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總于肯出門了。”龍嘯天不咸不淡的說了一句,便要轉(zhuǎn)身離去。
逍遙王伸手抓著他,“天兒,如果燕國和晉國練手,你怎么辦?”
該死!龍嘯天氣的咬牙,俊臉上青筋暴起,鐵拳緊握,半天才道:“她就不該嫁給我,當(dāng)初她可是我王兄的妃子,可她死活要嫁給我,我娶了,她應(yīng)該滿意才是。”
“可是這年紀(jì)輕輕就讓她守活寡,你這小子是不是太過了。”逍遙王說著,抬手就給了龍嘯天一個爆栗子,“今日便是一個警惕,過幾日等他哥哥來了,怕是不好說話吧。”
“哼!”龍嘯天冷哼一聲,一甩手,無視逍遙王的話,繞過露臺,離開了皇宮。
此刻,露臺的琴聲啞止,南宮毓緩緩起身,抱拳一禮,“公主,梁國君主已經(jīng)離開了,你這么做,可是陷小生與不義啊!”
“先生,別人不知道你的身份,難道我劉羽蓉還不知道嗎?”晉國公主淡雅一笑,從袖子里拿出一個錦囊,柔柔的放在案幾上,“這是我姑母出嫁前送給我父王的。”
“姑母?!”南宮毓很是驚訝,可眼前這錦囊確實(shí)出自母妃之手,可是母妃什么時候是晉國的人了?!
“先生,我這么一說,也許你就不懷疑了。”劉羽蓉柔柔一笑,起身走到露臺邊上,“姑母與一位散仙互生愛慕,還珠胎暗結(jié),姑母本想去找父皇賜婚,可燕國卻在那時候求娶,父皇在燕國威脅下,無奈將姑母嫁與燕國國主,姑母本欲在出嫁前與散仙私奔,無奈散仙卻沒有出現(xiàn),姑母傷心欲絕之下,自愿嫁往燕國,從此跟名改姓,不在與散仙有任何聯(lián)系。”
聽到這些,南宮毓鐵拳緊握,沒錯,她的母妃也就是因?yàn)槿绱耍谒龤q的時候,明知道燕國王后送來的是毒藥,還是喝了下去,一命嗚呼。
為此他也知道自己的身世,他恨毒了整個燕國王宮的人,卻因自己乃是稚子,無法完成復(fù)仇,才依附哪個害死自己母妃的人,也是自己的生父……
“看來哪個散仙已經(jīng)找到了表哥。”劉羽蓉看著一臉殺氣的南宮毓,優(yōu)雅的走到他面前,“希望表哥收斂一下這殺氣,畢竟半仙展露殺氣可是方圓三里都有人感知的。”
“哼!”南宮毓冷笑了一下,“你知道不少啊?”
“哎呀,不小心說多了。”劉羽蓉故作驚訝,抬手捂著小嘴,“表哥是不是在想,你父親是不是找過我?”
“哼,不是想,是確定你乃是他一伙的。”南宮毓怒氣說完,抬腳踢開面前的琴,“要不是看在你哥哥的面子上,別說你想聽琴,就算你父王,孤都不在眼里。”說完,飛身離去。
劉羽蓉深深嘆氣一聲,“表哥,你這是何苦了?”說完,自己也苦笑道:“我也是如此,哪有資格說別人。”
突然,一個宮女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喜極而泣,“公主,陛下在寢宮等你了。”
“綠桃,你……你再說一遍。”劉羽蓉驚訝的花容失色,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公主,陛下在鳳羽宮等你了。”
三個月了,三個月了,他終于肯見她,當(dāng)初她執(zhí)意嫁過來,連面都沒見著,就算是這大梁國的淑妃了……
劉羽蓉激動不已,整理了自己的衣裙,她今日身著雪白鈿釵襢,簡單的發(fā)髻上,只有白玉金簪,沒有那繁瑣的裝束,冰清玉潔,好似雪中仙子一般。雖然不是盛裝出席,也許這樣清塵脫俗,反而更能吸引他吧。
劉羽蓉展露柔美淡雅的笑容,連忙邁著小碎步,直奔鳳羽宮。
此刻,在皇城外的清水街,一個俊俏魅惑的男子,跟在天下第一美男子身邊,一路走過,讓萬千少女失魂落魄,丟了心。
“主子,這種親戚你怎么不直接劈死她?”
南宮毓止步,斜目瞪著聽雨樓北雨使血幽魔,“天明,什么時候你也可以議論孤的事了?”
血幽魔立刻媚笑一聲,抬手輕輕的打了一下自己的嘴,“都是屬下失言,還望主子見諒。”
南宮毓搖搖頭,望著清水街的盡頭,只要在盡頭轉(zhuǎn)彎處,再走幾百米,便是天子府,她如今還好嗎?!
“主子,那劉羽蓉好似不簡單,不但功夫不錯,聽說還是一個性情中人,為了自己的所愛,不惜與晉國國主翻臉,也要改嫁,真是女中豪杰啊。”
血幽魔說完,南宮毓淡淡一笑,“可惜不見得有好的結(jié)局。”
“主子,這話何解?”血幽魔一臉迷惑,“梁國君主可是只有兩位妃子,一位賢妃柳云裳,一位淑妃,就是她了,難道這還不算好嗎?”
“這些都是龍嘯天鉗制權(quán)勢的把戲而已,一個安撫內(nèi),一個抑制外,只要有這兩個愛他的賢內(nèi)助,那可是抵得上千軍萬馬哦。”
南宮毓淡雅說完,望著天子府的方向,心下道:“最厲害的王牌只要還沒愛上他,他都還有時間,可是……”
“果然是讓本尊討厭的男人。”血幽魔陰陽怪氣的說了一句,媚笑這看著南宮毓,“主子,夏桀那里怎么處理?”
“想辦法拿到黑碧蠶,其他的事就不需要你操心,咋們先坐山觀虎斗。”南宮毓薄唇維揚(yáng),這也許是最好安撫月君楓的方法。
“是,主子!”
皇宮的鳳羽宮,劉羽蓉一臉失落的站在宮門口,任由風(fēng)吹過她的臉頰,吹落她的淚水。
“主子,沒事的,今日只是一個巧合,也許陛下真的忙,等他忙完了,一定會來咋們的鳳羽宮。”
綠桃說完,拿著絲絹為劉羽蓉擦拭淚水,心疼不已。
想想自家的主子怎么說都是一個與世無爭的女子,要不是那年在帝丘與梁國君主一見鐘情,也不至于冒天下之大不韙,情緣在沒有新郎迎娶的情況下,自身嫁過來,可都這么委屈了,這君主……
綠桃很是傷心,抽泣道:“主子,咋們要不回去吧?”
“嘭!”劉羽蓉抬手就給了綠桃一個爆栗子,“以后這種話不許再說,不然主子立刻趕你回晉國。”
“主子,奴婢錯了。”綠桃捂著頭,很是委屈,她實(shí)在搞不懂自己主子的腦子在想什么。
此刻,在鳳羽宮的房頂上,一個身著繡牡丹鵝黃鈿釵襢衣,她粉面含春,瑰姿艷若桃李,看似溫文爾雅,卻透著邪魅,她那雙宛若狐綠的眼睛,透著一絲寒意,讓人不覺身寒心冷。
她薄唇維揚(yáng),露出一抹狡黠,就憑她也想用這種伎倆爬上君上的龍床,未免太不將她柳云裳放在眼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