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
是林辰逸的房間。
縱使兩人的距離與舉止都是那么親密,甚至是曖昧的位置,他的眼神都格外的冰冷,但又一雙任誰都會沉淪的雙瞳,但就算在令人著迷也無用,身邊的女孩就像一只沉睡的小狗,任他如何叫她,推她,都無法讓她醒過來。
“好,跟我裝是吧!”他聲音低沉,陰冷一笑,翻身一躍,站起,將她橫抱而起,走下床鋪……月色下,月光瞬間傾灑在她臉上,彎彎的細(xì)眉,小巧精致的鼻子,雙眸雖緊閉,但睫毛怎么能那么長?還不時的顫抖著,就如蝴蝶扇翅般,絕美而致命……
但是今天她惹著的是誰?所以不管是誰今天都逃不了……
“我會讓你清醒的!”說完,直走進了浴室中,將她放進浴缸中,直接將一旁仆人打來的山泉水,倒向了浴缸中的丁小北……
陽臺上。
他也徹底沒了睡意,手拿酒杯,站在月色下,等著她出來。
浴室門開了,小北全身濕透,雙手捂在胸前,“對不起,雖然你對我做了這么不紳士的事,但是我還是要向你道歉。”語氣中充滿了對他行為的厭惡。
林辰逸頓了頓,說:“不客氣!”
傲慢到了極至,他轉(zhuǎn)身看著她,有偶爾一瞥的欣賞,“我不知道你從哪來的,但是是我救了你,所以你就應(yīng)該明白自己的身份是什么,不要那么隨便的走進男人的房間。”
“對不起!”小北再次道歉,眨眸間又透著調(diào)皮都看進他眼中,“我會在這里工作,直到你認(rèn)為我還完了你的救命之恩,可以了吧?”
林辰逸叫她滾出去,之后他才發(fā)現(xiàn),嬌小贏弱的女孩也可以這樣倔強得讓人心疼。
兩天后,香港機場外。
“大嫂,我?guī)湍隳谩!?/p>
“謝謝你,阿成。”方婷看向四周,問他:“龍龍呢?”
“小龍,今天一大早就去學(xué)校,今天好象有足球賽,是我親自送的,孝哥在公司。”阿成回答。
“那去他公司吧。”方婷淺淺一笑。
五蟹集團,總裁辦公室。
門緊關(guān)。
“今晚到我家?”伍琪薇用極其挑逗的語氣在他耳邊輕語,坐在他懷中,手挽著他的脖子,“我等你。”
“狐貍精。”他也用曖昧的眼神看著她,手自然的滑進她的的V領(lǐng)中,女人的唇向他嘴邊靠近……
大廈樓下,沈諾言等在電梯外。
“諾言。”不遠(yuǎn)的地方傳來有人叫她的聲音,回頭一看,原來是樂毅。
“樂毅。”大廈旁的咖啡屋中。
“小北沒事,她只是玩滑翔傘的時候,遇到了一些意外,她還說她掉落的那個小島很美,想多呆一段時間,說那里的人對她很好。”她說,樂毅總算放下心了,“你這個做干爹的不會在擔(dān)心了吧。”
“那就好了。”樂毅總算松了一口氣,“我在香港有多擔(dān)心,你知道嗎?”
“知道。”沈諾言見點了咖啡送來了,搶先將他的那杯握在手中,親自放在他面前:“喝吧,干爹,就當(dāng)我?guī)”闭埬愕摹!?/p>
“就一杯咖啡?至少也要一頓晚飯吧。”
這時,她卻久久的盯著玻璃窗外,那是誰?不是自己的老公嗎?牽著一個女人上了車……
傍晚,別墅外的花園中。
她手中拿著她從街邊買來的雜志,封面就是他去那女人家樓下被偷拍下的照片,她的眼淚像決堤般洶涌而出……
“媽咪你怎么了?”小龍從樓上走了下來,他頭腦感到隱隱的哭聲,“你為什么哭了?”
“沒事。”她強忍下眼淚,“別過來。”
小龍從未見母親如此過,只得停下腳步,“媽媽,我能為你做什么,你要喝水嗎?”
“不!”她背著他擦去眼淚,用命令的口吻說:“上樓,關(guān)上你的房門!”
