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你終于來了。”整個空間之中,竟然響起了張河的聲音!
老板分明摸著張河這僵硬冰冷的身體,可是他的聲音卻又真的出現在這空間之中!
見鬼了,見鬼了!
正在老板嚇得尿崩的時候,其它幾人的尸體也紛紛朝他壓來,將他壓得嚴嚴實實,根本動彈不得。
人死之后身體都是非常沉重的,更別說這幾個牛高馬大的人,差點壓得老板斷氣。
“老板,你終于來跟我們匯合了,我們一起走吧。”張江粗啞的聲音也響了起來,后面還帶著陣陣笑意。
“你們,你們是人是鬼!莫在這裝神弄鬼!”老板極度恐嚇之后竟然恢復了一絲清明,出聲問道,但是身體被壓著卻無可奈何。
正在此時,破廟上空飄起一件雪白衣袍,在空中飛舞幾次之后來到老板身邊,只見一人披頭散發的從那衣袍之中緩緩出現,滿臉鮮血,面目可憎,嘴里不停低喃著“我死得好慘啊……”
“楚風云?”老板用他那顫抖的聲音問道。
楚風云一聽,此人竟然一眼就認出了她?于是伸出雙手,來到老板的脖子前面,說道:“我死的好慘啊,冤有頭債有住,我也要你血債血償!”
老板雙眼圓睜,非常驚恐。
一是他真的以為在這里遇鬼了,就算不是鬼魂,現在自己手腳被縛,對方也可以將其狠狠掐死!
在這兩重驚恐之下,老板嘴里喊道:“不是我,不是我。我也只是奉命行事,不要找我!”
“奉誰的命,告訴我,我要去找他。”楚風云問道。
正在這時,幾抹銀光從楚風云頭頂閃出,直奔楚風云要害部位。她憑感覺一個翻身,躲到那堆尸體之后,銀針入肉的聲音在空中響起。
只是下一秒鐘,幾道暗色身影從房梁跳出,銀光利刃直逼楚風云脖頸,讓她根本來不及躲閃!
“左相大人!”躲在佛像后的季秦見狀,驚得只能大喊一聲,捂住雙眼,不敢直面那利刃刺入楚風云身體的畫面。
空氣中鐺鐺幾聲脆想,劃破整個寂靜的破廟空氣。
季秦覺得利刃入體不應該是這種聲音,欣喜的睜開雙眼,看到兩個紅衣男子擋在了楚風云身前,用劍架住了黑衣刺客的即將刺入楚風云脖子的利刃,只差毫厘。
兩個紅衣男子煞氣逼人,但也不及兩人身后那一抹黑色修長身影迸發出的魔息,那人背對著黑衣刺客,卻放佛全身縈繞著地獄般的幽暗氣息,看得令人膽寒。
“右相!”季秦激動得喊了出來,雖然以前不太待見這個右相,但是季秦卻覺得此刻的右相簡直帥呆了!
要不是他千鈞一發的趕到,左相……左相大人……
“留活口。”顏儀背對著幾人淡淡說道,鬼泣和鬼笑立刻動手,刀光劍影與那四個黑衣此刻纏斗起來。
顏儀站在楚風云面前,本想伸手拉她一把,但是最后還是沒有如此做,嘲謔說道:“左相大人還有唱戲的愛好。”
這一頭如鬼般的亂發和滿臉的鮮血,要不是顏儀剛才看到她身手靈活的避開那銀針暗器,還真以為她受了重傷。
楚風云看了看那兩抹紅色身影,想起那次在小巷中也是這兩個被稱為鬼泣和鬼笑的人救了她,現在看來是顏儀的人。
楚風云自己爬了起來,瀟灑的撩了撩那雜亂的頭發,掏出腰間扇子說道:“人哪,在任何環境都要自得其樂。我這場唱的可是大戲。”
“那左相的意思是本相擾了你的興致?”顏儀想到自己調集了所有力量,翻遍了整個湘水鎮才在這里找到了她,她反而說自己打亂了計劃?
楚風云用扇子遮了下半邊臉,只露出滿是鮮血的眼睛,看得顏儀一陣惡寒。
“那倒不是,我這出戲,還要右相大人幫忙才唱得完呢。”楚風云眼睛微瞇,露出一抹危險的光芒。
與此同時,鬼泣和鬼笑兩人已經完全制服了黑衣人,四人狼狽的滾倒在地,由于蒙著面,只露出一雙視死如歸的眼睛。
而另外一邊,老板還被死死的壓在那一堆的尸體下面,動彈不得。
楚風云看著那四個黑衣此刻就想看死人般,帶著憐憫和感嘆。
“右相大人,你說人在什么時候死得最舒服?”楚風云突然對顏儀問了這樣一句。
顏儀微瞇眼神,明白楚風云的意思,心中倒也有些興趣,淡淡說道:“死在鬼泣的劍下最舒服。太快,毫無痛覺。”
楚風云微微挑挑眉,倒也詫異顏儀已經猜到自己所要做的事情,繼續說道:“那怎樣死得最痛苦呢?”
“鬼笑剝皮功夫了得,絲毫不粘肉,一張人皮剝下來完好無損。然后從頭頂灌鉛,人不會死,只會覺得萬毒附體,最后那些鉛液從血管肌肉滲出,讓人通聲銀白。半個時辰之后,只需用食指輕輕一彈,整個身子化作無數細小鉛珠,碎落一地,如煙花般奪目。只是那時候腦袋還未失去意識,也可一起欣賞。”顏儀的聲音清淡優雅,但是說出來的話卻讓人膽寒。
站在一旁的季秦想著那個畫面,忍不住干嘔起來,更別說那四個黑衣刺客和被壓著的老板,更是面如死灰,大氣都不敢出一身。
楚風云淡看一眼顏儀,心中還不懷疑這人以前定是用過這個招數,否則怎么能夠說得如此詳細,不禁心中升起一陣惡寒,打起精神,繼續說道:“四位壯士和老板,我給你們個選擇。其中一人我可以放了,兩人可以選擇最舒服死法,那么剩下的就是最痛苦的死法。給你們一盞茶的時間商量一下,本官說道做到。”
說完之后,楚風云閑適的擇了塊干凈的地坐了下來,眼睛尋找著綠衣男子的身影,卻發現已經不見蹤影。但是她也按下對此人的疑惑,就聽到那幾個人吵開了。
“我是老板,你們讓我走。回去之后,我會善待你們的家人,擇一塊風水寶地把你們藏了!”被壓著的老板急忙出聲,抓住一絲生存的希望。
“呸!你是什么老板!我們根本不是聽命于你而來!況且任務失敗,你回去照樣被主子懲罰!”一個黑衣此刻說道。
“幾位兄弟,我們是簽了生死狀而來,現在橫豎都是死!我是大哥,素來待你們不薄,不如讓我死得痛快。”
“大哥,你死得痛快,活該我們幾個弟弟痛苦了?要不是你在主子面前逞強,硬要從千里之外趕來接這個任務,我們也不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