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宮里的喜氣格格不入,壽康宮里萬籟俱寂,安靜的有些慎人,太后看著書桌上擺著的畫卷,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
第二天,陳弗軒回昭和殿就面色不善,好不容易稍微調(diào)整好情緒,才入了內(nèi)殿。
“皇上”鳳舞迎了上來,順勢將手中的點心塞進了陳弗軒嘴里:“好吃么?臣妾剛剛做好的”。
桃花的香氣在唇齒間彌漫,有些甜膩,卻比印象中鳳舞的手藝好的太多:“好吃”。
鳳舞眼睛亮了亮,曾經(jīng)想象過多少次這種情形。
“之前的桃花林都被毀了,新植的桃花還未開,你是從哪里弄來的”。
鳳舞孩子氣舔舔嘴唇:“這是干花”。
陳弗軒的心情才好了起來,早朝的陰霾一掃而空。
陳弗軒用過早膳就去了前殿,鳳舞知道他有事也不纏著他。
“娘娘”菊樹脆生生的聲音甚為悅耳:“御花園的花開了大半,娘娘要不出去走走?”。
鳳舞全身的酸痛好不容易好了點,想著左右也無事,就答應了。
出了隨她進宮的初霽,鳳舞點了菊樹、秋橘和棠梨三個宮女近身侍候,菊樹經(jīng)驗豐富,秋橘活潑單純,棠梨穩(wěn)重心細,查過了身世,鳳舞也就用了。
鳳舞還是不放心她人,將照看膳食的事情交給了初霽,帶著菊樹、秋橘和棠梨就向御花園走去,順便看著路邊的風景,直到眼前出現(xiàn)一大片各色花海她還是贊嘆了一下:“果真是一方春季”。
各種各樣的花朵,御花園里不止普通花朵,名貴花種也比比皆是。
鳳舞正在感嘆,一名女子走過來,紫衣華服,容顏尚美。
“皇后”徐珍舉手投足間透著張揚,當年也是母儀天下的她眉眼帶著艷麗:“見到哀家怎么不行禮?”。
“你是?”鳳舞微微蹙眉,語氣帶著試探。
徐珍有些窘迫,她還是皇后的時候,集萬千寵愛于一身,誰見了她不都是退避三分,鳳舞當年只是是陳弗轅的一個妃子,她吃了鳳舞的虧被廢后且不說,鳳舞竟然還不認識她。
“皇后娘娘,這是太妃,就是先皇后……”菊樹小心翼翼地出聲。
“讓你說話了嗎?”棠梨呵責到。
“太妃有禮”鳳舞微不可見地福了福身。
“不就是個太妃嗎,在這耀武揚威,娘娘何必要向她行禮”秋橘小聲喃喃。
徐珍臉突然漲得通紅,一個宮女也敢給她難堪。
鳳舞有些暗爽,還是忍了下來:“秋橘,不得胡說”。
雖說鳳舞性子好,也不是好欺負的。
“皇后”徐珍好不容易才恢復面色:“說真的,皇后長得真像先皇凌貴妃呢,可是凌貴妃沒有娘娘這么好的福氣,幾年前就死了”。
聽見凌貴妃的稱呼,鳳舞眉心一跳,卻面不改色:“太妃說笑了”。
“拿娘娘和一個死人比,還真是晦氣”秋橘又小聲的蹦出來一句話,雖說聲音不大,也聽的很清楚。
“秋橘”棠梨雖說裝裝樣子呵責,眼中卻掩不住笑意:“娘娘在這,你說什么死不死的”。
鳳舞看了眼她們?nèi)齻€,眸色掠過一抹深意。
徐珍被噎了一下,狠狠瞪了秋橘一眼:“娘娘且等著,還有好戲呢”。
“不勞太妃費心,前朝有皇上,后宮自有本宮”鳳舞倪了眼菊樹:“起風了呢,菊樹,送太妃回宮”。
徐珍還想說什么,也不得不轉(zhuǎn)身回宮。
“娘娘”棠梨輕喚一聲:“菊樹……”。
鳳舞意義不明的笑了笑:“回宮,本宮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