面似有異物。”駕車的人明顯的看到前面匍匐著一個黑黢黢的東西。
某人酣睡正香,不語。
“太子,是個女子。”
某人的二十四尅黃金眼“嘣”的一下閃光了,女子?!
努力努力再努力的把柔順的發絲弄得更加柔順,拿出馬車里的鏡子看了一眼自己的容貌,衣服也是抖抖擻擻的讓褶子都看不出痕跡,一把紅色油紙傘從馬車頂端優優雅雅的拿下,啟唇微笑,八顆牙齒標準的笑容便露了出來。
“停車。”優雅的聲音。
馬車穩穩當當的停了下來。
呼~一陣狂風襲來。
某人手里優雅的拿著當裝飾的紅色油紙傘被風瞬間刮走了。
瓢潑大雨吧嗒吧嗒的就下到了臉上。
一身狼狽的柯陌沒有心情在雨里來個浪漫情懷了。
睜大了眼睛才能看到匍匐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黑袍人,由于袍子被打濕緊緊的貼在了軀體上所以能看出來是個女子,臉上被不知名的面具蓋著看不清容顏。
三步并兩步走到黑袍人面前,一把抱起縱身就飛進了馬車。
濕漉漉的頭發滴答滴答,柯陌懊惱的看著自己的紅衣濕漉漉的粘在自己身上。
馬車里面有個暗格,當他悠悠然再次換了一身衣服出來之后才打量著那個被他放在軟榻上的女子。
他可是對自己的形象一向看的比較重要。
拿著寬大柔軟的毛巾擦著自己的頭發,等差不多擦的快干了之后又抹了一層香脂,精致的木梳細細的梳好自己的頭發之后才走了過去。
伸出手指搭上女子的脈門。
氣若游絲,不過,還死不了。
不過,這女子的裝扮,怎的這樣眼熟?
黑袍子,黑袍子,咦,這不就是那個在伊人閣里跟著臺上姑娘跳舞的黑袍子嗎?
柯陌這才正眼看向軟榻上的女子,黑袍子有幾道裂痕,隱隱約約有傷痕從里面露出,至于手上,觸目驚心的全是烏青,開始他還沒怎么注意,只是以為被打傷而已,現在仔細看來里面卻是有一個小黑點,血液凝集,不再流出。
柯陌用手指觸摸上那冰涼的手指,用力一吸,吸出來的是一根長約二厘米的荊棘刺。
整個手心和手背全是烏青一片。
柯陌頭疼的看著那一片一片的烏青。
往上撩了撩袖子,發現上面也是有烏青。
面具上面也有劃痕,柯陌猶豫了一下,最紅還是緩緩伸手摘到了黑袍人臉上的面具,他倒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人能遭受這么重的傷,并且還十分變態的把荊棘刺進體內,想來,也不會是個美人兒,誰能對美人兒下的了如此狠手啊?
面具也是黏黏膩膩的感覺,柯陌惡心的把面具迅速扔在地上,卻是抬頭看到那女子容顏的時候,下巴半天沒合攏上。
這,這,這,這面具底下的臉,也忒忒忒嚇人了吧?
臉色蒼白的跟個死人一樣,簡直就是毫無生機的一張死人臉,美則美矣,可是就是讓人看得瘆的慌,而且,這女子的肌膚,處處都透著清冷的感覺,乍看上去跟個死人沒什么區別。
巴掌大小的臉格外慘白,映著那一身詭異的黑色,倒像是個在古墓里呆了許久的僵尸一樣,雖然美艷動人可卻了無生機。
“算了,好歹也是個美人兒。”柯陌喃喃自語,紅顏禍水。
雖然她身上似乎有多處被重傷,可是卻好像有什么東西在她體內游走一樣,迅速修復著她身體的傷痕,而且,她好像陷入了自我休眠中一樣,整個人除了有微弱的呼吸和心跳,簡直就像死人一樣。
柯陌再次認真的搭上女子的脈門,也不知這女子到底是怎樣,才會被重傷到如此地步,當務之急,是把她的衣服換下來。
“醫者父母心。”柯陌的神情不再有先前吊兒郎當的模樣,把女子放平,手緩慢的伸了過去,他要把脈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