她算準(zhǔn)了他回家的時間,所以她選擇走出屋,等著他。比平時晚了一個小時,她就站在風(fēng)中等了他一個小時,“老公,你回來了。”她笑語嫣然,而他卻是習(xí)以為常了,上前一摟將她摟進懷中,“對不起,沒有陪你去泰國,公司很忙。”
“你忙什么?”沈諾言神情瞬間變得高深莫測,這不是以往的語氣了。
韓晨孝還是一臉平靜:“就是忙公司的事啊。”
“忙著跟女人約會?”她問他,就在那刻,狠狠的甩開了他附在自己腰間的手,“忙著跟女人上床?”
她轉(zhuǎn)向他,這還不夠,接著就是兩巴掌打向他,韓晨孝被震得半天說不出一句話,心想,完了。
廚房中,沈諾言就像在懲罰自己一樣,她將所有的碗每丟進了水池中,一個個仔細(xì)的洗干凈,一遍又有遍,她搖頭,使勁搖頭,看見的人會為她心痛,嘴中不停的說著:“我不在乎,我一點都不在乎,韓晨孝!我根本不在乎你跟什么樣的女人在一起!”
“諾言。”他站在門外,不敢走進去,用懺悔的雙眼看著她:“原諒我這一次。”
“我不在乎!”她繼續(xù)洗著手中的碗,手背上也被搓得紅腫起來。
“諾言?”他試探著去叫她。
可是她卻傻傻的呆站在那,眼中絕望,“韓晨孝,你騙我一下不行嗎?我就問了一下你,你就承認(rèn)了。”
“你現(xiàn)在對我連騙都不敢興趣了,我是不是哪不好?”她問他,問得神情哀傷,直讓他無言以對,“哦,我知道了,我沒她年輕,沒她有魅力,她還是個明星,我只是一個每天為你和孩子煮飯的主婦而已,而你呢,現(xiàn)在擁有一切,財富,地位,權(quán)利,當(dāng)然也需要那樣的女人來配你,是不是!你告訴我,韓……”
沒等她說出,他就從身后抱住了她,“不是,我錯了,諾言我真的錯了。”他心疼的將她的手抽離出水池,緊握在手中,“原諒我,我求你!”他知道這次如果她不原諒自己,他就完了,這個家就沒了,他心里是真的開始著急了,“諾言,對不起!”
“今后,我不知道怎么面對你了。”又是使勁全力的將他推開,紅腫的雙眼,略低下,“以后就這樣,別碰我!”這就像一個警告,“至少請給我原諒你的時間!”
泰國。
“你知道怎么給馬喂草嗎?”他就像跟小北杠上了一樣,總是逮著機會就像她發(fā)火,“你把草放那里,它們能吃到嗎?”林辰逸看著他將牧草放在離馬圈很遠(yuǎn)的地方,小輩只是害怕靠近這些動物而已。
“我怕。”她說,站得很遠(yuǎn),還捂著鼻子,“而且很臭,好不好!”
“怕?你不是說要為我工作報答我嗎?”
他手插在腰上,站在圈外,冷眼旁觀:“我就要讓你不害怕!”說著,他走進了馬舍中,粗魯?shù)睦鹆怂氖郑呦蛄笋R舍中,小北看見越來越靠近,越來越害怕,嚇得直往后退,林辰逸卻不允許她后退,將她整個身體轉(zhuǎn)向自己身前,從后扣住她的腰,拉出她的一只手,“你要干什么?!”她大喊。
“摸摸它。”霸道的聲音中閃過一絲溫柔。
“我不要!”小北還是執(zhí)意想收回手,可是他根本不許他反抗,手被他緊握在掌中,然后在輕輕的放在馬兒的面部,順著自己的手輕輕的撫下起,“它真的這么可怕嗎?你睜開眼看看。”
她終于聽他的話,緩緩的睜開了眼睛,馬兒正在腆著她的手,癢癢的帶著熱氣,她調(diào)皮的眨眸,身體傾斜在他懷中:“它會不會咬我呀!”她問……就在那一刻,他的眼對上她的眸,只是一瞬溫柔相對,他的眼中又是一暗,隨即將她放開,小北摔進了草堆中,“現(xiàn)在不怕了吧,那就去打掃我的房子!”
