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就隨手拿了書房里的一只毛筆,手腕暗暗運(yùn)氣,一下子擲了出去。那毛筆竟然像離線的箭一樣,“咚”的一下插入了門外的樹干上。
“哇,茹兒這么厲害,可以飛花摘葉為利器了,進(jìn)步如此神速。”
“哼,我以為你會一個人待屋子里不出來呢!”
宇文軒上午生氣后就再也沒出現(xiàn)在許茹面前,吃飯也沒見來,她也沒去請他。
“你也知道我生氣了,茹兒好狠心,也不來安慰我一下。”說著他就一個西子捧心狀往許茹身上靠。
許茹趕緊閃開,不再理他。
“凌大哥,你說我什么時候開始學(xué)習(xí)輕功?”
“從明日開始,以后每日卯時在練武場開始練習(xí)。”
“哇,凌兄你也太狠心了,茹兒還這么小,卯時太早了吧,她肯定受不了的。”
宇文軒有些的擔(dān)憂的說,練習(xí)輕功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不止要持之以恒,還需要天賦。
“誰說我不行,那就這樣說好了。”
夜晚的凌府也是格外寧靜,似乎跟普通的家園沒什么區(qū)別。
凌天放的房間,靜的更是掉一根針都可以聽的清楚,要不是床上那鼓起的陰影,根本就以為這房間里沒有人睡覺。
一道悄悄的出現(xiàn)在了他的床邊,在這烏黑的,夜里看不清來人的穿著和長相,只知道他腳步很輕很輕。
突然床上的人迅速翻身下床,手里拿著長劍指著站在床邊的人。
“閣下半夜來此,有何貴干?”
不知道是誰手指一指,放在床邊的蠟燭就被點亮了。
淡黃的燭火下,看清了那男子竟然是白天在福香樓的白衣男子。
凌天放看見此人心里更是警惕,此人一看武功不凡氣質(zhì)卓然,對他半夜來此,是敵是友,難以分辨。
白衣男子忽然一動,伸手拋出一件東西。
凌天放伸手接過東西,是一塊瑩白的玉佩。等他看清玉佩上面的字以后,心里更是驚詫激動難以置信!
他狐疑的看著少羽,審視著,度量著。
“呵呵,按輩分我應(yīng)該喊你一聲哥哥。”
“當(dāng)年事發(fā)的具體情況我不記得了,只知道后來是凌家暗影衛(wèi)護(hù)送我離開,我在他們的保護(hù)下東躲西藏,十二年前,那人再次找到我們的藏身之所,緊急時刻我被高人相救,這些年我也一直跟他隱姓埋名。”
少羽說完再次從懷里掏出一件東西,那是一件極其罕見的絲帕,一看就是女子所用之物。
“這是當(dāng)年我母妃留給我的東西。”
凌天放沒有去看那東西,他打開門,派人通知老爺子去了。
凌傲天的房間。
凌傲天雙手顫抖著捧著那潔白的絲帕,滿臉悲痛,泣不成聲。
“當(dāng)年瑤兒雖說是家族嫡女,可是性情天真善良,族中兄弟姐妹關(guān)系都很好,這塊帕子,就是她嫡女身份常用的絲巾,這絲帕的特殊材質(zhì),是做不了假的。”因為當(dāng)年的那場災(zāi)禍,凌家忠心的大小能人巧匠,都被殺害,會織這“云霧”的人,也已經(jīng)不在世間了。
他看著帕子上面繡的那個“瑤”字,心痛異常。
“舅舅節(jié)哀,這么多年過去了,母妃泉下有知,會保佑我凌家的。”
皇甫少羽出聲安慰。
“唉,好好,天不亡我凌家啊……”
……
由于皇甫少羽的到來,給許茹教授武功的人就變成了他,因為他最清閑啊。
“小花,你趕緊跑,要不然我就抓到你嘍。”偌大的花園里,就看見一個綠衣女子奔跑的身影,她一會兒輕松的越過花壇,一會兒跳上假山,似乎在追逐著什么。
“哈哈,終于抓到你了,你跑的也太慢了吧。”。
“哎呦,都是你啊,我好累呦,不跟你玩啦!”
