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爍和成御在對看許久之后,看似溫柔無比的月爍帶著她未來的夫婿離開了不適宜談情說愛的前廳,成御被月爍領(lǐng)著走過青石小徑,卻被在涼亭歇息的妍萱和玄秦看個正著,“實在太棒了,他們倆簡直就是天生一對,對吧,玄秦?”妍萱說的輕松自在,轉(zhuǎn)個身卻看到一雙眼睛緊緊盯視,“你看什么?”妍萱用力拍拍玄秦的肩,笑著問道。
玄秦自覺有些難為情,可偏偏目光就是舍不得從她身上移開,他不是心思縝密的季淳燁,不懂得如何掩飾自己,“妍萱,如果你喜歡夜明珠,我可以送個你。”他只得無端端扯出個不相干的話題,算是對她問話的回避。
“可你為什么要送東西給我?”聽到夜明珠三個字,妍萱的雙眼發(fā)光是一定的。
“就當(dāng)是----因為你告訴我梁祝的故事,我對你的感謝。”
“也說的過去,”妍萱開始自我安慰,誰叫她是真的喜歡這稀世珍寶呢,“還等什么,快帶我去。”納蘭妍萱就是這么個說風(fēng)就是雨的人,不由分說拉著玄秦就走。
然后妍萱被帶到一間書卷氣極濃的幽居,若說這是男子的居所,還真的讓人難以相信----清雅的讓人雙眼迷離,玄秦拿出了他收藏的夜明珠以及他昨夜?jié)撔膶懗龅膭”荆吹竭@顆只有剛才那一顆珠子一半大的夜明珠,妍萱本來很不想表現(xiàn)出如此的失望的神情,可她偏偏就和玄秦一樣,不知道該把這該死的失望小心隱藏,小嘴一噘,輕嘆一口氣,“我看還是算了,我看看你的劇本好了!”總算也是人家的一番好意,也不好意思太過分,妍萱機(jī)靈的奪過玄秦手中的手稿,想就此搪塞過去。
“你是嫌這珠子太小,所以不想要嗎?”玄秦忍住心中的不悅,直接逼問。
“哈---,沒有啦,是因為覺得這樣不太好,你別多想了。”妍萱轉(zhuǎn)身回避,拿起劇本胡亂翻閱著,難得,她會覺得過意不去,也知道自己的反應(yīng)和態(tài)度對一個男人而言打擊不小,可誰叫她是真的只喜歡剛才那一顆呢,怎么辦?是不是應(yīng)該哄哄他才對?“玄秦,我和你對戲吧,說不定真的有機(jī)會演出呢。”妍萱隨便翻了幾頁,就有了靈感。
“對戲?”玄秦又開始不解。
“對啊,就是試演,就來這一段,梁山伯發(fā)現(xiàn)了祝英臺是個女人,不過梁山伯也發(fā)現(xiàn)的太晚了吧!”妍萱翻到了這一頁,以極其認(rèn)真的表情看著還未從打擊中解脫出來的玄秦,“笑一笑嘛,你這個表情,我怎么會有感覺!”她又開始無禮,居然伸出手去輕拍他不悅的臉----
極快的,玄秦的臉上居然泛起幾絲的紅云,這男人,竟和他妹妹一般害羞呢,不過他馬上就展示了他男人的一面,隨即抓著她的手,握緊,“為何,為何你會是個女子?”她要感覺,他給。
“梁兄,難道你不希望英臺是女子嗎?”妍萱心領(lǐng)神會,又開始亂改臺詞。
“我---每晚做夢都夢到你是女子,卻不想這竟是真的。”玄秦沒轍,她又瞎扯了,他只能跟著改。
“如此說來,你是喜歡我的?”妍萱肆無忌憚且熟練的放電,逐漸向他靠近,倆人的眼睛幾乎只有一拳的距離。
這句話可是把玄秦給問住了,他居然接不上來了,雙眼繼續(xù)這么看著,她是入戲了,他卻失神了……
“說話啊,玄秦,為什么停住了?”妍萱看不懂玄秦一動不動的凝視,只想著對戲。
“妍萱,你真的看不懂我的心里在想什么嗎?”玄秦語出驚人了。
“錯了,我是英臺,你到底是怎么了?”原來聰明機(jī)靈如納蘭妍萱,也有遲鈍的時候。
“算了,今天就到這里吧,我有點累了。”她的反應(yīng)已經(jīng)給出了很好的答案---他的心,她看不懂。
“你這家伙真是沒勁,人家還在興頭上,你居然說不玩了。”她居然還好意思生氣,無來由的失魂落魄了,那勾魂人卻如此態(tài)度,他才是應(yīng)該生氣的人吧!