幾周后,蒲羽兒隱秘的私人別墅中。
花園中,她剪下一枝玫瑰花,卻被刺扎破了手指,流出了血,她將那滴血舔進嘴中,面容溫和,卻說:“把它給我挖起來,丟到海里。”
“韓晨孝已經(jīng)很久沒有找我了,我找他,他也不見。”
伍琪薇從她身后出現(xiàn)。
“是嗎?”她得意的笑著,“那你就在做場戲,給沈諾言看看你的手段。”
“那我不是很吃虧。”她別有用意的說。
“在加你500萬,我要在一周內(nèi)看見他們離婚的消息。”
蒲羽兒雙手抱胸,微昂起頭,面向了大海……
集團樓下。
“伍小姐,孝哥讓我替他跟你說聲謝謝,謝謝你那幾天的款待,”阿成將伍琪薇堵在了樓下,“你告訴他,我想見他,最后一面。”
“我想最后一面都免了吧。”阿成微笑作答。
她倒不急,也不慌張,只是從背包中拿出了一張紙,“替我將這個交給韓先生。”
“謝謝。”臨走還不忘一句謝謝,阿成望著這個女人的背影,頓生不安……
韓晨孝辦公室。
“怎么這么巧?”韓晨孝拿著那張紙,驗孕單,上面寫著她懷孕6周了,此時電話響起了,他接起了電話。
“我想你。”伍琪薇曖昧撩人的聲音。
“你要多少?一百萬?還是兩百萬?”韓晨孝直接的說,“我不想被纏著。”
電話那頭沉沒了許久才開口,“如果你認(rèn)為孩子不能見證我們之間的那些開心事,我愿意為你,打掉他。”又傳來了她低低哭泣的聲音,韓晨孝有那么一刻的心軟……
她努力的去恢復(fù)以往生活的步調(diào),可是為什么他現(xiàn)在連打電話都會背著自己了……這算什么?自己該恨他嗎?……
“諾言,你有沒有想買的什么?”剛放下電話的韓晨孝坐到了飯桌旁,問沈諾言。
“沒有。”她還是擠出了一個笑容,韓晨孝點頭,表情平淡無奇。
“龍龍吃飯了。”她招手向書房中的兒子。
“ok,媽咪,我來了。”
電話又響了,這讓方婷迅速的放下了筷子,看向了他,又是摻雜著許多種情緒的復(fù)雜表情,眼淚在眼眶中,像隨時都能落下一樣。
韓晨孝尷尬的微笑,夾了一小口菜進嘴,自己應(yīng)該怎么辦?她問自己,哭鬧嗎?
最后,他還是放下了碗筷,拿起了電話,“諾言,你說過會原諒我,請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他欲接電話,可是沈諾言卻拉住了他的手,扣在桌上,很用力,“不要接。”
他沒有回答,可他的臉已經(jīng)出賣了他,他著急了。“諾言!”
“我說不要接,我們忘了它。”就像是她做錯了什么,在要求原諒一樣……
“是你逼我的!韓晨孝!”沈諾言突然站起,毅然的甩開了他的手,“我知道你把她藏在哪個酒店里。”
他依然不語,他的態(tài)度更是激怒了沈諾言,她一巴掌打向了他,“我不會在綁著你了,用我們的婚姻,用過去,我所放棄的,你所做的,去綁你了,你放心。”
韓晨孝看見她眼中的決絕,心猛的一震,試圖住拉住她的手:“諾言,給我點時間,幾個月而已,我會讓她徹底的離開香港。”
“不用了。”沈諾言堅決回絕了他的“建議”,“無所謂,你可以玩三個人的游戲,我玩不起,也不會玩。”她說,說得輕松異常。
“但是我必須見見那個女人。”她拿起桌上的車鑰匙,沖出了家門。
韓晨孝追出門,車卻已開遠(yuǎn),他拿出了電話,打給了阿成。
韓晨孝名下的一間酒店外。
“伍小姐,跟我們走吧。”阿成提著她的行李,強行將她拉到了車旁,可是伍琪薇卻始終不肯上車:“我為什么要走?想要我走,叫你們孝哥親自來。”
“孝哥讓你別得寸進尺。”阿成警告到,她卻甩開了阿成的手,跑到了車前,得意的露出笑容:“打電話叫你們孝哥親自來,不然我就在這等到他老婆來。”
話剛完,一輛黑色的車就急剎在了她面前,距離撞上她也就半米不到,她被嚇得跌倒在地,好一會才恍過神來,看著車?yán)锵聛淼呐耍蟾乓膊碌搅耸钦l。
可她卻下意識又很故意的捂住了肚子,“韓太太。”
沈諾言重重的關(guān)上了車門,走到了她身邊,仔細(xì)的看著這個風(fēng)華正茂的美麗女子,大概他看上了她的只是年輕的身體,別無其他,她對這個充滿了自信,冷眼看著腳下的女孩:“你成功了,伍小姐,你也不需要在給我打電話了,韓晨孝這個男人以后是你的了”
伍琪薇不敢輕易吭聲,只得默默聽她說下去。
“可是我在想,一個連和自己生活了20年的妻子都能背叛的男人。”沈諾言淡淡的反問她:“你又能算是什么?”