許茹懷里抱著一只花色的小貓,喵喵的對著她叫著。
“好啦好啦,我讓小青給你拿幾條魚,算是犒勞你的。”
她邊走邊寵溺地摸著小貓的頭。
“不錯不錯,你在小丫頭挺有天賦的嘛。”。少羽迎面走來,微笑著看著她。
“嘿嘿,還是師父教的好。”
許茹本來就非比常人,所以這學(xué)起輕功來也進(jìn)步神速,這才幾天,奔跑的速度都可以追得上小貓了。
中午吃飯的時候。
“凌大哥,若風(fēng)走了好幾天了,有沒有信呀。”
“哎,你讓他一個人去壤城開新鋪子,他還那么小,是不是太為難了?”
“呵呵,不小了,當(dāng)年少爺八歲就開始掌家管理鋪子了。”站在邊上的方嬤嬤微笑著說。
本來是窮人孩子早當(dāng)家,這有錢人家的孩子壓力也大呢。
“你金叔昨日來信,說你家房子已經(jīng)裝修妥當(dāng),問你什么時候回去看看?”
金戈前兩天才出面跟凌天放相認(rèn),他的真實身份其實是凌家暗影衛(wèi)的令主。這么多年隱居在清河縣,一方面是躲避上面人的追殺,另一方面就是就近監(jiān)視查探凌家,冰墨令消失了20多年,他一直在尋找令牌主人。
第二天一大早,許茹先去福香樓接招娣,然后兩人一起回許家坳。
馬車行至出城的門口,咔嚓一聲,馬車傾斜,不知道哪里出了狀況。
“嗵”的一下,招娣的頭因為馬車突然傾斜,碰到了車壁上,額頭上頓時起了一個大包。
“三姐,你沒事吧!你怎么樣?”許茹趕緊爬過去,扶著她的頭仔細(xì)的看了看。
“啊!”有人突然大叫了一聲,然后就聽見叮叮當(dāng)當(dāng)武器互相撞擊的聲音。
許茹撩開簾子一看,外面不知道哪里突然出現(xiàn)了好幾個黑衣人,圍住了他的馬車,凌家派來護(hù)送她的四個護(hù)衛(wèi)也都被他們殺害了。
“啊,這是怎么回事!”招娣害怕的叫了起來。
眼看著是凌家的護(hù)衛(wèi)一個一個的慘死,黑衣人就緩緩地逼近了馬車。
周圍的商販和行人紛紛離開,整個街道一下子門可羅雀。
許如緊緊的捏住三姐的手,小聲的給她說不要害怕。
“咻”的一下,靠近馬車正面的一個黑子蒙面人慘叫一聲,倒下了。
他的脖子上正插著一支銀釵。其他幾個人面面相量,心里想著,這小姑娘武功還不低,于是一起沖向了馬車。
“轟”的一下,許如帶著三姐從馬車中間,沖了出來。馬車也隨之四分五裂。靠近馬車的人,被這強(qiáng)大的內(nèi)力震飛。
“你們是什么人,為什么三番兩次的來害我?”
“沖!”那些人并沒有人理她,而是一起沖了過來!
“啊!”突然,一人從天而降,劍氣掃過,圍在她身邊的那些黑衣人全部都倒了下去。
“許姑娘,你沒事吧?”秦楚寒收了長劍轉(zhuǎn)身關(guān)切的問道。
哎,為什么每次有危險都是他出現(xiàn)救的自己。
“茹兒!”凌天放一聽,竟然有人在大街上刺殺許茹,幾個人趕緊趕了過來。
“師父,凌大哥,我沒事。”她臉色有些發(fā)白,還是堅強(qiáng)的說道。
“三姐,你有沒有事。”招娣頭被碰了一個大包,剛才又受了驚嚇,這會默不作聲。
“我,我沒事。”
“現(xiàn)在這該怎么辦啊?”她看了看破碎的馬車,還有地上的尸體,心里一陣后怕,這些都是人命啊。
“一會官府自會有人來處置,你要去哪,我護(hù)送你。”秦楚寒說道。
“不用了,茹兒自有我來護(hù)送,今日之事多謝公子。”少羽上前一步扶住許茹。
此刻馬車也正好趕到,他扶著許茹和招娣上了馬車。
“楚大哥,你跟吳縣令熟悉,請他務(wù)必查出兇手,給這死去的人報酬!”許茹回頭說道。
秦楚寒面無表情的看著幾人離去,嘴角勾了一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