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晨曦笑的渾身毫無力氣,被黑鷹扔在了冰冷的地牢里。
不知過了多久,突然,一個黑影在蠕動,夏晨曦怒氣冷道:“什么人?”
“姑娘這話問得還真可笑。這里除了被黑羽堂抓來的人,還有什么人呀?”那低沉的顫抖之音,帶著幾許痛楚的哀鳴。
可這聲音怎么如此熟悉?!夏晨曦帶著一絲疑惑,爬了過去,借著月光一看,果然是……
夏晨曦再次驚訝,“陌鈺姑姑!?”
這聲音她太熟悉,四年了?!四年了,四年來她都在等著這個熟悉的稱呼……
陌鈺強忍疼痛,哭泣道:“公主!”
聽著那低沉的顫抖之音,夏晨曦伸出雙臂準確的抱住陌鈺,“你怎會在這里?”
“公主,奴婢找你,找的好辛苦啊!”陌鈺激動不已,顫栗的身體,欲要半跪著。
“你這是干什么?”夏晨曦怒氣,將陌鈺扶起,“告訴我你為什么會在這里?”
當初她不是被九嶷族的八大神獸……不,守護神帶走了嘛?怎么會落到龍嘯天的手里?
“公主……”陌鈺止住了哭聲,開始敘述:
“四年前,奴婢幸得樓主,就是公主的舅舅趕到,將奴婢醫治好,脫離龍嘯天的陰謀。奴婢在聽雨樓治愈后,從北雨使哪里得知夏桀要他殺你,于是處找尋公主。可是始終找不到公主,就在半個月前,奴婢聽說公主在襄王府,便潛入王府,哪知遇上去行刺夏桀的七夜,他桶下簍子,讓奴婢給背了黑鍋,所以……”
聽誰她在襄王府?!而且夏桀要殺她?!為什么?在帝姬的記憶里,夏桀可是對她最好的哥哥,如今怎么會?!
夏晨曦越聽越亂,心里犯怵,打斷了陌鈺的話,冷不丁的問道:“樓主?!舅舅?!七夜是誰?”
陌鈺一臉得意,“公主,你的舅舅月君楓,乃是天下第一樓聽雨樓的樓主,七夜是聽雨樓的四大護法之一。”
“原來啊!”夏晨曦嘆氣一聲,心下卻冷笑道:“找不到我?!你聽雨樓是干什么的,我早就知道了。既然樓主是這公主的舅舅,怎么可能不找,難道聽雨樓是有意讓龍嘯天帶走她倆?難道陌鈺也是一個棋子?聽雨樓為什么要行刺夏桀?看來她得去看看這個曾經表面上保護她,暗地卻要殺她的哥哥夏桀。”
陌鈺拉著夏晨曦的手,“公主,你等著,奴婢這就想辦法帶公主離開。”
夏晨曦反握著陌鈺的手,語氣渙散道:“干嘛要自己走,好好睡覺吧,天亮了,會有人來接我們。”說罷,打了一個哈欠,也不管陌鈺說什么,倒在陌鈺的懷里假意睡著。
陌鈺蹙起眉頭,想說什么卻始終沒有勇氣,只好由著夏晨曦。
夏晨曦一夜好睡,當第一束陽光喚醒她時,夏晨曦伸伸懶腰,耳機微動,心下笑道:“看來夏桀快熬不住了。”
一陣急促的腳步,將神游的夏晨曦拉回了,只見一行人,形色匆忙的走進了監牢,打開了夏晨曦的牢門,未等夏晨曦開口,那一行人就跪在了地上,哆哆嗦嗦道:“皇后,國師來接人,還請皇后更衣。”
這莫名的稱呼,夏晨曦一點都不驚訝,因為這都是龍嘯天的伎倆,反正她也想看看這群人想干嘛,可這國師不是虛空嘛?
這么多年不見,龍嘯天變了,虛空肯定也會變,不知道如今他會是什么樣子。
夏晨曦翹首以盼,任由這群人攙扶著出了牢房,身后還傳來陌鈺焦急的喊聲,她也無動于衷。
一行人抬著夏晨曦剛到了地面上,就見一人焦急的在院中走來走去,夏晨曦抬眸望去,只見那人一個身著黑色繡仙鶴的朝服,穿的得十分書生像的男子。
虛……虛空嘛?!雖然他的出現她不好奇,可那張熟悉的面孔上,長發飄逸卻讓夏晨曦咋舌,他何時蓄發了?他為何蓄發?
一見虛空,仆人就低頭行禮,“見過國師。”
“這就是皇后?!”見夏晨曦蓬頭垢面,虛空忽的怒道:“大膽!竟敢如此對待皇后,你們活膩了嗎?”
聽得這聲皇后,夏晨曦心下笑道:“虛空,你少在這里貓哭老鼠假慈悲!我不吃這一套。你要唱戲我陪你,看誰唱得更好。”
只見那些仆人一個個哆嗦不已,其中一個低聲回道:“國師饒命,卑職沒有對皇后……”
“閉嘴,一群不知死活的東西。”虛空一臉嚴肅,神情中充滿了復雜的情緒。
“國師不必責罵,這都是本宮與君上之間的事,與這些可憐之人沒有關系。”夏晨曦扶正身子,懶得看他演戲,冷漠的直奔主題,“聽聞襄王府的邀月樓有個藥池,本宮倒是很想先去哪里沐浴更衣,不知道襄王舍得嗎?”
“襄王忠心不二,只要皇后看得上,襄王怎么吝嗇。”虛空微笑的睨著夏晨曦,“皇后,可需要大夫?”
“你覺得本宮需要嘛?”夏晨曦輕聲說罷,又道:“不知道君上如今在何處?”
那瘟神沒這容易讓虛空帶走她,能讓虛空來接,肯定……
“梁王說了,他會去襄王府覲見皇后。”虛空說著,走到夏晨曦瓏身邊,抬手示意道:“皇后請!”
“也好!”夏晨曦淺淺一笑,這本就是她的目的。
“來人,備車……”
“等一下,里面還有一個我想要的人,我要一并帶走。”夏晨曦揚聲吩咐,心下冷道:“留你在身邊,免得你在被人利用。”
“皇后,梁王只許你離開,還說那女子需要皇后遵照約定,才會送給皇后。”虛空說著,一臉難色,“還請皇后不要為難臣下。”
“也是!那就算了。”夏晨曦淡淡一笑,便邁步走出了大堂。
現在不放沒關系,等她內力恢復了,就這破地方,她還不得一瞬間將它夷為平地。
剛出院子,一輛雙馬的車輦,早早的等候在了門外,夏晨曦被扶上了車輦,一到車輦內,夏晨曦就困得不行了,靠著舒服的墊著,不一會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