她直勾勾的看著沈諾言,一旁的阿成連大氣都不敢喘。
這時韓晨孝趕到了,他一下車,就拉住了沈諾言:“諾言,上車,我們談?wù)劇!?/p>
“不!”她又一次堅決的拒絕了,臉上表情似笑非笑,“我要說的說完了,我們也完了。”
韓晨孝在她身后搖頭,他只期盼她能回頭,給自己一些回應(yīng),可是沒有,而是她幾乎是殘忍的舉動,她脫下了手上的婚戒,那只她戴了20年的戒指,她看一眼伍琪薇,將握戒指的那只手,伸到了腳下女人的面前,一松,戒指正掉伍琪薇懷中,“伍小姐,希望你會喜歡這個款式。”
“沈諾言!你玩真的?”韓晨孝從身后拉住了她的手,眼中露出凜冽的寒光。
“難到你跟她玩的是假的?”沈諾言冷靜的反問……。
家中。
韓晨孝好不容易將她拉回了這里,“你要跟我離婚嗎?你真要跟我離婚嗎?”
沈諾言的大喊響遍了整個臥室,“對!我要離婚!”她大聲的回他。
“好!”突然,他強壯的身體帖近她,她連忙推拒,“走開,不要靠近我!”
韓晨孝收緊手臂,將她牢牢的禁錮在懷中,低頭對她說:“20年前我都沒有放開你,現(xiàn)在憑什么?”他的聲音溫柔得宛如對情人私語。“啊!”一聲痛苦的大吼,原來是她狠狠的在他臉上劃出了四條清晰的指痕,他才松開了手。
“沈諾言,我不會和你離婚。”他說,手揚起,“絕對不會!”
“好。”沈諾言點頭表示她很明白,“那就分居,分居兩年,你知道的,自動離婚。”
“我說我錯了!”韓晨孝又一次將這句話大聲的吼了出來,眼中焦急的看著她,“原諒我。”
沈諾言始終沒有回應(yīng),只是低下了頭:“沒用了。”
韓晨孝對她的決然,感到心中一下就空了,他需要離開,離開這里……他選擇了先離開家……小龍的臥室,她推開了兒子的房門,輕坐在了床邊,“龍龍,龍龍。”她輕聲喚著兒子,直到兒子睜開睡眼。
“媽咪,什么事?”小龍坐起身,問她。
“今晚,媽媽要離開這里。”她低垂下眼眸,只為不讓兒子看見眼淚,“你。你想……”話還未說出口,兒子一雙略顯得瘦小的手,已經(jīng)拂上她的臉,將她眼角的眼淚擦去,“媽咪,我想跟你在一起,永遠(yuǎn),無論你去哪里。”
“龍龍。”她抱住了他,擁在懷中,她知道與其說是感動,不如說是感激,“謝謝你,兒子,至少還有你。”
“不止我,我想還有姐姐會站你這邊。”
深夜,集團。
“孝哥,醫(yī)生說,伍小姐流產(chǎn)了。”阿成說。
韓晨孝臉上的表情變化只是一瞬又變?yōu)槠届o,他已經(jīng)很煩了,不想在為這件事浪費時間了,“別管她。”
“那大嫂?”阿成低聲問,觀察著韓晨孝。
“現(xiàn)在我不想去逼她。”他冰冷低沉的聲線讓自己的情緒降到了冰點……
醫(yī)院,病房中。
“答應(yīng)你的,”蒲羽兒滿意的將支票交給了她,“做得好。”
伍琪薇欣然的接過了支票,“謝謝。”
我還為你準(zhǔn)備了一樣?xùn)|西,說著蒲羽兒拿出了另一張支票,上面的面額比前一張更大,更具吸引力,“留在韓晨孝身邊,我需要你的幫助。怎么樣?”
