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把你嘴上的口水擦一下。”張哲繼續(xù)笑道。
安歌尷尬地看著他,馬上摸了摸自己的嘴角,卻發(fā)現(xiàn)根本沒有濕漉漉地痕跡。
“逗你的!”張哲打趣說:“不得不說,你剛才睡得可真香??!”
“對不起,我昨天晚上沒睡好。”
“你跟我道什么歉?又不是我主演的電影?!睆堈苄χf:“倒是白懷瑾,好像他剛才看見你睡過的樣子了,好像不是很開心,你還是跟他好好說說吧?!?/p>
安歌往臺上看去,白懷瑾地表情倒是沒有太大變化,只是他沒拿麥克風(fēng)的一只手正垂在衣角,食指和中指不時地動著。
這是他的小動作,每次只要他有些憤怒,或者是不順心,他手指上的動作就很多。
正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她的手機(jī)響了一下,打開屏幕,是盛宇發(fā)來的短信。
——我在走廊準(zhǔn)備得有一束花,一會首映禮即將結(jié)束,主持人說讓粉絲上臺的時候,你拿著花作為粉絲代表上去獻(xiàn)給懷瑾哥吧。給他個驚喜,嘻嘻。
她從自己這個方向看去,果然,走廊處還真的放著一大束純白色的百合花。
安歌對讓自己上去獻(xiàn)花這件事感到驚訝,隨即又想自己剛才在人家首映禮上睡著了有些說不過去,就當(dāng)做這個機(jī)會向他道歉了。
所以,當(dāng)最后首映禮進(jìn)入尾聲的時候,到了時間點的時候,安歌淡然地起身,拿起那束花,在眾目睽睽之下,走到臺上。
白懷瑾還在扭頭跟一旁的導(dǎo)演說著什么,一扭頭看見安歌拿著一束花向自己走來一下子就愣住了,站在原地沒有任何動作。
安歌笑著走到他的眼前,把花交給他,裝作自己粉絲應(yīng)該有的狀態(tài),張開雙手想獲得一個擁抱。
白懷瑾看見臺上她笑著看著自己,張開雙手想要擁抱他的時候,只覺得剛才那洶涌的憤怒瞬間下去了一大半,他一手拿著花,一手上前摟著她的腰,讓她的頭可以恰好地放在自己的肩上。
然后,輕輕地在她的耳邊說了一句:“結(jié)束之后,在休息室等我?!?/p>
白懷瑾的聲音本身帶有磁性,輕輕地聲音落在安歌的耳邊,酥酥麻麻地,讓她想歪頭縮著脖子,殊不知這樣的動作在外人看來更加曖昧。
白懷瑾放開安歌之后,一手摟著花,嘴上掛著笑容看著臺下的觀眾席,在陣陣的尖叫聲中揮手示意。安歌抬頭看他的神情,又轉(zhuǎn)頭看到臺下歡呼的粉絲,心里一片悸動。
這種感覺很奇妙。整個世界都似乎在快速旋轉(zhuǎn)中,所有的畫面都在快速播放。
很新奇,三年了,她第一次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了在那么多人面前沒有畏懼感的感覺。真的好像是不再害怕了,心里不會有沉甸甸落著大石頭的感覺。
“小姐,你可以下去了?!蔽枧_上的保安護(hù)在白懷瑾身邊,彎著身子一臉忠誠地給安歌指著臺下的方向。
安歌才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在臺上站了很久了,馬上順著方向下到臺下。只是,腳步有點飄飄然的,好像踩在棉花上。
她回到休息室的時候,里面依舊是一個人都沒有,閑著無聊索性無所拘束地一邊蕩著腿坐在桌子上等著白懷瑾。
還沒等多久,就見結(jié)束了首映禮的白懷瑾推門進(jìn)來,后面跟著盛宇。
白懷瑾進(jìn)來的時候,兩人的眼神在門口交匯,他的眼神直勾勾地,目的性很強(qiáng)。安歌轉(zhuǎn)過眼神,下了桌子裝作隨意地問著:“都結(jié)束了嗎?”
白懷瑾沒有回答她,轉(zhuǎn)了轉(zhuǎn)累了一天酸疼的脖子,松了松手腕,輕聲對后面正忙著找東西的盛宇說:“你先出去一下?!?/p>
盛宇停下了動作,抬頭看著白懷瑾,又看了安歌一眼,馬上自覺地退了下來,笑著把門關(guān)上:“你們慢慢談,慢慢談?!?/p>
盛宇一走,整個屋子的氣氛就變得更加怪異了。她不敢看白懷瑾,一是因為她在看他主演電影的時候睡著了,另一個是因為她總覺得她們兩人的關(guān)系走向越來越奇怪了。
“你怎么把盛宇支出去了?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嗎?”
“沒什么重要的事?!卑讘谚粗孛妫徊揭徊铰朴频刈呦虬哺?,語氣似笑非笑:“只是問你一點小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