“對任何事,你都只是玩玩嗎?”
“你排戲、演戲,難道不是為了好玩嗎?”妍萱不解,好好的小王爺,卻喜歡扮演別人,如果不是為了好玩,又是為了什么?
“當(dāng)然不是,我只是喜歡嘗試不同的生活而已,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一樣;你去靜園找月兒,我要小睡片刻。”玄秦已經(jīng)煩惱到不可自已,不是想睡,只是不想再對著這個勾魂妖女,她那靈動的雙眼就不能安分點不要亂飄嗎?所以只能趕她走。
“我才不要去打擾人家談情說愛,床借我一半,我也困了。”妍萱不客氣的說,然后開始邊打哈欠邊找床。
“不可!你怎么可以在我的房間里午睡!”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目標(biāo)----床,已經(jīng)找到,她把他說的話當(dāng)成了空氣,不管不顧的躺下,慵懶的合上雙眼,看不到她飄忽的眼神,只看到那兩排濃密的睫毛安靜的耷著。
玄秦跟著進(jìn)來,看到了一個無比安靜的她,本來想發(fā)火的,卻又不想打破這難得的寧靜,更何況,能夠這樣毫不避諱的欣賞她絕美的容顏,不正是他心之所愿嗎?
他不會也不敢在她身邊躺下,盡管這張床已經(jīng)足夠大,所以他只能坐在床邊的凳子上,繼續(xù)看她,很快,她就見周公去了,雙手不安分的扯動太緊的外衣,這里的床單不是冰絲的,今日又穿的較厚,熱是一定的,額頭、前胸都滲出了細(xì)細(xì)的汗珠,玄秦便坐立不安了,即便她已經(jīng)熟睡了,他還是魂不守舍,無奈,只得拿來扇子,小心翼翼的給她制造徐徐微風(fēng),雖然在夢中,她還是感覺到了絲絲涼意,隨意的翻了個身,抓住床邊的手,“雅蘭,你真好。”虧她在夢中還知道道謝,只是搞錯了對象。
理智告訴他應(yīng)該放開她的手,因為熟睡的她顯然把他當(dāng)成了隨身丫鬟,可惜此刻的他已經(jīng)沒了理智,在與她的手相觸的那一刻,他的理智仿佛靈魂出竅一般從他的身體里脫離了……
當(dāng)妍萱的手握住玄秦的,玄秦會失去理智;但是,當(dāng)月爍的手握住成御的,成御卻正很努力的把另一個女子的臉從他腦子里趕出去,幸好,這個妹妹只是剛剛出現(xiàn),他還能控制,把她當(dāng)成真正的妹妹,幸好,月兒的柔情摯愛溫暖了他的心,也穩(wěn)固了他有些動搖的理智,他很清楚,眼前的溫柔女子是值得用一輩子去呵護(hù)的----即使,他不一定可以把那個人從他腦子里完全的趕出去……
納蘭將軍和瑞王爺正在商議的事情可以預(yù)知,估計成御用不著離家出征了,而且他的未來岳父還會為他爭取禁軍教官的美差……
對納蘭仲浙而言,撿來的女兒果真有了不得的福氣,他老人家都有點得意了,把妍萱對荀王的無禮拋到了腦后,如今和朝廷的重臣瑞王爺結(jié)了親,若是他日妍萱入宮為妃,他納蘭家的基業(yè)就不需發(fā)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