伍琪薇眼中貪婪的看著支票,嘴角上揚起弧度,“當(dāng)然,為什么不呢?我也想試試做香港最有權(quán)勢男人的女人,是什么滋味。”
一個禮拜后,律師樓。
沈諾言沒有出現(xiàn),只是委托律師將離婚協(xié)議書交給了韓晨孝,她已經(jīng)簽好了名字,而且拒絕了他給自己的所有,包括現(xiàn)金,珠寶,等等……而只要了小龍的監(jiān)護權(quán)……
一小時后,小龍學(xué)校外。
“媽咪,你一個人整理新家,會不會很累。”
兒子體貼的牽著她的手,沈諾言搖頭,“不會,送你進了學(xué)校,媽媽想去買窗簾。”
“好,那我放學(xué)后回家?guī)湍恪!闭f完,小龍跑進了學(xué)校……
路上,她漫不經(jīng)心,想著早上簽離婚協(xié)議時的自己,是不是太輕率,畢竟自己不年輕了,而且拒絕了贍養(yǎng)費,而自己的積蓄也不多,她和龍龍要怎么生活?
正在這時,黑色的轎車停在了她身后,韓晨孝從車上下來,“沈諾言,你是不是要這么干!”
她看著他手中的文件袋,“有問題嗎?”
“你什么都不要,錢,珠寶,房子,可是你卻要奪走我最珍貴的。”韓晨孝憤怒的站在車門那,看著她,冰冷的眼眸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灼熱,焦著的看著她,希望她能改變主意,沈諾言雙手插在腰際,冰冷的聲音多了幾分沙啞,說:“怎么?韓先生,還有什么東西是你最珍貴,你在說兒子嗎?”
韓晨孝被她的話噎得一時語閉,只能圓瞪著眼看她。
“我還有一雙手,請你不要擔(dān)心,我會靠自己養(yǎng)大龍龍。”她剛才的迷茫現(xiàn)在完全被他的話給驚醒了,“而小北已經(jīng)長大了,她有自己的想法,所以我們不要去逼她,而龍龍只有14歲,我覺得他還是跟著我好點。”
“說到底一句話,你還是要離婚,對嗎?”
韓晨孝又一次問,方婷點頭,“好,好,我成全你!”
他拿出了鋼筆,從文件袋中拿出了那頁紙,落筆時手都在抖,“我成全你,沈諾言!”
他在離婚協(xié)議上簽上了名字,所以,結(jié)束了,一切……
泰國。
她從不輕易的向他服輸,那對林辰逸來說簡直就是挑戰(zhàn)。
“我想打電話,因為我已經(jīng)一個月沒有給我的媽媽打過電話了。”
小北被林辰逸擋在了木屋外,他高高在上,語帶譏諷的說:“你的工作能力不值得我給你這么好的待遇。”
“那你想怎么樣?還要我做什么?”小北央驚愕的抬眸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
“太陽落山前把木屋打掃干凈,我就讓你打。”
一如既往的變著法去懲罰她的傲慢,“快點!”
深夜,沈諾言接到了女兒的電話,“小北,媽媽想你了。”
她一聽到女兒的聲音,就抑制不住自己的眼淚。
“媽媽,嵐姨跟我說的時候,我真的不相信。”她垂著頭,黑色的碎發(fā)滑落下來,遮住了臉上的表情,林辰逸則坐在一旁,看著電腦,偶爾的一撇卻讓他看見了她的眼淚,微微一怔,眼神在也無法挪開。
“小北,不要哭,也許是媽媽不夠好,也許……”
掛上電話,小北轉(zhuǎn)身時,卻被身后的林辰逸一手摟進懷中,“你干什么?”
“噓。”他食指放在嘴唇邊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接著,他貼近,深深的凝視著她,犀利的眼眸緊緊的盯著她:“我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
“神經(jīng)!”她推開了他,跑出了木屋。
香港,蛋糕店。
“小姐,給我這塊蛋糕。”她指著柜中最后一塊奶油水果蛋糕說,這是孩子最愛吃的口味。
“我記得你喜歡吃香草味的,奶油味道要重一點。”是誰這么清楚自己的口味?當(dāng)她轉(zhuǎn)身后,才發(fā)現(xiàn)是何嘉杰,一個很多年都沒記起的名字了。
“何SIR?”
“你好嗎?女士。”他還是那么一副干練的摸樣,微微向她頷首。
“我很好。”她驚喜于他的出現(xiàn),臉上有些復(fù)雜的表情都消散于對方的微笑點頭中,“這么巧,和你太太嗎?”
他微搖頭,不斷打量著她,“我還沒結(jié)婚。”
“哦?”她有些尷尬的微笑:“那你是?……”
“我到下面的商場買點東西。”他回答,又問:“你和你先生,好嗎?”
沈諾言略顯地有些不自在的微動了下身體,左手也不自然的摸上了自己右上臂:“我很好,他就不知道了,因為,我跟他離婚了。”
某高級蛋糕店中。
“不,爹地,你別用我來做你想見媽咪的借口好嗎?”小龍無奈的拒絕了父親的請求。
“那小龍,爹地是做了傷害你母親的事,可是爸爸知道錯了,你回到爸爸身邊。”韓晨孝微笑著摸著兒子的頭,小龍卻拿起了書包,拂開了他的手:“不要啦,爹地,無用的,就算我回你身邊,媽咪也不會回來的。”他站了起來,“我要去上學(xué)了。”
韓晨孝無可奈何的讓開了路,臉轉(zhuǎn)向一邊,小龍在離開前,還是看了眼他,說:“爹地,姐姐讓我跟你說,你不是偶像劇里面的那些男主角,媽咪也不是受氣包。”
送她回家的路上,他跟著她的腳步,踏上一步步石階……
“嘉杰,你沒結(jié)婚嗎?”她問。
“交過幾個女朋友,可是都不太合適,可能我太專注自己的工作了。”他答。
可當(dāng)她抬眸對上他那雙一雙波瀾不驚的黑眸,漂亮的大眼睛里頓時浮現(xiàn)出淡淡的哀慟,“對不起。”
“為什么要說對不起?”他問,摻雜著許多種情緒的復(fù)雜表情,但他明白眼前女人的話,20年不變的只有這個女人的溫柔恬靜:“我從沒怪過你。”
她點點頭,婉約的一笑,只是淡淡的:“我也不后悔自己曾經(jīng)做過的決定,只是離婚后想起來,就會不斷的問自己,值不值得。”
何嘉杰低眉點頭,“你能這么想很好,我們總是不段的回頭去看過往,想起那些曾經(jīng)的人,發(fā)生過的事,比如我,有時就會想起你和我……”
“大署長,不要消遣我了。”她玩笑著輕推開了眼前的他,眼淚停留在眼眶中。
公寓樓下。
“今天我就送到這。”何嘉杰將幫她提著東西交給了她,又說:“有空,打電話,一起吃個飯?”
“就怕你這個警察署長沒空應(yīng)酬我。”她點著頭應(yīng)道,“我會的。”
“那我走了。”
“拜拜。”
在經(jīng)過公寓下的停車場時,寂靜無聲。
“難怪你那么急著要離婚,原來還有個后備在等著你,”一身酒氣的韓晨孝從一輛車后走了出來,“他是誰?還是那個死警察嗎?沈諾言,我告訴你,我很不爽!”
“瘋子!”她本想繞開他,可是卻在經(jīng)過身旁時就被他牢牢的抓住手腕,“放開我!”
“我不放!”他又哼一聲,將她摟緊在懷中,任她如何掙扎:“20年夫妻,兩個孩子,難道真那么容易就結(jié)束嗎?!”
聽著他的話,沈諾言輕輕咬唇,慢慢的轉(zhuǎn)身,勉強笑笑:“你跟別的女人上床的時候,有想過我們20年的婚姻,我們的孩子嗎?有想過我曾經(jīng)需要多大的勇氣才做出的決定嗎?”這是她第一次表現(xiàn)出的埋怨。
“對不起。”
“你就只會說這句嗎?”她緩慢的挪開了他有些松動的雙手,“韓晨孝,不要再來煩我,不要讓我更討厭你。”